冥更无辜,禾筝抱着好心,想救宋闻,却间接害了他,导致自己终身都要陷在内疚中出不来,细算下来,她似乎更无辜。

“我只是不解。”帝冰冥表情始终苍白,肩膀塌陷进座椅里,却不得放松,“既然让我们遇见了,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

早点。

他会比宋闻更先对她好。

也许这些纠葛,就不会产生了。

魏业礼看淡了许多,微笑着摇头,语气是在安抚人,“早点,能早的过宋闻吗?”

可他就是享受了前半生太多的福禄,才会早逝。

“魏叔叔……”帝冰冥将自己从那份遗憾中剥离,随意找了话题转口,却又一脚踩在魏业礼的心上,“你送给禾筝那块玉,不是应该给小绪吗?”

“她给你看了?”

“嗯。”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咱们家的人都信这个,保她平安而已。”

车快开到了墓园。

地界也渐渐阴沉下来。

周边连车辆都减少了,话匣子也终于能彻底打开,帝冰冥不禁纳闷,“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可是我表哥说你们魏家一共就两块。”

“那又怎么了?”

帝冰冥远没有魏业礼想的那么好糊弄。

他侧着脸,眸光微定,声音也有力,“禾筝是您的女儿?”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您知道我的意思。”

前方车不多,魏业礼终于能有空仔细看帝冰冥一眼,目光还是慈蔼的,“有些事,不用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就是真的了。

很奇怪,他听到这个事实真相,竟然不觉得讶异,“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的性子,不会接受。”

的确如此。

魏业礼没想过要将真相告诉禾筝,当然,也不希望别人来说,“你应该也不会告诉她,对吗?”

没有撒谎,帝冰冥诚恳摇头,“我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