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没有别人,长久以来的依恋被阳光晒出来,帝冰冥贴着禾筝的脸颊吻下去,到了颈窝才停止,气息克制而辛酸,“那是,肯定没有你这么大度。”
“又翻老黄历?”
禾筝最不敢提的就是以前那些事,帝冰冥却爱提,每次聊到,都会想笑,“我的错,我嘴欠。”
他终于承认这点了。
禾筝哼唧两声,“得了吧,这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道歉的吧?”
“他有什么面子?”帝冰冥瞳孔被照耀成琥珀色,声线里也浸透了柔,“到时候就是给你捶捶腿,端茶递水的家伙,能有什么面子可言?”
“小朋友怎么能做这些?”
“不是他做还是谁?”
这才刚怀上,禾筝却已经想象出来,小家伙四五岁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叫他们,帝冰冥那样没耐性的人,一定会伸出拳头揍佯装揍他。
等把他吓唬哭了,他又颠颠的跑过来,喊她给他出气。
帝冰冥也是一身的坏脾气。
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做爸爸的样子,在他家里人眼里,他还是金尊玉贵的少爷。
也难怪会想让小朋友做牛做马了。
别人怕他,禾筝却不怕,“当然是你了,而且还要亲力亲为。”
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没有怨言。
“老婆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