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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带着宁凝走了没多久禾筝心情便恢复了。

那点事,还影响不到她。

跟着阿姨下楼时也是有说有笑的,电梯人太多,她们便一同去坐了自动扶梯,扶梯下递,禾筝扶着扶手,侧过脸,正在跟阿姨聊天。

角度问题。

她并没有看见帝冰冥正从另一边的扶梯上行,去了楼上。

走出商场没多久。

他的电话又打来。

前一天说好了今天他不来接,让司机来,禾筝跟着阿姨去找司机停车的地方。

背上背着琴,压的有些重。

导致声音也沉着,“喂,什么事啊?”

“你在哪儿?”

帝冰冥口吻冷而沉,也有紧张。

听的禾筝只有茫然,“啊?我刚修好琴,去坐车。”

“站着,别动。”

他在电话里这么说。

禾筝就真的不动了,老老实实站在原地,阿姨走了两步看到她没跟上来,返回去叫她。

却远远看见了帝冰冥从高楼里冲出来。

电话还没断。

阿姨奇怪地问了声:“舟舟怎么来了?”

循声。

禾筝也回过头。

黄昏减淡的冷风里,帝冰冥穿着纯黑色的大衣,快步走来时,电话也没舍得挂,声音穿越了风和话筒,抵达禾筝耳畔。

“看到我没?”

“看到了。”

禾筝不瞎,近视眼也不严重。

“那就好,站着别动。”

说完。

帝冰冥才挂掉电话。

也不在乎阿姨还在旁边,走过来的第一秒钟,没有犹豫和斟酌,也不在乎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直接将禾筝抱进了怀里,摁得很紧,几乎是让她整个陷在怀里。

阿姨很识趣地说了句:“我先去车上。”

将地方留给他们。

这里四面是车辆,风很细的吹进来,吹在脸上,几乎感觉不到风度,但发丝在飘,丝丝的痒能让她感到寒冷。

以及帝冰冥身上的寒。

“你怎么来了?”

哪怕这里有可能会有人来,他也不肯放开手,“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

“是季舒跟你说了什么吧?”

她不傻。

什么都知道。

却没想到帝冰冥会直接跑过来。

连声招呼都不打。

帝冰冥内疚地垂下了脑袋,压在禾筝的颈窝里,那里有凉意,有香气,“她们真够烦的。”

“怎么这样说?”禾筝早就没觉得有什么了,更多的,还是从宋闻的事里走了出来,“没关系的,宁凝没有恶意,我知道。”

“让你不高兴了,就是不行。”

“我没有不高兴。”

站在这里吹冷风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禾筝挣扎了好久才从帝冰冥的怀抱里挣脱,拉着他上了车,一摸手,还是冰凉了,骨节都僵硬了,“不冷吗?就这么跑过来,还说让我照顾好自己,你呢?”

她骂得认真。

帝冰冥听得也认真,反而欣慰,“有老婆疼,不觉得冷了。”

禾筝拿开手。

蔫蔫看他,“别听季舒跟你瞎说,我没关系的,你这样,反倒显得小肚鸡肠,过于在意了。

“你不在意了?”

虽然他们都不提。

可帝冰冥仍然觉得,宋闻的名字是刻在禾筝心上的,也许能藏起来,但是忘不掉。

为他这怀疑的话,禾筝才凉了面容,拿着他的手,放在心口的跳动位置,“要我说多少遍,跟你在一起之前就对宋老师没感情了,宁凝是他以前的粉丝吧?这种事我遇到的多了,能免疫。”

宋闻刚死那段时间。

甚至还有他的狂热粉追踪她,追到家门口,在外面放上白菊和宋闻的遗照,扬言要禾筝陪他一起去死。

这都不算什么了。

有的还会寄血淋淋的仿造器官,好像是在怪她没找到宋闻的适配骨髓一样。

那样的日子,是地狱。

但走出来了,也就只有光明了。

宁凝这点逼迫算得了什么,过家家而已。

“这些事我一件也不知道。”

帝冰冥的内疚没有因为禾筝的“没关系”而减淡半分,反而更自责,自责那段时间,没在她的身边。

他甚至还在回想。

那段日子,他在做什么。

可分明,除了失明的日子跟禾筝在一起外,复明后,他们就立刻订了婚,接着是结婚。

这段黑暗历史究竟出现在哪个时间。

他摸索不出。

禾筝亲自给予回答,“就是宋闻刚走,你刚匹配到眼角膜做手术那段时间。”

那时候她抱着帝冰冥复明后发现一直陪在身边的女人是她这个样子,就会什么账都不认了,所以去探望的次数减少了很多。

最后事实证明,他没有。

他重情重义,一旦交付了真心,就不会再收回去。

禾筝沉浸在那段曾经里,思绪有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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