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微妙间,池念轻轻打了一个喷嚏,身旁用眼锋和气场对峙的两个人这才有了动静。

柏司宴抓住池念的手要往外面走,沈子知笑吟吟得拦下他,被他冷漠看住,露出无辜的表情来,“柏少董确定要让池小姐这样出去”说话间,朝后面的侍者打了个漂亮的手势,很快便有人拿着钥匙过来,递到沈子知手里。

沈子知笑着朝柏司宴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柏司宴冷冷看了他一眼,见池念淡蓝色的礼服上大半都是红酒酒渍,身体被风一吹,微微颤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冷漠地抢过沈子知手里的钥匙,拉着池念的手,穿过人群,往二楼客房走去。

沈子知站在原地,唇角露出嗤意。

还真是一如既往,令人厌恶的作风。

很快又挂上礼貌性微笑,对朝这边投来关注目光的客人们笑道:“这是个误会,大家继续。”

池念被柏司宴牵着手,中间想把自己的手抽出,然而柏司宴根本不给她机会,察觉到她的意图,用更大的力气紧紧抓住她的手,手腕更是被他钳得动弹不得。

池念瞬间反应过来这人的不对劲,偏过头看他,果然看见柏司宴一张俊美的脸沉如寒潭,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虽然柏司宴一贯鲜少露出其他表情,整日就像面瘫一样面无表情,但池念与他相处甚久,一眼便能看出他到底是单纯的面瘫,还是闹情绪。

现在来看,他仿佛镌刻出来的完美下颚线紧绷,脸沉到好像能看见丝丝怒气化作实体散发,明显是在生闷气。

“你快要把我的手拉断了。”

听到池念的话,柏司宴这才稍微放开她,池念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忍不住道:“柏大少爷,那天是我话说重了,我不是真的想看你落魄潦倒。所以,可以不要再摆脸色给我看了吗。”

池念以为他这副样子,是因为那天自己在电话里说了过分的话,他还没有消气。

柏司宴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逼近她,高大的身躯压过来时,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幽漆的眸,俊挺的鼻,形状优美,如淡蔷薇一样颜色的薄唇。

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炙热气息越来越逼近,将她完包裹住。

池念心口激烈跳动一拍,“你做做什么”

“咔嚓”一声。

池念身后的门开了。

“开门让你换衣服。”柏司宴抽回钥匙,看见她微微红窘的脸,突然心情大好,直接伸手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刻意压低了桑子,戏虐而又灼热地吐着气息,“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还是说,我应该做些什么,才不辜负你的期望。”

“变态”

池念耳根烧得厉害,一把推开他,转身进了门。房间里传来锁门的声音。

门外的柏司宴勾了唇,方才的阴霾终于散去。

池念在门里,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脸颊更是绯红一片。

不得不承认,柏司宴就算是个变态,也是个有魅力的变态。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刚才一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举目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复式结构的房间,由书房和卧房两部分组成,空间很大,房间里面从大到沙发小到花瓶,无一不精致,光是墙上挂的一副知名名贵画作,便已价值七位数,奢华得令人咂舌。

没想到普通一间客房,都能有这样气派的装修,那位沈子知大律师的财力刷新了池念对律师这一行的认知。

“早知道我也去读法律系好了。”

池念微微一笑,用自嘲的方式调侃自己当初要是不选文学系,现在也不会落得写(某种带颜色)的文谋生。

不过说起来,她好像记得当年她读的A大,有一位很出名的法律系师兄。

具体叫什么。

池念却是再也记不起来了。

欧式风格的床上放着主人准备好的衣服,池念拿起来瞧了瞧,是一件收腰的珍珠白色小礼服,质感高级,裁剪流畅,换上后完美地展现出她的好身材,一双玉腿纤细匀称,小腹平坦妙曼。

比起她被红酒弄脏了的那件保守,款式也有些落后的礼服,这件礼服则有种让蒙尘的明珠再次发出光彩的惊艳。

池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道:“太暴露了”

礼服上还放着一条珠圆玉润的珍珠项链,池念没有戴,将首饰放在一旁。

离开房间前,池念接到一个电话,是柏夫人打来的。柏夫人在电话那头对她道歉,说那张请柬是她找朋友托关系弄来的,没想到她的朋友弄不到真的就弄了一张假的给她,刚刚才对她说出真相。

池念笑笑,道:“夫人,请不要放在心上,请柬的事已经解决了,我现在已经在宴会上。”

柏夫人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放松下来,让她好好玩,多和豪门圈的人打交道,接着便挂了电话。

池念开门走出去,门口已经没了柏司宴的身影,反到站着另一个高大俊雅的男人。

沈子知看见池念出来的第一眼,眼前一亮,由衷赞美道:“很好看。”

池念笑了笑:“这要感谢你的衣服,我是人靠衣装。”说完,目光不自觉得落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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