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知因为被你送出国,甚至没能见到他父亲的最后一面。你这样做,实在有些”

“那又如何。”

冰冷的声音在僵硬的空气中响起时,池念有些愣住了。柏司宴从办公椅上起身,从窗外射进来的天光带着百叶窗的阴影,一起投在他那张俊美又冰冷,好似石雕一般的脸上,更显得他五官深邃立体,却又带着一分冷酷。

“池念,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你在这里为了沈子知指责我。不要耗费我的耐心。”

柏司宴已走到池念面前,高大的影子完将她包裹,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你想让我说什么。”

柏司宴这幅样子,让池念的声音也不由得冷了几分。

“解释。”

“解释什么。”

“照片。”

“我们在超市外偶遇,他请我吃饭。”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她完不会向柏司宴解释,反而会冷嘲热讽一顿回去。但现在池念犹豫片刻后,用最简短的句子概括了一下照片上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对沈子知做的事情,让我对他很愧疚。如果你真的为我考虑,希望你能”

“玫瑰花。”

柏司宴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她,认真沉浸在和他商量怎么弥补错误的池念倏地一愣,“你说什么”

“出现在你家的玫瑰花,是沈子知送的,对吗。”

池念看住他,柏司宴脸上的冰冷仿佛一根尖锐的冰锥一般,狠狠扎进她的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同样变得冰冷起来,又带了几分刺骨的冷嘲,“你在怀疑什么还是说你认为我就像白茉说得,一边吊着你一边勾引沈子知”

“池念,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回轮到池念冷冷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这样不相信我,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说完,她冷冷得转身欲走。忽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双手的力量令人怎么也挣脱不开,柏司宴压抑而又痛苦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池念,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无法容忍你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的东西。那让我愤怒让我想摧毁任何接近你的男人,然后把你关到只有我一个人能触摸的地方。”

池念忽然便不挣扎了,她知道柏司宴是又发病了。她可以现在回过头去哄他,告诉他,她和沈子知真的没什么。她以为玫瑰花是他送的,所以才会把花放在家里。

但是,以后那。

沈子知说的没错。难道她要一辈子都活在柏司宴的掌控之中,随时担心因为和哪个异性多说了一两句话,柏司宴便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池念在冷静思考了很久后,说:“我认为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抱在她腰上的手一僵,像是怕她会离开似的将手收得更紧,“如果是因为玫瑰花,我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并不是怀疑我。但是”池念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让我害怕。如果你期望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恐怕我会让你失望。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彼此是否适合。还有沈子知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和他道歉。”

趁着柏司宴身体僵硬的空隙,池念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等她出了办公室后,里面传来各种花瓶文件摔在地上的声音。

白茉果然没有离开,听见里面的动静再加上看见池念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已经脑补了一大出“池念跪求原谅,柏司宴怒斥greentee婊”的戏码。从外面招待宾客的沙发上起身,得意洋洋得迎上去,“贱人,你也有今天啊阿宴终于看清你这种女人的真面目了,他绝对不会再要你了”

池念脸色沉下,忽然想到什么,低了头“楚楚可怜”道:“都是我的错,柏司宴很生我的气,我希望你能让他一个人静静,不要去打扰他。”

“我干嘛要听你的你伤了阿宴的心,就希望他一直想着你吗。你真是恶毒”现在才是她刷好感的最好时机

白茉也顾不得继续嘲讽池念,踩着细脚真皮高跟鞋,忙不迭去刷柏司宴的“好感度”去了。

玻璃门刚开到一半,里面便传来一道隐怒的声音,“滚”

“阿宴,是我。不是池念那个贱”

“滚”

“砰”地一声,烟灰缸被扔在玻璃门上,在白茉惊吓的脸色中,炸成一地碎片。

白茉狼狈得关上门。

“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去打扰他。”

池念嗤弄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白茉顿时脸色青青白白。“可惜白小姐总是听不懂人话,否则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对付我。”

池念从走廊那边走过来,来到白茉身旁。不知为何,她冷漠不说话的样子,让她那张本该是柔弱清秀的面容却变得分外有气势。

“你你想干嘛”

池念那双疏淡的琥珀色眼眸吟出眼前火红色裙子白色狐坎肩的女人像是心虚了一般,随着她的逼近步步后退。

“白茉,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使用这种低级卑劣的手段,我不介意和你清算一下我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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