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上热火朝天,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人。池念走过去,停留在那张深邃俊美的脸上的目光有些闪烁,她喉咙有些干涩,说:“什么时候来的。”

“你弹钢琴的时候。”

柏司宴眸眼深谙,不知在想什么,眸底幽暗变化不定。投视在池念身上的视线好像在看她,又深晦得仿佛透过她,看时间的影子。

在七岁时便生出的执念,到今天已成长为一头能将人吞没的巨兽,他用理智和冷静作为困兽的枷锁,此刻的恍神成为腐蚀他理智和冷静的毒药,那头巨兽从他身体里跑了出来。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嫉恨每一道投在她身上的惊艳目光,恨不得将她锁在只有自己能触碰的地方。

忍不住伸了手

池念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突然朝自己伸手,便问:“怎么了”

柏司宴顿时回过神来,放下手,用冷淡掩饰自己那一瞬间扭曲的心态,说:“没什么”

池念笑着握起他的手,被她握住时,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僵了僵。池念察觉,握得更紧,“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听到她说“回家”两个字,柏司宴心仿佛触电般漏跳了一拍,回过头用深谙的目光看着眼前对自己笑吟吟的女人,反握住她的手,说:“好”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包厢,关上门的瞬间,将热闹和喧哗留在了房间里。

刚出房间,对面的镜墙便反映出一个高大俊挺的男人以及一个清丽秀雅的女人,两人手牵着手,说不出的缱绻。

池念跟着柏司宴离开酒店前,在一楼忽然被人叫住,回过头发现是一直不见人影的赵小花。柏司宴看了她一眼,对池念说了两句后,便先去提车了。

“小花,怎么了”

池念迎上去。

赵小花眼底有些微红,不说什么事,只在池念走进后,突然将她抱住,说:“念念,你一定要幸福。”

池念不明所以,但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问:“小花,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当然没有了”赵小花放开她,又恢复成了以前活泼开朗的样子,“我能有啥事,我这不是替你开心嘛。你快去吧,别让那位大总裁等着急了。”

池念只好说如果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她。

走到那辆黑色宾利的时候,追出来的赵小花突然对她大喊,“念念,你一定会幸福的”

池念笑着回她,“你也是。”

接着池念就坐上了柏司宴为她开门的副驾驶,宾利发动最后消失在视线后,赵小花这才脸色黯淡下来。

开车出郊区的时候,夕阳在山头堕落,只剩下一缕残晖。今日的天气格外好,傍晚还有彤红的火烧云在天边燃烧,绯红的云光与橘红色的夕光一起洒落,将路边的野树映照得红红紫紫。

池念在半路接到一个电话,打开一看,来电显示上赫然映着“沈子知”的名字。池念看了看一旁开车的柏司宴,心“砰砰”跳起来。

池念的犹豫之中,电话铃声一直再继续,一旁传来柏司宴低沉的声音,“怎么不接。”

池念笑道:“是沈子知。”

“挂了”

柏司宴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冷硬起来。

池念笑了笑,“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

用眼神示意柏司宴停一下车,柏司宴脸色冷得厉害,最后还是硬邦邦地停了车。

池念接起电话,“学长”下车的一瞬间,车内传来东西被砸的声音。

来到车后,沈子知含笑的悦耳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在你心里,还是学长吗。”

池念亦笑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学长。”沈子知高兴的情绪还来不及传达,又听她补充道:“也仅仅是学长。”

沈子知沉默片刻,说:“池念,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怪我吗。”

池念道:“学长,我早就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沈子知的嗓音这才缓和一点,有种故意较劲一般,说:“如果是柏司宴做的,你也会原谅他吗”

池念笑道:“不。如果是他做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沈子知来了兴趣,“哦”了一声,问:“这是为什么”

池念轻笑一声,“对爱人和朋友的底线,总是不一样的。”她这句话,毫无疑问是承认了柏司宴是她的爱人,沈子知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沉了几分,“池念,你忘了他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你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他的掌控之中。池念,你不是喜欢当金丝雀的人。”

池念这才正色起来,“学长,你说你在大学时期便欣赏我,你同样令我欣赏。你有才华,有学识,有能力。”电话另一头的沈子知听她忽然夸赞自己,虽然不知其用意,但还是脸色缓和下来。

然而他的脸色没缓和多久,便听见池念说:“还有你的野心。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那般爱慕我,你便不会利用我,设计柏司宴送你出国留学。”

“池念”

沈子知猛地眸眼一缩。

“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但据我所知,柏司宴并没有阻止你回国。你又是为了什么,错过你父亲的葬礼。”

电话那头是许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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