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对那位考古学家秦玉楼的采访定在本周三,秦玉楼邀请她去A市的国家级博物馆见面。池念了解到秦玉楼的考古队最近在研究五代十国一位夫人的陵墓,便将功课主要往五代十国上做。到了周三那天,池念和主编说了一声,便出来了。

A市的博物馆位于市中心,和池念所在公司隔着七个地铁站。池念出门时看了看表,距离和秦玉楼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便放心得去坐了地铁。

地铁上人流如水,阳光从蓝天白云上射下,透过地铁站的高蓬缝隙,在地面留下碎碎的阴影。

池念踩在那片阴影上时,回过头看了看,不知为何,今天从她走出家开始,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被人监视一般。

然而后面是一群或拿行李或背书包的行人,并没有特别,只有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就连脸上也戴着黑色口罩,好像电影里放得那种黑社会打扮般的男人比较奇怪。

池念笑自己太多疑,买票进站,跟着人流上了地铁。好在工作日再加上工作时间,地铁上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池念找了空位坐下来。

车子开到下一个站口的时候,她接到柏夫人的电话,柏夫人在电话那边说她今天从娘家那里回来了,发现忘带了钥匙,问她在家吗。

池念说她带了,可是她在工作,怕是不能回去给她开门。

柏夫人忙说没事,问她公司在哪,她过来拿就行。

池念:“夫人,我现在不在公司,我等下要去博物馆,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先去那里等我。”

柏夫人惊喜地说她就在博物馆附近,她现在就去博物馆等她。

池念还没来得及说她大概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到,柏夫人就已经挂了电话。

A市市中心,一座巍峨磅礴的建筑物矗立在繁华的商业街中,建筑物前一块古朴的巨石上刻着龙飞凤舞的“A市博物馆”几个字。苏秋含在博物馆门口等了池念二十多分钟,见她还没有来,便自己买了票,进去参观。

博物馆内部分为好几个馆,如中国古代青铜馆、中国古代陶瓷馆、中国古代书法馆、中国古代玉器馆等等。苏秋含对其他没什么兴趣,倒是对玉饰情有独钟,便去了中国古代玉器馆。

馆内幽静昏暗,各种各样的玉器被单独陈列在玻璃橱中,一种历史的厚重与古朴感扑面而来。苏秋含停在一支玉步摇前。那支步摇通体翠绿,在玻璃罩上的小灯照射下更显得莹润生辉,美得令任何一位喜爱玉器的人都会为之心动。

苏秋含在玉步摇前看得入神,没注意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熊孩子一撞,身体顿时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向前面的玻璃罩。她脸上出现惊慌的神色,却控制不住自己急剧前摔的身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沉稳有礼的大手将她捞了回来,一道文质彬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

苏秋含站稳了身体后,撞倒她的熊孩子被他的家长领过来,一个劲得道歉,说着还要动手去打那个顽皮的小男孩,小男孩被吓哭了声。苏秋含忙说:“不要紧,我没事。”

“小朋友,下次不能再在博物馆乱跑,不管是撞到人还是撞到文物,都是很危险的。”救她的男人蹲在小男孩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留给苏秋含一道宽阔的背影。

小男孩使劲点头,哭着保证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那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这才笑道:“去吧”。

小男孩的父母在一通道歉后,牵着他离开了。

那男人起身,才发现是个年纪颇长,但保养极佳的儒雅男子,身上有一种日积月累的书卷气。他转过头看苏秋含,看见苏秋含柔美秀雅的容颜时,怔了一怔。苏秋含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白

皙的脸红了红,“刚才谢谢你。”

那男人低咳了一声,说:“我看你一直盯着这支玉步摇,有兴趣听它的故事吗。”

苏秋含眼睛一亮,“你知道吗”

那男人笑道:“我叫秦玉楼,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到外面的咖啡屋聊一聊。”

池念在距离市中心两站的时候,收到秦玉楼的短信,说他今天临时有事,恐怕不能让她采访,希望能和池念另约采访时间。短信的最后,秦玉楼还真挚得表达了一番歉意。

池念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世上成功的事总要经过各种蹉跎,能采访这样一位国家级别的大师,她本来就没指望所有事都能一帆风顺。倒是采访取消了,她现在不用去博物馆,不知道夫人是不是已经在那里了。

池念便给柏夫人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得知她已经到达博物馆时,池念说她马上就到,很快就可以把钥匙送来给她。柏夫人却在电话里说不用了,钥匙的事不急,她今天遇到一个朋友,暂时不回别墅。

“念念,你忙工作去吧,不用特意为我跑一趟博物馆了。”

听柏夫人这样说,池念也就放弃了去博物馆的打算,同时觉得奇怪,柏夫人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样的朋友,为什么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有种少女的羞涩。

想想那位考古学家和柏夫人同时放了她的鸽子,池念叹口气,只觉得这事还真是巧。

当然现在的她,是怎么也不能把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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