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深色的窗帘,在红棕木地板上留下一层细碎的阴影。

池念在天光大亮中醒来,大脑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懵,她从床上坐起来捂着浓密的栗发,发了一会呆。

目光看到身下黑白两色的床单,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床。

昨天柏司宴将她抱上床后,接着她就在这张床上过了一夜

想起昨晚两人相拥而眠的场景,池念脸红了红。

此刻这张宽敞柔软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已不见柏司宴的身影。池念拿起床头钟,瞧了一眼,顿时清醒过来。

十点零五分,她睡过头了

池念匆忙下床,床榻下放了一双新的女式棉拖鞋,她穿上鞋开门走出去,在楼道上遇见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柏司宴。

池念见他仍在别墅里,惊讶地问:“你没走”

柏司宴看着眼前的女人被一身纯白棉睡裙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刚睡醒的面容在随意披洒下来的栗色微卷长发下,带着一股子慵懒和罕见的娇态。

他眸眼一深,说:“等你。”

“怎么不叫我,我上班迟到了。”池念微“抱怨”的语气。

柏司宴微蹙眉道:“池念,你可以不那么幸苦,我养你”

剩下的话没说完,被池念堵了回去,她伸手捧着他的脸,笑道:“我知道你养得起我,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自己赚钱。”柏司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池念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十分钟后,梳洗完毕且换好了衣服。出来时,站在门口的柏司宴端着一杯温牛奶,递给她。

池念接过来,“咕噜咕噜”喝完,打趣一般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当贤夫的一面。”

柏司宴抿了抿薄唇,没说话。

池念说了句“走吧”,便往楼梯口走去,刚迈出一步被人搂住腰拉了回来。柏司宴站在原地不动,一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有些难看。

池念见他这样一副别扭模样,轻笑一声,主动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柔声说:“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昨晚花好月圆,良辰美景,灯光玫瑰,海滩戒指

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被池念给叫停了。

池念叫停的理由很简单,两个人即将进入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的文青病突然发作,希望最美好的一刻到来能富有仪式感,有一种两个人真真正正在一起的感觉。

当时柏司宴脸色难看至极,结果被她哄了几句,还是去了洗手间虽然两个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不过柏司宴也没少折腾她。抱着她又凶又霸道地吮吸她的唇,导致她今天早上醒来唇都肿了,不得不用带颜色的唇膏遮掩过去。腰更是因为被人长时间的扣着,第二天酸软不已。

“好啦好啦,我保证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拒绝”

她放柔了语气,哄道。

柏司宴漆眸一缩,池念只觉心跳骤然失控,腰被一只大手抱起来反压在墙上,男人成熟结实的身体挤压得她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一片高大的阴影覆盖着,唇被人狠狠吻住,粗重的喘息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池念心想,她的唇膏又白涂了

“我先走了,你开车小心。”被柏司宴一路开车送到写字楼,池念边说边解安带,她伸手开门的时候,听见柏司宴淡淡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不来个告别吻吗。”

池念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光是这一个早上,他们都亲了多少次了。

回头见柏司宴不像说假,出于对昨晚叫停的补偿心里,池念看了眼四周,飞快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柏司宴没想到她真的会主动这样做,漆黑的眸猛地一缩,呼吸深了几分。

池念红着脸下车了。

在写字楼前回过头,看见那辆黑色宾利仍停在门口的绿化带外,仍不住想时间实在是奇妙。谁能想到,七年前彼此互相折磨的两人,竟会在七年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情人。

她和柏司宴也不是什么十七八九的毛头小孩,彼此相处十几年,怎么真正确定恋爱关系时,总有种热恋期小情侣的缠绵。

池念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不觉莞尔。

到了公司,同事说主编找她,说话时声音吞吞吐吐的,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话中明里暗里透着一种可惜的意思。

池念不明所以,来到主编办公室。那个一向精明能干的女人此刻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看见她走进来,没有了以往第一时间露出的,那种眸前一亮。

光看李主编这副模样,池念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说:“主编,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李主编犹豫了半响,艰难道:“池念,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什么”

池念皱眉问。

李主编叹口气,“昨天我们公司突然接到一笔投资,资方的唯一要求,就是你不能再在我们公司待下去。”

池念沉默片刻,问:“主编,投资方是不是姓白。”

“对就是那个白氏企业”主编看着池念,那张精干的脸色透出无奈的神色,“池念,我当然不希望你走。你的才华远胜那一笔投资但是,公司也不是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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