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就莫要说笑了,袁贼若赢,又岂会放过张某,至于老弟么,嘿,别看与袁贼之女定了亲,然,有杀父血仇在,袁贼又岂肯相信老弟之忠心,不除之而后快才是怪事了的,还望老弟莫要做出亲者痛、仇
者快之愚事啊。”
张燕显然是被公孙明这等不咸不淡的态度所激怒了,愣了愣神之后,话也就说得不是那么客气了起来。“张叔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呵,袁家若胜,某与张叔若是闹了生分,势必难挡袁家之势大,可若是曹贼获胜,你我便能有活路么?怕也是难罢,天下谁人不知曹贼篡汉自为之心已昭,他若是过了河,张叔便
真能有好果子吃么?某却是不信了。”
张燕的话既是不动听了,公孙明自然也就不会再有甚客气,一声冷笑之下,话赶话地便喷了张燕一通。
“呃……当不致于罢,某以挚诚侍之,曹丞相应是不会……”张燕在最迟起兵时是懵懂无知,看着别人造反吃肉,他也跟着就闹上了,待得后头势力大了,也自不免起了些雄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兵马越打越少,地盘也越缩越小,早年的雄心壮志早就被消磨
没了,如今就只想着投靠一真命天子,也好混个荣华富贵,偏偏他与袁绍间旧仇太深,不得已,只能选择曹操一方,可眼下一听公孙明这般说法,心下里自不免又有些不衬底了起来。
“张叔就这么笃定曹贼能胜么?”
没等张燕将话说完,公孙明便已截口打断了去。
“我……”
张燕倒是想说能,可眼下占据优势的却是袁绍一方,这么个判断,当着公孙明的面,张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退一步来说,若是曹贼胜了,也肯善待张叔,可若是张叔的兵马折损过多,曹贼又能给张叔多少好处呢?依某看来,怕是不会多罢?既如此,张叔又何必急着自损兵力呢。”
公孙明根本没给张燕深思之余裕,紧着又为其剖析了一番,言辞灼灼之下,就宛若是真站在张燕的立场上一般。
“唔……那依老弟看来,某当如何应对方好?”
被公孙明翻来覆去地忽悠了几回,张燕已是彻底乱了分寸,沉吟了好一阵子,也自不知该如何自处方好,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头疼万分地将问题丢给了公孙明。
“呵呵,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大可打我们的啊。”
见得张燕已然入了彀中,公孙明不由地便是一乐,笑呵呵地便提点了一句道。
“啊……”
一听公孙明此言蹊跷,张燕不由地又傻愣住了,他实在搞不懂公孙明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来着。“张叔您想啊,你我若是假打将起来,无论是曹贼还是袁贼,怕是都不好再调你我之兵马了罢,如此,你我二部大可坐山观虎斗,不管是谁赢了,于你我来说,都是个重新选择之良机么,至不济,你我二部
联手,保持现状还是不难罢,张叔,您说呢?”
这一回公孙明倒是没再卖关子了,眉开眼笑地便将谜底道了出来。
“哈哈……还是老弟头脑好用,就这么定了,回头某自调兵前来方城,与老弟好生合演上一场大戏,且自坐山观虎斗也就是了。”
听得公孙明这么一说,张燕这才算是彻底醒悟了过来,心弦当即便是一松,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张叔切记得要调兵便大举调来,若不然,这场戏可就演不下去了,假打归假打,戏还是须得真唱了去的。”
公孙明陪着大笑了一通之后,方才一派谨慎状地又出言叮嘱了一番。
“老弟放心好了,张某知道如何做的,事不宜迟,某这就回去紧着调兵东进,告辞了!”
张燕自以为找到了破局之良方,竟是一刻都不肯多耽搁,丢下了句场面话,匆匆便出了亭子,策马扬鞭地径自去远了,却是没发现兀自端坐在亭子中的公孙明嘴角边不知何时已浮上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报,禀大将军,蓟县公孙明发来急信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邺城大将军府的正堂上,最后的战前动员会正在进行之中,就在袁绍高谈阔论不已间,却见一名轮值校尉匆匆行上了大堂,冲着袁绍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哼,该死的黑山贼,竟敢猖獗若此,可恶!”这一听是公孙明来的信,袁绍自是不敢大意了去,一挥手,自有随侍在侧的一名亲卫疾步抢上了前去,将信函转呈到了袁绍面前,待得看完了信,袁绍的脸色瞬间便阴沉得有若锅底一般,只见其猛地一拍
文案,竟是不管不顾地便骂了一嗓子。
“主公,究竟出了何事了?”
这一见袁绍暴怒如此,身为首席谋士的田丰可就稳不住神了,眉头一扬间,已是紧着出言追问了起来。“嗯……张燕狗贼会同公孙续,联军十七万之众,突然向方城发起攻击,公孙明本已率部出了蓟县,正在向乐城急进,不得已,只能回师方城,与张燕大战,自言兵力不足,提请老夫派兵增援,哼,这该死
的黑山贼还真就跟老夫拗上了,可恶!”袁绍的大军都已集结完毕,正要向白马杀去,至于左翼青州方向除了袁谭、袁熙所部五万兵马外,就指望着公孙明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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