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营门处,空落落地,除了站在营门正中的赵云之外,甚至连轮值哨兵都不见一人,而此时的赵云并未着甲不说,就连随身的宝剑都不曾佩戴,就这么施施然地屹立在营门正中处,任凭对面的兵马疾
驰而来,却始终不曾有丝毫的动容。
“哈哈……云弟果然好气概,为兄没有来迟罢?”狂奔而来的兵马极多,足有一万五千之众,速度也自不慢,但并未直接冲到幽州军的大营前,而是在离大营还有两百步之距时便停了下来,旋即便见赵初单人独骑地排众而出,哈哈大笑地便纵马向赵云所
在处奔行了过去。
“兄长来得正好,营中席面已备,云就等着兄长前来共进了。”
见得赵初在营前翻身下了马背,赵云紧着便上前一步,满脸笑容地拱手致意了一番,而后一侧身,便要请赵初一道入营用膳。
“不急,云弟且自召集了兵马,为兄这就与云弟一道去城下喊话,嘿,这酒啊,还是到侯城里用了才舒爽。”
赵初并未接受赵云的提议,只见其摆了摆手,豪气十足地便提议了一句道。
“善,既是兄长有所吩咐,小弟从命便是了。”赵云并未去追问赵初是如何聚拢了如此多的兵马,也没去问玄菟等北面诸城如今到底是怎个情形,毫不犹豫地便同意了赵初的提议,不多会,但听幽州军大营中号角声连天震响中,近八千的幽州铁骑便已
轰然从营中奔驰而出,与赵初所部合兵一道,浩浩荡荡地便直奔侯城南门而去。
“不要慌,都稳住了,备战,备战!”早在赵初所部大举向侯城而来之际,徐飞便已被惊动了,从城守府疾驰着便赶到了南城处,满心希望地等着赵初所部向幽州军发起攻击,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赵初所部与幽州军联袂前来围城之结果,
徐飞的心都已是凉了大半截,只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他又哪敢轻举妄动,只能是故作镇定地嘶吼着,试图以此来弹压住手下人等的骚动之心思。
“赵初在此,还请徐飞将军出来一叙可好?”
与赵云并驾赶到了侯城的城下之后,赵初昂然地便又是单人独骑排众而出,径直来到了城下,浑然不在意城头守军将士们的剑拔弩张,仰头便高呼了一嗓子。
“末将徐飞见过赵督帅。”
徐飞早年曾在赵初麾下效力过,算起来,赵初于他还有着提携之恩,这会儿听得恩主在城下招呼,徐飞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紧着从城碟处探出了个身子,很是恭谨地拱手行了个礼。
“元茂(徐飞的字)不必多礼了,我等本都是幽州之将,今,前将军吊民伐罪而来,公孙度灭亡在即,我等岂可为其个人之野心殉葬哉,自是须得复归幽州才是正理,元茂还不早早开城归降更待何时?”
赵初蛮不在乎地挥了下手,中气十足地便道出了劝降之言。
“啊,这,这……”
这一听赵初居然如此随意地将话挑明了来说,徐飞登时便傻了眼了,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应答方好。
“元茂还愣着作甚?没见老夫都降了么,就你元茂手下那大小猫三两只,也敢妄言坚守不成?”
没等徐飞支吾出个所以然来,赵初的脸色立马便耷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便训斥了徐飞一番。
“末将不敢,督帅请稍候,末将这就开城出降。”徐飞本来就没打算死忠于公孙度,前几日之所以没开城请降,不过是在观望风头罢了,这会儿见得赵初这等位高权重的老将都已是降了幽州军,徐飞自然不打算死战到底,只一咬牙,便已下了投降之令,
不久后,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侯城南门便已轰然洞开,徐飞一马当先地领着手下将士打着白旗从内里迤逦而出,很是干脆地便献城归降了幽州军……
“报,禀主公,我部大捷,玄菟、新城、侯城等北面六城皆已宣布易帜,赵初、徐飞等多名辽东军重将皆已归降我军,现有捷报一份在此,请主公过目。”四天过去了,幽州军主力终于军越过了辽水,直抵沈水河边,但并未再往前行,哪怕浮桥其实已搭建完毕,前军张郃所部更是已在对岸建立了前哨营地,公孙明也没急着赶去襄平城,而是就在沈水河边
驻扎了下来,无他,再未解除北面之敌前,公孙明并不打算冒进,好在他并未等得太久,四月二十六日,末时三刻,一骑报马终于带来了公孙明所要的捷报。“哈哈……好,子龙真英雄也,义释赵初一事,可谓神来之笔,某无忧矣,来人,拟公文,着赵初为玄菟城镇守使,晋振武将军,暂署北面六城之军政要务,以某之战马、佩剑赐之,并赏绢百匹,着其安抚
地方后,与赵云所部一道合兵南下,与我军主力在襄平城下汇合,另,晋赵云为征东将军,赏绢百匹、钱千贯,其余有功将士着功曹司尽快叙功呈上,不得有误。”
北面诸城既定,公孙明也就不用再担心辽东军有着攻袭自家后方之可能,心情大好之余,于赏赐之际,出手自也就格外的大方。
“子龙将军不愧当世名将也,恭喜主公了。”
尽管自己安排的锦囊妙计没能真正派上用场,可实际的结果无疑更佳,庞统心中虽略微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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