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来战?”
迭顿厄乃是南匈奴军中的后起之秀,并不曾经历过汗庭饱受大汉打击的年月,故而打心底里就无惧汉军的强大,这一冲到了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地便用匈奴语狂吼了一嗓子。
“蟊贼敢尔,看某杀你!”
迭顿厄这等狂态一出,吕旷登时便怒了,也没等公孙明下令,咆哮如雷般地便纵马冲出了本阵,急若星火般向迭顿厄杀了过去。
“杀!”
迭顿厄有心在两军阵前扬威,自是无惧吕旷的凶神恶煞,拍马便迎上了前去,待得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但听迭顿厄一声大吼,双臂一抡,手中的狼牙棒便已若泰山压顶般砸向了吕旷,势大力沉已极。
“哈!”
不止是迭顿厄想扬威,吕旷同样也是这么个心思,这一见迭顿厄举棒劈来,吕旷根本不打算避让,同样大吼了一声,双臂一摆,手中的大铁枪便已急速挥出,毫无畏惧地迎向了狂砸而来的狼牙棒之棒端。
“铛!”
双方各不退让之下,枪与棒自是毫无花俏地便撞在了一起,当即便暴出了声惊天巨响,火花四溅中,二将的身子都不免被震得个七歪八斜,竟是都无力再攻杀出第二招,两马便已就此交错而过了。
“好贼子,再来!”吕旷的武艺虽是较之张郃、高览稍差了一筹,可就力量而论,却并不在张、高二人之下,绝对属幽州军中有数的大力士,正因为此,他先前方才无惧跟迭顿厄以硬碰硬,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力量,应是能一
举击杀对手的,却不曾想居然只跟迭顿厄打了个平手,自觉跌了面子之下,心火顿时便起了,这一策马盘旋而回,再度咆哮着便又向迭顿厄杀了过去。
“啊呀呀……”
没能一举击垮吕旷,迭顿厄同样也是怒极不已,打马盘旋而回之后,也自不肯有丝毫的示弱,挥舞着粗大的狼牙棒,冲着吕旷又是一通狠砸。战,再战,发起了狠的吕旷铁了心要在力量上压倒迭顿厄,竟是不管不顾地跟其硬碰个不休,一开始,二将还中规中矩地打马对冲,到了末了,居然在场心处乱战成了一团,打铁声始终轰鸣个不休,偏偏
二人力量相当,对战了足足一炷半香的时间下来,依旧难分个高下。
“擂鼓!”
吕旷倒是杀得兴起,可在中军处观敌了阵的公孙明心中却是老大的不耐,本想着下令鸣金将吕旷唤回,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改了主意。
“咚、咚咚……”
随着公孙明一声令下,中军处一字排开的十数辆鼓车上的鼓手们立马纷纷动了起来,刹那间,暴烈的鼓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
“吹号!”
这一听对面的幽州军中鼓声大作,利庭盾自是不甘示弱,紧着便针锋相对地下了道将令,很快,南匈奴军中的号角声也自暴响了起来。
“杀!”鼓声这么一响,吕旷发热的头脑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下来,自不敢再这么缠斗个不休了,在与迭顿厄又一次硬碰之后,枪势陡然便是一变,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臂连振间,手中的大铁枪瞬间便幻化出数
十朵碗口大的枪花,虚实变幻不定地向迭顿厄罩了过去。
“铛铛……噗嗤!”
迭顿厄根本不曾料到吕旷会突然变招,一时间竟有些个反应不过来,尽管手中的狼牙棒拼命挥舞,却愣是未能完挡住吕旷的枪势之袭杀,左肩处当即便被刺出了个血窟窿。
“啊呀……”剧痛袭来之下,迭顿厄忍不住便惨嚎了一嗓子,手中的狼牙棒顿时便是一乱,破绽百出,再难挡吕旷之强攻,勉强抵挡了十数枪之后,竟是被吕旷一枪捅穿了咽喉,连声惨嚎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是一头栽
落了马下。
“贼子休狂,看某杀你!”
“蟊贼,留下头来!”
……
见得吕旷阵斩了迭顿厄,幽州军中顿时便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欢呼声,而南匈奴军中却是骂声一片,群情激奋间,两员大将几乎同时奔腾而出,气势汹汹地便向吕旷杀了过去。
“寅明(吕旷的字)且退,看赵某杀贼!”吕旷虽是鼓勇击杀了迭顿厄,可酣战了如此久下来,一身的力量也已是基本耗尽,这一见对面两骑急冲而来,心头难免有些发虚,正自琢磨着是否要暂且避让之际,却见赵云一声高呼之下,已是策马冲出
了本阵。
“子龙小心,某先撤了。”
吕旷本就有着要退回之心思,这一见赵云前来接阵,自是不打算再战,呼喝了一嗓子之后,便即匆匆向本阵撤了去。
“杀!”
“受死!”
……见得赵云冲出接应,两名南匈奴大将倒是不曾再死追着吕旷不放,彼此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左右便是一分,有若两支利箭般便向赵云夹击了过去,待得到了近前,二将几乎同时开声吐气,双枪并举地
交叉攒刺,竟是打算一个回合便将赵云阵斩当场。
“铛,噗嗤!”两员南匈奴大将的算计倒是不差,可惜运气显然不太行,遇到了赵云这等冠绝天下的绝世勇将,明显不够看,只见赵云于纵马飞奔间身形略略一侧,便已让过了左边那员敌将的刺击,双臂一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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