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幽州军攻伐徐州的战役之展开,中原大地上战火重燃,不仅如此,江东孙权也在磨刀霍霍着,一场席卷南北的大战已然就此拉开了帷幕,可荆襄之地却依旧是一派的歌舞升平,从上到下,几无关心时
局者,就连刘表这个荆襄之主也同样如此,居然还有闲心与诸多名流们吟诗唱赋,当真好不逍遥。
“禀老爷,刘皇叔来了。”
襄阳城,刺史府的后花园中,今儿个闲来无事的刘表又与畅饮上了,正自杯来盏往间,却见府上的老管家从院门处转了出来,匆匆行到了刘表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这一听是刘备找上了门来,刘表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无他,虽说出于同宗之谊以及防御曹操之需要,刘表于官渡大战后,收容了刘备,可心里头对这位野心勃勃的族弟却是始终警惕得很,错非
年节,通常都不愿让刘备到襄阳来,防的便是这厮会起鸠占鹊巢之心思,这当口上既不逢年也不过节,刘备居然不请自来了,这叫刘表又如何能不起疑心的。
“老爷若是无暇,小的这就去回个话便是了。”
老管家等了好一阵子,见刘表始终没吭气,自不免以为刘表这是不愿接见刘备,这便试探着提议了一句道。
“不,且就请其先到书房暂歇,老爷我更了衣便去。”
尽管不是很待见刘备,可刘表到底是不愿失了兄友弟恭的体面,略一沉吟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私下里见上刘备一面。
“诺。”
刘表既是有了决断,老管家自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往府门外赶了去,至于刘表么,也自不曾再在后花园里多迁延,跟众名士们告了声罪,便即施施然地往内院行了去。刘表一向讲究体面,哪怕只是一间不常启用的外院书房,也自布置得风雅别致,无论是摆在房门口处的屏风,还是挂在墙上的书画作品,无一不是出自名家手笔,然则刘备却显然没心思去鉴赏,木然地跪
坐在几子的后头,微皱着的双眉间满满皆是掩饰不住的愁容。
“咳咳。”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刘备沉思不已间,刘表已领着几名随侍施施然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这一见刘备兀自木然而坐,刘表的脚步当即便顿住了,眉头一皱间,便已是假模假样地连咳了两声,以宣示
自己的到来。
“哟,小弟走神了,未曾见兄长到来,实是小弟之过也。”
被刘表的假咳这么一搅闹,刘备总算是从遐思里醒过了神来,待得见刘表已似笑非笑地站在了屏风前,刘备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赶忙起了身,紧着便抢上了前去,陪着笑脸地致意了一番。
“玄德老弟不必如此,来,坐下说罢。”
刘备这么一伏低见了礼,刘表脸上的笑容立马便灿烂了起来,但见其很是和煦地一摆手,就此让了座。“多谢兄长抬爱,小弟听闻那幽州公孙明已再度起兵攻伐徐州,而江东孙权也已在准备渡江击曹,南北对进之下,曹贼必致顾此失彼,其势衰矣,此正是我荆州进取之良机啊,小弟以为万不可错过了去,还
请兄长明鉴则个。”
刘备显然是心急了,这才刚落了座,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进谏了一番,摆明了欲劝刘表兵进中原之意。
“哦?”
刘表就是个标准的享受主义者,压根儿就无丝毫的进取之心,哪管刘备说得在理不在理,他根本就不为所动,也就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吭哧了一声而已。“兄长明鉴,弟每思及天子尤在许都受苦,心实忧之,今,大战一旦再起,许都必空虚无疑,此时正是北上迎天子之大好时机啊,兄长若是能建此功业,当是我汉室再兴之栋梁焉,此名垂青史之大功也,岂
可轻纵,若是兄长有意为之,小弟愿率本部兵马为先锋,不破许都,誓不为人!”
刘表这等淡漠的态度一出,刘备可就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赶忙又出言劝谏了一番,说着,说着,刘备的眼圈便已是泛了红。
“难为玄德老弟如此忠心耿耿,为兄其实也想着北上迎驾,奈何兵甲未修,恐于战不利啊,再者,战端一起,百姓遭难,为兄也自不忍啊,此事再议可好?”
这一见刘备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刘表自是无法再保持沉默了,但见其假作沉吟状地点了点头之后,这才给出了个牵强无比的解释。
“兄长所虑甚是,然,窃以为此战最烈之时尚未到来,时间尚够,兄长且早作准备也自不为迟,为我汉室社稷之稳固,还请兄长三思则个。”
自困守新野起,已近四年,早已蠢蠢欲动的刘备又怎肯甘心雌伏一隅,纵使刘表已明确表态不会出兵北上了,可刘备依旧不肯罢休,泪流满面地便再度出言请求了一番。
“嗯,那就到时再说好了。”
见得刘备再三进逼,刘表的脸色可就有些不好相看了起来,偏偏事涉大义,他又不好直言驳斥刘备的无礼,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含糊其说了一句了事。
“兄长英明,小弟愿为先锋,但消兄长能给予小弟些辎重,小弟愿挥军先拿下南阳郡,待得许都有变,即可顺势而发,兄长随后率大军掩杀,破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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