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军师。”
迭摩达方才刚安排好警戒任务,正自准备好生休整上一下,却不曾想听闻徐庶有召,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策马赶到了中军处。
“迭摩达将军,敌情有变,杨秋老儿怕是要逃了,尔即刻率部兼程赶路,绕过雍城,直驱大散关,追袭遁逃之敌,务求一举溃敌,尔可都听请了么?”
军情紧急,徐庶自是无心说甚寒暄的废话,直截了当地便将命令道了出来。
“末将遵命!”
这一听有仗可打,迭摩达立马便来了精神,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策马赶回了本部,须臾,但听号角声连天震响不已间,五千幽州铁骑如飞般地沿着大道便向雍城方向疾驰而去了……
“传令下去,着后军即刻加速,务必在巳时前赶到大震关。”就在徐庶下令的同时,率部赶了大半夜路的刘雄也在不满地断喝着,不为别的,只因有着大量攻城器具的杨秋所部脚程实在太慢了些,几个时辰的急行军下来,拢共也只走出了三十里不到,这叫心急着要
打通退路的刘雄实在是有些个忍无可忍了的。
“回去告诉刘将军,就说我部已疲,要就地休整,他要走就自己先走好了。”刘雄在中军处急得直跳脚,可落在了后队的张横却是根本不加理睬,毫不客气地便拒绝了刘雄的命令,没旁的,身为远韩遂的八部将之一,张横的资历并不比杨秋差到哪去,只是因着兵力不及杨秋雄厚,不得不屈居杨秋之下,跟着其连战连败之余,早就已是怨气满腹了的,此番又被强令前来配合刘雄作战,诸般的不如意早就已到了爆发的边缘,此际一听刘雄居然大刺刺地给自己下命令,怒意登时便来了
个总爆发。
“该死的混蛋,安敢无礼若此,可恶,某断……嗯……传令下去:军就地休整一个时辰。”听完了传令令鹦鹉学舌的回话之后,脾气一向火爆的刘雄登时便被气得个破口大骂不已,只不过骂归骂,到了末了,却也只能是悻悻然地下了休整之将令,道理很简单,他手下虽也有步军,可都是些乌合
之众罢了,攻城能力极差,要想拿下大震关,还真就只能靠装备齐的张横所部。
“报,禀大都督,贼军已在四里开外处散开休整了。”随着一阵阵号角声的响起,刘、杨联军的近四万大军很快便在大道两旁散乱了开来,自是无人察觉到右前方一处低矮的山包上一名幽州军了望哨正自猫腰冲下了山坡,径直赶到了率部藏于林中的张郃马前
,一个单膝点地之后,紧着便禀报了一句道。
“哦?传令下去:军上马,准备出击!”张郃所部是三日前的夜间从长安出发的,晓伏夜行地赶了两天的路,这才进抵了预定的伏击地点,本打算等刘、杨联军行到近前时突然杀出,力求一战而溃兵,可却没想到敌军都已走到了近在咫尺之处,
居然就这么无所顾忌地原地休整了起来,还真就叫张郃颇为意外的,然则战机既现,他也自不会有甚犹豫,挥手间便已下达了出击之将令。
“呜,呜呜,呜呜……”
张郃的命令一下,号角声顿时便暴烈地狂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九千幽州铁骑呼啸着冲出了林子,有若潮水般向散乱不堪的刘、杨所部联军狂冲将过去。
“该死,快,列阵备战,备战!”
刘、杨联军此际方才刚刚四散将开来没多久,大多数将士不是在饮水便是在吃干粮,乍然一见伏兵大起,顿时便都乱了套,任凭刘雄如何狂吼,真能向其所在处汇集过去的兵马实在有限得很。
“快,吹号,结圆阵自守!”相较于刘雄的惊慌无措而论,落在主力后头两里开外处的张横明显要镇定上许多,只不过他根本不打算冲上前去与刘家军汇合,一声令下之后,自顾自地便勒兵在大道右侧摆出了个圆阵,将投石机、弩车
等重型器具列在了阵型的外围,军五千余步卒龟缩成了一团。
“跟我来,冲上去,杀啊!”刘雄可着劲地狂呼了好一阵子,见依令而动者实在是少得可怜,自不免便急了,眼瞅着列阵备战已无可能,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是牙关一咬,率尚能集结在身旁的五千余骑便发起了狂猛的反冲锋,还别说,有了他的以身作则,原本正自慌乱不堪的众刘家军将士们以及诸羌部落兵们立马便有了主心骨,再一看对面冲来的幽州铁骑不过只万骑不到而已,当即便都鼓勇跟着帅旗乱冲了起来,声势倒是不小,
只是毫无阵型可言,已然发起冲锋的三万余骑零零散散地分成了十数个大小不一的集群。
“列锥形阵,突击,突击!”见得对面的敌军就这么零零散散地冲将过来,张郃不单不惊,反倒是乐了起来,当然了,乐归乐,他却是断然不会忘了正事的,但听其一声令下,紧随在其身后的传令兵立马可着劲地便吹响了号角,九千
幽州铁骑于冲刺间飞速地调整着彼此的位置,很快便形成了个以张郃为箭头的巨大锥形突击阵。
“上,快上,杀了那员敌将!”这一见幽州骑军变阵如此之迅捷,骑阵又是如此之齐整,刘雄的心登时便虚了,哪敢真冲上去跟张郃过招,一边悄然地减缓了马速,一边声嘶力竭地便狂吼个不休,旋即便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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