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冲过去,夺城!”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赵云与曹洪对战之际,因受自家乱兵阻隔,而一时难以杀进战场的许彦索性不再去参与对曹洪所部的围剿,调转马首,率尚能跟着身后的一千五百余骑,隐去旗帜,不徐不速地
吊在逃往肥城的曹军溃兵们身后,直到离城不足一里之处时,这才咆哮了一嗓子,率部突然开始了加速,一举冲散了挡道的溃兵,径直向兀自敞开着的城门高速冲杀了过去。
“该死,快放箭,啊,不,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肥城西城的城头上,奉命率千余老弱留守的肥城县令谢澄原本正自忧心忡忡地看着溃兵们狼狈入城,冷不丁突然发现幽州铁骑高速杀来,顿时便乱了分寸,声嘶力竭地便狂嚷嚷了起来。
“嗖、嗖、嗖……”幽州骑军虽已是冲到了近前,可前后左右却兀自挤满了曹军溃兵,城头上仓促张弓搭箭的守军弓箭手们投鼠忌器之下,所射出的箭雨自然无法做到齐整,尽管也确实将十数名幽州骑兵射落了马下,可相较
于多达一千五百余之数的幽州军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杀,杀,杀……”幽州骑军力冲刺的速度何其之快,挡在道上的那些溃兵不是被撞飞便是惨死在了刀枪之下,仅仅十数息的时间而已,许彦已是一马当先地冲到了城门前,但听其嘶吼连连间,手中一把长柄开山斧左砍右
劈之下,那些个匆匆迎上来试探关门的守军士兵们无不被砍翻在血泊之中。
“上,挡住贼子,快挡住贼子!”
这一见幽州骑军已杀进了城中,谢澄登时便急红了眼,狂呼乱吼地喝令城头上的守军将士们往梯道下方冲,至于他自己么,却是在城头上瑟瑟发抖个不休。
“下马,上城,顽抗者,杀无赦!”
在杀散了把门的曹军将士之后,许彦并未再往纵深冲,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便跳下了战马,手提着兀自滴血不已的长柄开山斧,大步流星地便往梯道上冲。别看许彦年已过了五旬,武艺也不算太强,当然了,这么个不强只是相较于绝世勇将那么个级别而论的,实际上,按武力值来说,许彦也能达到八十这么个一流武将之水准,就城头上冲下来的那些老弱残
兵,又怎可能挡得住许彦的凶狠劈杀,斧过处,往往是数人一并被砍成两截,当真是凶狠得无以复加。城中的曹军留守将士本来战斗力就弱,战斗意志也强不到哪去,一开始,在谢澄的命令下,仗着人多,还敢往梯道下方冲,可被许彦这等狂杀四方的凶威一吓,仅有不多的勇气顿时便荡然无存了去,为自
家小命着想,自是没人肯平白再去送死的,很快便都沿着城墙向左右两翼逃了个精光。
“饶命,饶命啊,某降了,降了啊,别杀我,饶命……”众守军将士们战斗力弱归弱,到底是军人,逃起命来,自是麻溜得很,可谢澄不过区区一文官而已,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这会儿连惊带吓之下,虽是竭力想逃,奈何手脚根本不听使唤,不单没能及时逃走
,反倒是摔倒在了地上,这一见许彦提溜着滴血的斧头大踏步冲来,节操啥的可就顾不得了,面如白纸般地便告饶了起来。
“嘿,大鱼没抓着,捞了只虾米也不错,来人,将这厮好生看押起来。”许彦本来想着一斧头劈杀了谢澄,可一见其身上的官袍,却又改了主意,大手一伸,拽住谢澄的领口,一把将其提溜了起来,随手往身后跟上来的亲卫处一丢,戏谑地便吩咐了一声,自有数名亲卫轰然应
诺之余,毫不客气地便将谢澄架了起来,粗鲁地拖到一旁去了……“谢县令不必紧张,某唤尔前来,是有一事要尔去办,这么说罢,曹洪所部已军溃散,南北二堡中之守军已成瓮中之鳖,然,某却不愿多造杀孽,但凡肯放下武器者,一律免死,愿加入我军者,欢迎,不
愿者,当场发给回乡之盘缠,还请谢县令去二堡都走上一趟,将此事告知二堡中之将士,若能办成此事,前罪皆免,去留随尔之意。”攻下肥城虽没费多少的时间,然则待得赵云率主力赶到时,天都已是擦黑了的,在这等情形下,显然不合适再对孤立城外的南北二堡发起攻击,赵云也自不曾勉强,除派出五千兵马入城驻守之外,近四万主力都屯驻在了城外,将南北二堡团团围困了起来,次日一早,主力大军在南北二堡外拉开了强攻之阵型,然则赵云却并未急着发起攻势,而是先派人将昨日被活捉的谢澄传唤了来,细细地嘱咐了其一
通。
“当真?”
蝼蚁尚且偷生,更遑论谢澄出身名门,自是惜命得很,此际一听赵云如此说法,眼珠子登时便亮了起来。
“某向不虚言。”南北二堡虽堪称坚固,可以幽州军的战力之强悍,真要攻,并非攻不下,只是战损却必然不小,所费的时间也自不少,而这,显然不符合幽州军的战略需要——公孙明在密令里可是曾交待过了,此番兵进彭城,不以占城为目的,关键是要大量消耗曹军的有生力量,尽可能地摧毁其战争潜力,从此意义来说,毁掉曹军的军垦计划无疑便是关键中的关键,正是出此考虑,赵云这才会表现得如此之仁慈,目的
便是要节省时间,不给曹军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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