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幽州军所射出的箭雨密度虽大,可所取得的战果却并不大,一座座盾阵倒是被射得个乱响不已,可待得箭雨消停之后,拢共也就只有十数名运气不好的曹军士兵中了流矢而已,个中真正被射杀的更是只有
寥寥六人罢了。
“突击,突击!”这支敢死队虽只有两百人,可却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军中精锐,又经张辽严苛之训练,战术能力可谓是极其之强悍,箭雨方才刚刚消停,带队出击的一名曹军校尉便已是运足了中气地高呼了一声,旋即
便见一座座盾阵轰然解体间,众曹军敢死队将士们又再度发足狂奔了起来。
“甲、乙二营齐上,杀光这帮贼子!”西门义万万没想到曹军敢死队居然会如此轻易地便破解了己方的箭雨覆盖,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自是不敢再小觑了这波杀出镇来的曹军士兵,一声令下,紧着便派出了两营兵,打算以多打少,尽快吃掉
这一小股曹军。
“轰……”随着西门义的命令下达,两个营的幽州步卒立马呐喊着冲出了本阵,很快便与高速冲来的曹军敢死队迎面撞上了,当即便暴出了一阵闷雷般的巨响,战事一开打,便是白热化之程度,双方的盾刀手彼此互
砍之下,兵力明显占优的幽州军不单没能占到上风,反倒被打法凶悍已极的曹军敢死队压迫得节节败退。
“该死,丙、丁二营跟我来,杀贼,杀贼,杀贼!”
这一见己方以十倍的兵力对阵曹军敢死队,居然还被打得如此之狼狈,西门义登时便被气得个眼珠子泛了红,哪还稳得住神,一声咆哮之下,亲自率部便冲出了本阵。
“撤,快撤!”人力总归有穷时,哪怕曹军敢死队将士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在面对着二十倍之敌的攻击下,也自不可能抵挡得住,死伤很快便大了起来,一见事不可为,带队出击的曹军校尉显然不打算再缠斗下去了,一
阵盾刀狂舞之下,强行荡开了身周之敌的围攻,高呼了一声,掉头便往镇门处狂逃了去。
“追上去,给我杀!”
西门义这都已是打出了火气,一见曹军敢死队要逃,哪肯善罢甘休,狂呼着便驱兵穷追不舍,显然是打算趁乱杀进镇中。从战术的角度来说,西门义的决断不能说错,倘若真能趁着墙头守军投鼠忌器之际杀入镇中,未必没有一举冲垮镇中守军之可能,真到那时,幽州军后续部队只消趁势跟上,盘踞在镇中的曹军也就该走向
末路了的。
“放箭!”愿望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往往都是残酷的,此时自然也不例外——幽州军的追击行动一开始极其之顺利,一直冲到了镇门前,都不曾遭遇城头弓箭手的攻击,只不过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就在幽州军大
批将士蜂拥着冲进了镇中长街之际,一声如雷般的咆哮突然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街道两旁的房顶上以及镇墙上突然冒出了大批的弓箭手。
“嗖、嗖、嗖……”
冲进了镇中的幽州军将士们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近千支雕羽箭便已是密集如蝗般地暴射将下来,刹那间,无处可藏身的幽州军将士顿时便被射倒了一大片,惨嚎声狂乱地暴响个不停。
“突击,突击!”突遭袭击的幽州军本都已是彻底乱了套,可更雪上加霜的事儿还在后头——长街的另一头,早已率残存的三百余骑沿街列阵的张辽突然大吼了一声,率骑军便发起了狂猛的冲锋,只一下,便将毫无斗志可
言的幽州军冲得个人仰马翻。
“撤,快撤!”
西门义原本正准备随军冲进镇中,冷不丁听得镇中动静不对,顿时大吃了一惊,哪敢再往前冲,忙不迭地嘶吼了一声,这就要率部赶紧撤回本阵。
“军突击,冲出去,杀啊!”西门义的反应不能说错,也不能说不及时,可惜还是晚了,就在幽州军的出击部队进退失据之际,张辽已率骑军从镇中冲杀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大批的曹军步卒,只一个冲锋,便将西门义所部杀得个七
零八落,大量的溃兵丢盔卸甲地便往本阵狂逃了去,如此一来,反倒影响到了压阵的己方弓箭手。此际天早就黑透了,纵使军伍中有着不少士兵打着火把,可所能照亮的也就是军阵前三十余步之距而已,在这等自家溃兵汹涌而来之时,众幽州弓箭手们虽早已将弓拉得浑圆,可一时间也不知该射还是不
射,就这么略略一犹豫之下,战机也就一闪而逝了——没等幽州军作出调整,驱策着溃兵一路奔驰而来的张辽所部骑军已然杀到了近前,趁着溃兵乱冲乱撞之机会,一举杀进了幽州军阵之中。
“快,军撤往爱戚县!”围在镇后的幽州军兵力虽多,可在群龙无首之际,又哪有甚战斗力可言,根本无力抵挡张辽所部的疯狂冲击,仅仅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万三千余人的大阵竟被张辽率部杀了个通透,当然了,顾忌到镇前
的幽州军随时可能来援,张辽兵少,也自没敢去四散追杀幽州军溃兵,一声令下,率部趁乱便径直往爱戚县方向一路狂奔了去。
“一群废物,吹号,命令各部即刻向我靠拢,整队!”张辽所部都已逃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许彦方才率围堵镇子东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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