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在确知城中的守军已然没了远程火力支援的情形下,曹军自是不会有甚客气可言,一开始便是一通狂轰滥炸,石弹、燃烧弹轮番上阵,直炸得城头上浓烟滚滚而起,趁此机会,曹军的冲城部队则是毫无顾
忌地向前压,直到离城前土堆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上,方才停了下来,做好了冲锋之准备,对此,缺乏有效攻击手段的幽州军将士们根本无可奈何,只能是无奈地干等着。
“出击,杀啊!”多日的鏖战下来,曹军的燃烧弹同样没啥库存了,打了几轮之后,也就只能以石弹来凑合了,攻击的效果自然强不到哪去,眼瞅着城头已然没了动静,曹军远程部队也就消停了下来,就在此时,奉命带队
出击的曹军偏将却是紧着便下达了出击之将令,刹那间,三千余曹军精锐将士便即呐喊着往土堆前狂冲将过去。
“贼军上来了,快,备战,备战!”时值曹军远程部队狂轰滥炸之际,孙方一直冒险顶着大盾躲在城碟后头,探出半个脑袋观望着曹军的一举一动,待得瞧见曹军的冲城部队已冲将起来,立马紧着咆哮了一嗓子,猛然站直了身子,举盾持刀
,以身作则地做出了迎战之准备。幽州军本就是训练有素之师,如此多日的激战下来,还能活着的可都是军中绝对的精锐,于应对间自是老练得很,这不,随着孙方一声令下,立马便有百余弓箭手霍然立将起来,飞速地完成了张弓搭箭之动作,还有百余空着手的士兵飞奔着冲进了城门楼,快速地将藏在其中的燃烧弹搬了出来,更有不少士兵紧着抬起了檑木滚石,随时准备给曹军冲锋部队当头一棒,偌大的城头上虽是一派的忙碌,却并不
显得混乱。
“嗖、嗖、嗖……”根本无需孙方下令,在曹军的冲锋部队进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后,百余幽州军弓箭手们几乎同时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毫不客气地便先给了曹军一个迎头痛击,当场便有十数名光顾着冲锋却疏于掩护的曹
军盾刀手惨嚎着倒在了地上,饶是如此,曹军冲锋部队却并未受甚影响,依旧狂吼着向土堆冲将过去。
“檑木滚石,给我砸!”就在曹军冲锋部队冲到了土坡上之际,孙方紧着便又是一声大吼,旋即便见数十名守军将士依次将或抬或捧着的檑木滚石顺坡砸了下来,只一下,便令曹军的队形大乱一片,冲锋的势头也自不免为之一窒
。
“咣当、咣当……”没等曹军从混乱中调整过来,已将燃烧弹引燃的守军将士立马又给了曹军一通子狂轰滥炸,顷刻间便烧的冲击土堆的曹军将士鬼哭狼嚎不已,偌大的土堆半坡处火海一片,后续冲来的曹军将士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然则持云梯冲城的曹军将士却是趁着幽州军将防御重心放在土坡处之际,急速地冲到了城下,一面面云梯迅捷地高高扬起,又重重地靠向了城头,每架云梯顶端都立着名曹军敢死队将士,随时
准备翻墙而过。曹军冲城部队的阵势这么一拉开,幽州军一方不得不跟着将兵力散了开去,围剿翻上了城头的曹军敢死队将士,不多会,但见城上城下箭矢如雨般穿搜个不停,兵器的碰撞声、兵刃的着肉声、哀嚎声此起
彼伏地响成了一片,而随着土坡处的大火熄灭,又有大批曹军开始顺着土坡往上冲,逼得幽州军顾此失彼,战事一开始便是白热化之惨烈!幽州军一方固然有着地利之优势,可架不住曹军此番之攻击狂猛无俦,一个梯队接着一个梯队地往城前顶,不惜一切代价地冲击着幽州军的城防,战至午时,幽州军的战损越来越大,渐渐已是力不能支,
不得已,孙方不得不将最后仅剩下的四百名预备队将士都拉上了城头,这才算是暂时稳住了己方之阵脚。
“来人,记录:司马将军钧鉴,曹贼连日狂攻我黎阳城,如今城中兵力只剩四千不到之数,若无意外,孙某最多只能坚持到后日午时,孙某虽不惜与城共存亡,然,力实有未逮,还请将军早做决断。”
申时过半,在又一次打退了曹军的强攻之后,眼瞅着手下部众伤亡已巨,孙方终于顶不住了,叫来了名亲卫,十数日来第一次口述了求援信……
“司马仲达,尔身为大都督,节制十数万重兵,却畏敌如虎,坐视黎阳城饱受曹贼蹂躏,如今城破在即,尔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吕某定要上本参你!”八月十日巳时,在接到了孙方发来求援信之后,司马懿也自不敢轻忽了去,紧急召在邺城的偏将以上的将领前来议事,却不曾想军议方才刚开始,一向瞧司马懿不起的吕翔竟是突然发飙,当众怒斥司马懿
的不作为,言辞之激烈,登时便令众将们都为之愕然侧目。“仲南兄言重了,非是某怯战,实是主公有严令在,一切当以确保邺城万为基准,今,黎阳城虽危,然,曹军也已是强弩之末,断无能力再来攻我邺城,进既是不得,退便必然,待得贼军撤走,黎阳城复
得不难罢。”
尽管早就知晓吕翔不服膺自己,可司马懿却是没料到其竟会在这等场合下发飙,心中难免也自有些恼火,只是念及大局,司马懿还是强忍住了反驳的冲动,而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照尔这般说法,我黎阳城战死之万余将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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