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滚出来受死!”
庞德很有耐心地等到了张飞所部列好了阵型,这才昂然策马而出,单臂持刀,用力向前一挺,指着策马屹立在中军处的张飞便咆哮了一嗓子。
“狗贼,老子今日定要杀了你!”昨日与庞德一战虽不曾分出胜负,可到了最后时刻,张飞落于下风却是不争之事实,尽管那是因战马不济所致,可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张飞来说,却无疑是心中一根拔除不得的刺,此际一听庞德如此狂妄
地在那儿叫嚣着,张飞顿时便怒了,破口大骂之余,脚下猛地一踢马腹,气势汹汹地便发起了冲锋。
“蝼蚁,授首罢!”
见得张飞已然起速,庞德自也不敢稍有迁延,双腿一夹马腹,也自策马便冲了起来,待得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但听庞德一声大吼之下,双臂一抡,手中的斩马大刀便已若奔雷般劈了出去。
“杀!”
张飞早知庞德之勇不在自己之下,又哪敢让庞德抢了先手去,就在庞德出刀的那一刹那,张飞也是断喝了一声,双臂狂猛地便是一送,手中的丈八蛇矛便已快逾闪电般暴刺而出了。
“铛!”昨日一战下来,二将都已熟悉了对方的招式,都不以为自己能靠着巧招取胜,此番再度交手之际,双方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以力拒敌之打法,这一上来,便是以硬碰硬,但听一声惊天巨响过后,二将皆是
歪斜着身子地对冲而过,竟是无人能再及时攻出第二招。打铁,再打铁,二将都已是发了狠,都想着以力来压服对方,结果便是连着四十余回合都是硬碰硬地狠斗着,就宛若两名铁匠在不停地打铁一般,浑然不见了昨日那精彩纷呈的斗法,直打得两军将士皆昏
昏欲睡,可二将倒好,居然越打越是精神,这一战就战到了午后,依旧没能分出个高下来。
“铛、铛铛……”末时将至,六十回合已过,就在张飞再一次打马盘旋,正准备再度向庞德冲杀而去之际,却听刘家军后阵处突然金锣暴响不已,一闻及此,张飞不由地便是一愣,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没再
向庞德冲去,紧着一拧马首之余,匆匆便赶回了本阵。
“混蛋,谁人鸣的金?”
虽说已是闻金而归了,可张飞的怒火也自就此大起了,这才刚回到中军处,便已是豹环眼一瞪,怒不可遏地便咆哮了起来。
“将军息怒,是军师来了急信,说是务必着您尽快过目。”
张飞脾气极其暴躁,动辄打骂将士,军中人等少有不怕其的,此际见其暴怒若此,先前下令鸣金的部将张达头皮不禁便是一麻,只是一想到诸葛亮的严令,却又不敢不站出来作一说明。
“嗯?信呢?拿来!”
张飞虽是狂傲之人,可对诸葛亮之能却是极为的佩服,此际一听是诸葛亮的交待,倒是没再发飙了,只是喝问的语气里依旧满满皆是不耐之意味。
“信在此,请将军过目。”
这一听张飞发问,张达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将刚接到的急信双手捧着,转呈到了张飞的面前。
“好狗贼,竟敢阴老子,可恶,来人,即刻回营,准备攻城器具,明日定要攻进城中!”在看完了诸葛亮的来信之后,张飞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庞德的诡计,居然在城外足足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心火不由地便狂涌了起来,恨不得即刻督兵发起强攻的,只是一想到己方连云梯都不曾打造出来,
根本无法展开攻城战,无奈之下,也只能是不甘地嘶吼了一嗓子,气急败坏地便率部打道回营去了。
“将军,您怎地就回了?”
已被拆除了近半的城守府前,张翼正在指挥着临时召集来的民壮加紧搬运梁柱、砖石,冷不丁听得身后马蹄声急,赶忙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来的竟然是庞德,不由地便是一惊,赶忙紧着便迎上了前去。“敌情有变,张飞那狗贼战到半途便先撤了,依某看来,此獠定是赶回营中督造攻城器具的,明日必会军来攻我白马城,一场恶战已是难免了的,伯恭可须得加快速度了,若是檑木滚石不足,我军怕是难
挡贼军之狂攻了。”
庞德一哈腰,就此翻身下了马背,看了看只拆了一半的城守府,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微叹了口气之余,紧着便将敌情变动之由剖析了一番。
“呼……宁县令,过来一下。”
这一听庞德如此说法,张翼的眼神也自不免便是一凛,但见其长出了口大气之余,紧着便将在府门前忙着指挥调度的一名原蜀中文官唤到了近前。
“下官见过庞将军,见过张将军。”
听得张翼出言招呼,县令宁南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紧着便行了过来,毕恭毕敬地给庞、张二人见了礼。“宁大人不必多礼了,贼军明日一早便会来攻城,一旦城破,以张飞那厮之暴虐,必会纵兵大肆劫掠,百姓断难有万之可能,为保境安民,我军自是不惜死战到底,然,如今城中檑木滚石不足,还请宁大
人即刻着令县中衙役公告城中百姓,将磨盘等家什都收集起来,抬上城去,各家之损失皆须得登记在册,待得我军主力到后,一体照价赔偿,宁大人可都记得了?”
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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