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盖了一切颜色,一片片白茫茫的大地真是干净。

纷纷扬扬的,洁白的雪花还如柳絮般在空中飞舞着。

张嘉佑所饰演的裴剑脸上流露出怜惜的神色,因简伽所饰演的晋楚秋身负重伤,他一边想快点赶到名叫杏坞的地方,请圣医为晋楚秋疗伤,一边因马背上颠簸,不愿意让马跑得快了。

“楚秋,前方便是杏坞,杏坞有圣医,”裴剑扶了扶晋楚秋的肩膀,俊美的脸颊上挂着笑,眼中却是泫然若滴,声音极尽温柔,“待到了杏坞,我请圣医为你疗伤。”

“嗯。”晋楚秋软软地倚靠在裴剑的怀里,这么多年,她从小国破家亡被追杀,一路颠沛流离到北漠,苦练剑术,又到梁王宫为内线,现在,她终于可以放下这一切,在她爱人的怀里歇息,虽然身体很痛,但心释然。

“圣医医术高明,你的伤必是手到病除,”裴剑又道。

“嗯。”晋楚秋应声。

“待你伤愈,休养一二月,杏坞的杏花便开放,你我一起隐居山野。”裴剑道。

他要不断说话,刺激着晋楚秋,以防她昏迷过去。

“好啊。”晋楚秋淡然一笑,浅浅道。

“我们养家禽,种稻谷,院子周围种上桃花,没有篱笆,有小儿女的嬉戏。”裴剑道。

“若有小儿女,”晋楚秋的眼角略有光芒,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儿如你,小女如我,他们不要舞剑,纺织、耕田就好。”

“嗯,”裴剑轻抚抚晋楚秋的脸颊,“都听你的。”

晋楚秋感觉精神略好了些,温柔浅笑道,“兄长,你看那柳枝,如琼枝玉树,煞是好看。”

裴剑低头看晋楚秋,见她的脸颊上有了一层浅浅的红晕,眼睫毛上都是结着霜花,道,“你想要吗”

晋楚秋点点头。

“我去摘与你。”裴剑道。

晋楚秋笑了笑。

“你自己在马上可以吗”裴剑要下马,不放心问道。

晋楚秋道,“放心去吧。”

裴剑扶晋楚秋坐好,飞身下马。

他刚走出一步,身后有声响,晋楚秋已然坠落马下。

裴剑回首,心痛欲裂,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发出一声悲鸣,“楚秋”

白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奋蹄奔走。

漫天大雪下,裴剑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身红衣的晋楚秋。

晋楚秋强忍下身体不适,心中酸楚,一只素手,慢慢地颤抖抬起,轻轻地触到裴剑冰凉的脸颊上,触到的瞬间,她的指尖抖了一下,“我今日,要去了。”

裴剑的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我抱你去杏坞。”

“不要,”晋楚秋轻轻摇头,露出凄美绝美的一笑,“兄长,我想我娘亲了,我刚刚看见她在笑,来接我回家了。”

晋楚秋颤抖的手抚去裴剑眼角的泪珠,意识已然模糊起来,脑海里如迷津,牵引她到那一片不知归处的地方,“裴剑,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爱的滋味。”

说完,她的头稍稍一歪,气息渐绝,身体慢慢地凉了。

“楚秋,”裴剑不愿意相信一起九死一生的爱人逝去,可悲可叹的是,他还没有给过她爱呢,他不甘心,犹自在呼唤她的名字,“楚秋”

终是无回应了。

裴剑心中悲泣,仰头看天,发出一声悲吼,“啊——”

他咬了咬牙,把怀里的晋楚秋平整地放在雪地里,整理好她里面的白色剑服,再将红色大氅仔细为她盖好,再顺好她的黑色秀发,抚抚她已冰凉的脸颊。

随后,他跪在她身侧,拔出剑来,一剑刎向颈部,“楚秋,你不再孤单,我永远陪你。”

裴剑抛了剑,倒在晋楚秋身边。

雪还在下。

覆盖住所有的爱恨情仇。

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般,一去无影踪。

尘归尘,土归土。

远处的村落中,雪地里,袅袅的青色炊烟升起,鸡犬声相闻。

最后一个镜头,是那匹白马,孤零零远去的背影,地上一串马蹄印。

“CUT!!!”

宁导摔了手里的剧本,大声地喊了一声。

部工作人员站在雪地里为简伽和张嘉佑鼓掌。

这一场戏,一镜到底,再加上最后的长镜头,极美,很震撼。

张嘉佑起身去扶身边的简伽。

毛毛也奔过来扶简伽。

“啊——”简伽痛呼一声,脸不由得有点扭曲。

“怎么了,伽伽”毛毛忙关切地问道。

“简伽。”宁炎导演和工作人员们都围了过来。

“刚才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时候,挫到手腕了,”简伽疼得呲牙,“有点痛。”

宁炎导演过来扶住简伽的肩膀,急切地说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张嘉佑忙问道,“哪只手”

简伽皱着眉头,“左手。”

毛毛把军大衣披在简伽已凉凉的身上,过去趴起她的戏服,见她的左手腕已红肿成了一个馒头,眼圈就红了,“伽伽,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啊。”

原来,简伽从马背上落地时,马蹬略绊了她一下,身体失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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