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气氛十分低压,这倒让苏航险些坐不住,多少次想要开口和他搭话,却看着他那冷若如霜的脸颊,愁眉苦脸的模样怎么也让他无法开口,只能不停的叹气,这气叹的更加让他心烦意乱,最终楚穆靖忍不住的说着:“要叹气就下马车自己叹去。”

“你这是跟谁置气呢,有这功夫与我置气,倒不如先想想怎么找到三嫂吧。”苏航说的容易,如若找不到她,那罪过可就大了。

楚穆靖没好脸色的瞟了他一眼,便不在说话,如若不是今天皇上突下圣旨,要求三日后带王妃入宫,否则他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冒着风险去寻她?

苏篱落啊苏篱落,平时你点子最多,关键时刻,给本王撑住。

“倒也是奇怪,三嫂的家族世代为医,且医术不低,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去拜见京城有名的神医呢?难不成,是为了你那毒?”苏航悄咪咪的试探着问着。

苏航此刻,是对这个未曾见过面的三嫂有诸多不解之疑,传闻苏家世代名医世家,更是听传言这嫡女压根不会医术,在家不得势,这才被迫加入王府当冲喜王妃,只是眼下,三嫂的这性子,怎么也无法与外界传闻能够挂的上钩的。

又会下毒又会医术,性情倒跟男人相仿,真是有趣极了。

“我怎会知?”楚穆靖没好气的把玩着扇子回应着,然而,即便是她为了自己,那也是她应该的,他们之间的契约协议存在,所以她会这么做,他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心里有一些意外的是,她为了逃出王府,甚至不惜任何代价,一命相抵,这样倔强的女人他倒是第一见识过,论气魄和胆量,他不得不向她低头。

如若他们不是对立势力,他倒是很感兴趣,想用她一用。

只是可惜,有缘无分。

乱想期间,他们便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这座深山之中,玄奕率先向前方探路,却发现之前的山洞之人早已不见,不得不感叹其恢复速度之快,但这种不好的消息还是需要禀报王爷,折回去之时,玄奕也做了好再次挨打的准备:“王爷,山洞之人已不见。”

玄奕那并不成熟的声音线落下之后,楚穆靖便用白扇轻轻挑起马车的帘子,即便在黑夜之中,玄奕依然能够感觉的到他那若剑一般锋利的眼光,听他说着:“此事暂不追究,若找不回王妃,你且提头见本王。”

就连放下帘子的那一刻,都是如此的冷漠。

“是……”玄奕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但是面对王爷的责罚,玄奕并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怨言,甚至心中还有许多的自责惭愧感,因为他坚信王爷对他是一片真心,如若不是,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被饿死了。

一路上颇为安静,苏航一开始性子还耐不住,然而发现整个路上楚穆靖也不说一句话,最后无聊的竟打坐睡着了。

忽然一个停车的惯性,险些让苏航摔在楚穆靖的怀中,还好没碰到他,否则他那洁癖之症恐怕又要一惊一乍了。

“王爷,到了。”玄奕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楚穆靖在玄奕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深山之中的风骤然吹起,温度与白天完不同,瞬间降温许多,幸好楚穆靖在上山之前准备齐,倒不会太担心寒冷保温的问题,但,他最讨厌寒冷的气候。

他披着白色的披风,站在这最高处遥望天空,天空繁星点点,月牙弯弯此刻正悬挂在天空之上,而此刻,他所站的位置,正如同她曾站在这里,看过这里的夕阳西下。

有一种莫名之情,忽然油然而生。

楚穆靖让侍卫打着火把,他便顺着她曾来过的脚印走到了悬崖边上,却发现,她只有这一出脚印,却没有返回时的脚印,这便说明,她很有可能已经摔了下去。

倘若真是如此,这可如何交代。

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意再次升起,在这安静的深山之中,加上他的声音温度,寒冷又增加了几分:“给我搜,是死是活都要找到王妃!”

“是!属下遵命。”带着的随身侍卫听见之后,便连忙展开搜寻。

只是这夜黑风高,怎么可能找的到人。

果不其然,搜了大半个时辰,别说人影,连一只鸟的影子都未曾见到。

楚穆靖低沉了眼眸,想了一番,而后传玄奕问话:“玄奕,你之前可有说过,王妃娘娘先是去拜见了神医,而后这才来到这里的是么?”

“正是如此。”玄奕毕恭毕敬的说着。

楚穆靖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将扇子啪的一声合上:“速速带我们去找神医。”

苏航摇着头笑了笑,随后大步骑上马,准备出发之际,楚穆靖觉得不太放心,于是便对着侍卫们说着:“其余人在这里继续找。”而后便骑着快马,飞一般的朝着神医家的方向前行。

从无名深山之中下来,不远处的一户茅草屋房间,便就是所谓的神医住所,眼前的场景到是让苏航和楚穆靖都有些惊讶,原来没曾想到,久闻大名的神医住所,竟然是这般的简陋。

而茅草屋内的微亮的烛光,此刻正照在神医与一名孩童的身影上,楚穆靖见状,便对着玄奕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上前去敲门。

玄奕从马上跳下,因身上依然有伤,下马之时险些没有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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