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递眼色给无尘:你跪你的,见机行事,两老狐狸一起过来本侯有什么办法。

这眼神带着莫须有的诙谐,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自嘲。

无尘这一看也好像明白了什么,薄唇一勾,开始等着看热闹。

老侯爷跟冷将军这两个重量级人物同一时间出现,表面看着都一副自私自利护犊子的形象,可让傅筹的心不安的七上八下。

这俩老东西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做局让南宫决往下跳,他俩关键时刻杀进来这几个意思?难道不清楚自己手里可都捏有他们的把柄吗?

锦和交代了跟老侯爷不简单的关系,冷将军连自己家那堆烂摊子事儿都搞不明白,跑这里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可是看到这两个人,他就莫名的紧张,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跟不安,总觉得他们想置他于死地。

傅筹捏了捏他那张阴柔极致的脸,大袖一挥,上前:“圣上,老侯爷跟冷将军疼惜自己的儿子是没错,镇北候跟左将无尘是刚成亲,还没来得及生个一男半女出来,就让他们上战场着实说不过去,可话又说回来国在家就在,如今连国都风雨飘摇,难道就不能先撇下莺莺燕燕儿女情长为国家出一分利益道吗?”

“西厂大都督言之有理。”关键时刻,没想到老太师插话上来。

老头摸着三尺长的白胡须,似笑非笑的瞅着傅筹看。

傅筹直觉上当了。乐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老太师的话接踵而来:“我朝英才辈出,尤其到了他们这一代可是各种英雄,好比西厂大都督,他可是老生看着从这么高长起来的。”

老太师很形象的比划高度,语重心长:“虽说他现在入了西厂的门,但好歹是傅家好儿郎,况且家国大事面前不分你我,东厂如何西厂如何锦衣卫又如何?包括侯爵府将军府乃至于我太师府,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可话又说回来,先人栽树后背乘凉,不给家里面留个苗哪来的后人?”

圣上老狐狸一个,见下面几个人话说的差不多了,皱起眉头:“那以老太师之见,此次该派谁带兵前去边疆平乱呢。”

傅筹只觉额头冷汗直冒,想要说话,却再次被老太师抢了先:“西厂大都督傅筹说来在上任的时候并没有为圣上的江山立下什么汗马功劳,我朝最公平正义,他不是豪言壮志说定要让西厂发扬光大吗,正好这次有机会让他表现一番。”

这说着回头笑对傅筹:“大都督,老身说的可有道理?”

傅筹双腿一软,身子没差点栽过去。

心想:糟糕,中计了。

可望着圣上对他那种渴望的眼神,他别无选择,强忍愤懑,下跪:“圣上,老太师此言有理,奴才愿意替圣上分忧,愿意……”

圣上狐狸眼一眯,都不给傅筹把话说完的机会,爽朗大笑:“好,朕果然没看错你,傅卿果然是朕的左膀右臂。”

“来福,宣旨:任命西厂大都督傅筹为冲锋大将军,率兵前去边疆平乱,即刻起程。”

傅筹直觉大的嗡的一下,尖尖的指甲狠狠怼在地上恨不能抠出一个地洞来,他上当了,留给他的只有比哭都难看的笑:“奴才领旨。”

……

公主府!

三公主皇甫清菡饶有兴趣的带着丫头杜鹃往后花园散步,只见曹公公匆匆忙忙而来。

“不好了三公主,大都督那边出事儿了。”

慌里慌乱的他跑的一头汗,看在皇甫清菡眼里,呵斥:“你站着,别过来。”

她厌恶捏鼻,眉梢带怒:“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说清楚。”

曹公公被迫顿足,捉急道:“大都督被圣上派边塞平乱站乱了,而且即刻启程。”

什么!

这下该皇甫清菡慌乱了,闻声,她的心咯噔一下,恐慌的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你你,你说什么?大都督…可是傅筹?”

“公主您没听错,正是西厂大都督傅筹,圣上都已经下旨了。”曹公公再也止不住慌乱,哭着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昨夜半晚上的雨地面潮湿,湿透了他……

嗝……

皇甫清菡到底没能经受住这个打击,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晕死了过去。

“三公主!”

可是吓坏了丫头杜鹃,手无举措连哭带喊:“公主,您别吓奴婢,您快醒醒啊!”

她紧着用指甲盖儿掐皇甫清菡的人中,重重摁了几下。

感觉到疼痛,皇甫清菡又咯了一声,醒过来:“天爷,傅筹被派去边疆了,那我该怎么办?”

皇甫清菡不傻,她第一反应就是圣上借着这事打压傅筹,要是没猜错的话锦和的事情败露了。

“不?”

她恐慌,她再也不敢耽搁,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哭着朝为未央宫的方向跑去。

此时,未央宫歌舞升平,皇后司南雪衣半眯着眼眸侧躺在凤塌上,轻解罗衫,风韵且又白皙的身子展露的淋漓有致。

几个一等丫头跪在地上为她捏脚捶背,翡翠屏风前面的紫檀木八角桌上放着一香炉,香炉里面熏着香料往出冒烟丝儿,烟雾袅袅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儿,随着悦耳动听的琵琶声久久不愿离去。

这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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