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铺天盖地。

吻混合着男人的自责女人的眼泪,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冷知夏哭了,她被这个男人感动了哭了,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迎合,想要把这一世的爱都给他。

经过了坠入万丈悬崖的绝望,睁开眼睛还能看到亲爱的那个他,哪怕这是个梦,她也知足了。

他们吻的真切,吻了好久好久。

吻的冷知夏嘴皮子麻嗖嗖的,小脸绯红大脑一片空白。

南宫决一点一点抹去她脸上眼泪,能活着再拥有她,此时此刻他的心放飞的,是那种经历了大生大死之后的平静,又是为她不假思索的选择深深自责跟感动。

这辈子能有这么个人为了爱他宁愿为他去死,他觉得值了。

什么是爱?

爱情有很多种解释,有人说你情我浓就是爱,也有人说结了婚生了子搭伙过日子也是爱,更有人说爱这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有人有钱富足生活就是爱。

以前在南宫决的意识里,爱情就是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忙碌一天坐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赏赏花,累了关起门来,他伸出手臂她躺在上面,笑脸相迎这就是爱。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只要睁开眼睛还能看见她这就是爱。

他不敢有太多奢求,再坠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祈求上天,如果他们不死,他定给她一片灿烂人生。

只要她愿意,这灿烂人生可以是解甲归田的男耕女织,当然了,也可以是他为她打造滔天权势,让她走到哪里都能拥有的天下所有人仰望之目。

他紧紧拥着她,两滴晶莹的眼泪滴答到她脸上,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孩,这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侯爷哭了,他用他那粗糙的指腹抚摸冷知夏的脸,狭长的眸子嗜血一般,红的透彻。

“谢谢你还活着。”

他停住了拥吻,取而代之的是低下头来抵住她肩膀的无声啜泣。

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眼前一纵而下,他整个人都崩溃了,第一反应你怎么能死,死了我怎么办?

他哭的隐忍,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答在冷知夏负伤的肩膀上,烫的她倏然缩紧心口,双手绕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句道歉让他绷紧的意识彻底崩溃瓦解,就仿佛滔滔不绝的江水冲开了最后一道栅,‘哄’的一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知道眼睁睁看着你从我眼前坠落我有多崩溃吗?”

眼泪鼻涕一大把,肩膀头子一抽一抽的,像极了谁家受委屈的孩子。

冷知夏眼眶含泪,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后背安慰:“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这样。”

“我让你给我发誓。”男人哭得睁不开眼睛。

话语哽住了冷知夏的喉,她何尝不是心泪滂沱,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稍微的镇定,什么话在口腔里不停打转,她回旋了好多次,终于呜咽了出来:“我冷知夏发誓,这辈子生与你同眠,死与你同穴,生生死死我们都不要再分开。”

人生的波折在他们两人面前得到了升华,更懂得珍惜彼此,也更加知道这份感情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冷知夏虽说是在坠崖的时候被南宫决用力一把拽住,可还是坠崖跌落在地的那一刻受了很严重的伤,她腰那一部分几乎部挫伤,两只白嫩的手臂也被下面的小石子挫的伤痕累累,脖子上被利刃了一道深深的血道子,要是不及时处理肯定会留下伤痕。

南宫决烧了些热水,他撕下半面裙裾清洗干净后,蘸上热水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伤口。

“忍着点儿,应该会很疼,我尽量动作轻些,实在忍不住就哭出来。”

他边擦边轻轻的为她吹伤口,生怕给她疼着。

说不疼那都是假的,伤口沾上水钻心的疼,疼的冷知夏冷汗直冒,可坚强的她为了不让南宫决有心理负担,死命抓住身下的被子,小牙齿几乎能咬碎了,还要努力强颜欢笑:“没事,不疼的。”

“瞎说八道,这叫不疼?”南宫决用力掰开她攥死在一起的小爪爪,扯了丝苦笑出来:“在本候面前还要忍着?不辛苦吗?”

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带着轻轻的责备,又有几无可奈何。

冷知夏水眸闪烁,扁嘴:“疼。”

“那还不喊出来?”男人轻轻拍了拍她小脑门。

冷知夏哇一声哭了出来,她哭的撕心裂肺,哭得惊天动地,那种大哭,是失而复得后幸福的哭。

“呜呜呜…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凶人家?南宫决,你忘了刚才说什么了?”

软软糯糯的撒娇调调给南宫决心疼的马上点头哈腰:“错,错了,都是本候的错,夏儿乖。”他收了湿帕子,仔仔细细的检查她脖子上的伤口,眼底闪过一抹什么调侃地笑:“就这么点小脖子,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跟人家反抗?说来算那厮还有点良心。”

哼!

冷知夏故意抱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吃醋。”

呀呀呀,这小声音…

南宫决表示受不了的摸鼻子憨笑,回头过来亲了亲她小鼻尖,道:“人家是爱你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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