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一顿,蹙眉:“咋了这是?咋还吊着个脸呢?”

“别说了,还不是虎爷。”春桃委屈的直抹眼泪:“好端端的它也不知道来了哪门子兴致,奴婢也就打个盹儿的功夫,它就进了梅苑,等我们发现,它几乎把梅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闹腾了个遍。”

冷知夏一怔:“你说什么?它进梅苑了?哎哟我的天,可别动了爹爹的书房。”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春桃吓的‘哇’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夫人,怎么办,它不但闯了将军书房,还给书房整的乱七八糟,书架都给它整折了好几个…”

至于后面说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当听到虎爷闯了爹爹的私人禁地,冷知夏就知道闯的祸,也顾不上甚么冷不冷的了,慌里慌张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此刻,梅苑。

梅林里怒放的腊梅被折得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一些造型松柏就更不用说了,稀稀拉拉的也就剩下那么一两棵,还被啃的光秃秃的就剩下骨干孤军奋战,孤零零地坚持在大地之上,不见一点绿色。

里面就更不用说了,什么书籍家具文房四宝摔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书房更是散了架,所有的书刊从架子上一倾而下,好些书都被撕扯成了碎片随风飘落,刮得满屋子都是,那些用竹子做成的书架劈了叉,七零八碎东一块西一片扔的可是叫人看了都恨得牙痒痒。

更叫人上火的是,罪魁祸首虎爷,它倒好做了坏事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虎视眈眈的谈盘踞在书房门口,看见冷知夏,懒洋洋的成了一个懒腰,满足的冲她‘嗷呜’一声。

冷知夏气疯了,随便抓起一个石子就像他丢了过去:“虎爷,我去你大爷的,你看你这都干了什么?知不知道你给我惹大祸了?”

小石子儿砸到人家皮肉上,人家连个眼皮子都没闪一下,竟然还开心的手舞足蹈,当她跟它闹着玩,无拘无束撒娇卖萌的可爱样,气得冷知夏跳脚。

腊梅瑟瑟不安,带着大家伙止步于门口:“姑娘,这可怎么办?奴婢可先说昂,这里面奴婢可不敢进去,将军早就发过话谁要是敢进这里一步,定打断谁的腿,奴婢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滚一边去,就你怕?”冷知夏气得翻白眼,恼火的狠狠踢了几脚散落在地上的树杈子。

当着大家伙的面,她也不敢进书房一步。

虽说她从小上房揭瓦下河捉鳖抓鸟扒人裤子不在话下,可对爹爹还是怕怕的呢。

若是大半夜还好,她偷偷摸摸的整理整理,这大白天的,府里上下几百双眼睛都盯着看呢,她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公然违抗爹爹的命令。

“夫人,晌午了都,眼看将军就要回来了,如果您再不?”

“催催催,催什么催?我不想赶紧收拾啊,可…”气的她一路捶胸动作,愣是没控制住脾气的踹了虎爷两脚,怒斥:“你大爷的,你可真是我祖宗,现在你说怎么办?”

咬牙切齿的狠样,终于让虎爷感受到危险靠近,它用它那双老虎眼瞪了瞪冷知夏,继而一个飞跃‘嗷呜’一声,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冷知夏呛了一鼻子的灰,气疯了都快要。

“喂,臭老虎,你给我站住。”

她气的双手叉腰,抓起一棍子追赶上去。

关键时刻,侯爷南宫决从旁月牙门迈步而来,看到她龇牙咧嘴的凶狠样,吃了一惊:“怎么了这是?”

众人闻声一顿,拱手作揖,异口同声:“奴婢见过侯爷。”

冷知夏扁着嘴巴,气哼哼:“你快看呀,那个臭老虎,它把梅苑毁成了什么样?这要是让爹爹知道,还不得打死我?”

南宫决冷眸眯了眯,四下环视一圈,就显得不以为然:“没事儿,不就是几棵树吗,找人栽上不就是了?”

“什么啊,你过来看这书房。”冷知夏都快要被气哭了,撅着嘴巴仗棒而立,寒风起吹起她月白色衣衫,露出一朵朵晕染过的褐色污渍。

南宫决看在眼里,变了脸的问:“衣裳怎么了?哪来的?”

答所非问的话被迫让冷知夏噎了噎:“那个?”眼神一闪,明显心虚了。

春桃跟腊梅察言观色,贼头贼脑的两丫头这就趁机会带着大家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等冷知夏反应过来,整个梅苑就剩下她跟侯爷两人了。

南宫决神色冷漠,那说妖孽般的狐狸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俊美无铸的脸上逐渐荡起冰天雪地之色。

单单叫她看上一眼,就不由的脊梁骨打颤,阿嚏一声,忙裹紧了身上的狐狸毛披肩,低眉顺眼,双手服帖的垂落两侧,世界上最小的声音讷讷:“博尔吉吉少城病情严重了,跟他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怎么弄的?”男人纵然冷若冰霜,可她的一个喷嚏又让他前来两步,伸出手很自然的将她拉进了怀抱。

宽厚又温暖的怀抱给冷知夏瑟瑟不安的心口瞬间平稳了好多,怕怕的扬声脸来看他:“夫君别生夏儿的气,夏儿向你保证,十天之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了。”

“为何是十天?”男人大掌从后面环上她腰肢,紧紧叫她扣进怀里,他垂眸,以审视的姿态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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