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死了,夏儿再找一佳婿轻而易举,可这肚子里面的孩子?”

他歪头,慢悠悠靠近过来,变的嬉皮笑脸:“您说到时候没了亲生爹爹在身边,他会不会很可怜?”

此时的南宫决别说是跪在地上的下人了,就连将军也是瞠目结舌。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咋回事?向来不拘言笑的他此刻总会变得如此没脸没皮,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看错了人,俨然跟他平时判若两人。

“将军,您别不说话呀,小婿死不足惜,就是…哎呀,没事儿,反正我这打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能长这么大已经赚了,但夏儿…算了,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谁让我犯了死罪呢,来吧,小婿准备好了。”

他说着反正把头伸过去,俊美容颜上伴着波澜不惊的笑:“将军,砍我吧。”

倒是给将军整得一愣一愣的,啥玩意儿这…

吹胡子瞪眼,气恼不已:“滚滚滚,滚蛋,滚刀肉一个,别以为这样本帅就原谅你。”

该死的臭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皮没脸,这跟无尘那厮有什么两样?

南宫决笑嘻嘻:“得唻,那我就滚了。”

到门口,又回过头的皮笑肉不笑:“对了,这马上过年了,嫁出去的女儿怎么也得回婆家吧?你看要不?”

“滚!”

“好唻。”

“回来。”将军没好气的又喊了一声。

南宫决顿足,回眸,点头哈腰笑眯眯:“您,您吩咐。”

“你刚那话是啥意思?夏儿肚子里可是有了?”将军歪头一本正经。

南宫决勾唇笑得模棱两可:“这个事谁也不好说,毕竟才一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这我?”

他半依在门框上,吊儿郎当的实在叫将军气恼,硬是刺激的他脱下鞋子砸了过来:“南宫决,你说你睡了她?砸死你…”

……

司南府。

西城的一把火烧光了司南婉儿几乎大半个月的努力付出,几十万单‘保湿瓷颜白白霜’付出东流成了一滩灰烬。

门口讨债的围的司南府大门水泄不通,司南宗正不是没钱,奈何人家只要产品不认钱。

司南婉儿焦头烂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气得破口大骂:“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那个三贝勒根本就靠不住,整日流连靡靡之音花花公子怎能干那些粗活,您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

司南宗正也在气头上,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反唇相讥:“是我让你跟他靠近的吗?要怪怪你爷爷,不对,这事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你自己瞎了眼看上那个白眼狼,害得我失去了红顶盐商的身份不说,现在又欠了一屁股的债,我还难受呢?”

“对,都是我的错,您当初就不该生下我,当初就应该给我一脚踹死,现在也不至于让您这般难看。”

“别跟我胡搅蛮缠,我有说后悔生你吗?就事论事,要是没有皇甫奕,我们司南家如今能变得这般凄惨?”司南宗正指着司南婉儿的鼻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种数落:“还有那三贝勒,我他娘的我也是瞎了眼,平时看他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做起事儿忙手忙脚没一点分寸。”

数落的司南婉儿一阵委屈,两行热泪簌簌流淌。

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传到老太师耳朵,他沉着脸进来,哼哼跺了几下拐杖。

“都干什么?吵什么吵?如今我司南府这都成了嘉陵城的笑话,一个个的不想办法解决事情,还有脸在这里争吵?我这张老脸都快要被你们丢尽了。”

“爷爷,您别说了,都是婉儿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解决。”司南婉儿泣不成声,实在是给孩子委屈坏了。

老太师怒声:“你解决,你要怎么解决?”

“我?”司南婉儿哑然。

老太师沉了沉心思,道:“别哭了,事已至此,你最好先过去跟将军府那兄妹俩通个气,问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尤其冷家那女娃儿冷知夏脑子可是了得,况且还有侯爷南宫决坐镇,要是有他们的帮忙,门外那些追债的自然会收敛很多。”

与此同时,太子皇甫奕也因为这个事找来了无尘。

无尘坐着喝茶,说得不轻不重:“好端端的着了一把火,听着是贝勒爷没小心点着的,想想看那可是几十万单的仓库,就小小的一个火头能烧成那样?”

他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放茶盅在桌子上,紫檀木茶几搭配青花瓷茶具,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远远的看别有一番韵味儿。

面窗而去,太子府傍山环水,几行白鹭掠过江水飞上枝头,怕是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依然能看到青山绿水。

“你的意思是这把火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人?”太子皇甫奕盘膝坐在东侧,亲手为无尘斟茶。

无尘听后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商人无利不起早,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太子如若真的关心,何不查查司南府近些年的仇家?”

“例如呢?”太子挑眉,眼神讳莫如深。

无尘下眼皮往上挑了挑,皮笑肉不笑:“好比如说那前不久险些被抄了家的史部书郎之家,据说当时他苦苦恳求老太师,可到最终的老太师都没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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