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山一接到前卫报告,就立即带着大队人马赶往沟口,他原本是想命令前卫中队,先不急于进攻,敌人没想象中那么笨,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引。

哪知才到下到沟底,就发现前面浓烟滚滚,烈焰升腾,黑灰夹着士兵的惨叫扑面而来!

退,已无路可退,人跑得再快,也赶不上火势的蔓延,何况队伍里这么多重武器,要是丢掉,回去准得吃大嘴巴子。

好在鬼子当中也有能人,他们立即自发组织起来,冲到前面就开挖隔离带。

鬼子人多,四五里地排成一线,没等火到,就挖开一条壕沟,后面的鬼子也不敢大意,用工兵铲铲掉大量枯草,把隔离带拓宽。

大火很快就烧到了壕沟,那些拼命挖沟的鬼子一个都不退缩,硬是拼着受伤,生生把火势阻挡在外,只是等大火烧过后,又多出了两百多烫伤兵员。

大火终于停了,眼前是一片灰烬,柴山愤怒地摘下防毒面具,还没出口大骂,就闻到一股香味,身边的士兵摘下面具后,也变了脸色开始大吐特吐,这种香味肯定是来自前卫那一百多人!

一百多烤熟的人啊!其中好多或许已成灰了吧?他们刚才在火海里的惨叫声本就让鬼子胆寒,现在再闻到他们的味道,不吐才怪!

“八嘎,该死的,土八路太歹毒了,我要亲手抓住他们,一个个砍下头颅,为玉碎的帝国士兵报仇!”

手下看到柴山对着荒草乱舞着战刀,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这么多死亡的战士,如果被枪打死还好点,现在被火烤成熟肉,作为同行,谁也不愿意去收尸。

不管愿不愿意,还是得向前进发,至少要找到土八路的逃跑路线,这个仇结这么大,已不报不行了。

天色已黑,前面的鬼子打起火把手电,踩着发烫的地皮,踢起齐腂高的灰尘,一步步向前探去,路上,发现好多同行已烧成黑炭,原本一米五高的人,现在都比不上一条小狗大!

兔死狐悲中,鬼子噙着泪水,一步步向前挪,终于找到了八路撤退的地点,一条绳索从山顶垂下,真不知道,这么高,他们是如何把绳子挂上去的。

有个身强力壮的鬼子放下步枪,跟队长要了把手枪插在腰间,就沿着绳索开始攀爬,下面的鬼子拿手电给他照明,在大家殷切的关注下,这个家伙终于不负众望,一直爬到了悬崖顶上。

这家伙两手搭在山崖上,长长喘了口气,嘴角露出了笑容,但他很快又瞪圆了双眼,张口却喊不出半声。

就在他眼前十几米的地方,有三对绿灯笼,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死死盯着他,从形体上看去,每一个灯笼后面,都是小牛犊大的躯体!

“八嘎,狼……”

山崖上发出长长的一声惨号,接着,下面的鬼子就看到攀顶的勇士,象一块石头般向后坠落,而山顶,也出现了一排绿绿的灯笼,为首一头昂首向天,发出令人骨裂的狼嚎!

野狼沟方向枪声突然剧烈起来,同时,阵阵狼嚎传出老远,赵虎回头笑了笑道:“我说野狼啊,你这招用得不错,不但烧死了鬼子,还缠住了他们,回头给你请功!”

野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哪有?我差点搞翻了,要不是连长你来了个火烧敌兵,到现在我们还在跟鬼子打战呢。”

到达汇合地点,已近黎明时分,只见左右箭他们背着成堆的子弹盒和手雷,正笑眯眯地等着大家,赵虎上前打了个招呼,就听左箭道:“头,你们搞的动静挺大啊,刚才铁路上有一批鬼子已经从东边赶过去支援了,这回消灭了多少啊?”

“哈哈,也没多少,就办了个烧烤,又用野狼引住了鬼子,正好方便我们撤退。”

“烧烤?还有野狼?”几个家伙暗自咋舌,这回搞得多大啊?既能火烧鬼子?又能引来野狼,连长这牛皮越来越大了啊!

赵虎接着问道:“你们来得早,有没有侦察敌情,下面情况怎么样?”

左箭回答道:“已经侦察过了,下面铁路上鬼子人数挺多的,左右两个据点各有三四十人的鬼子和五十多伪军,同时,每半个小时都各有一支十三人的巡逻队相对巡逻,每一个小时有一班装甲车到达,但装甲车的时间不太固定,有时快有时慢,相差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

“哦,那鬼子的巡逻队碰头地点都在同一地段吗?有没有改变?”

左箭笑道:“这帮鬼子还真是死脑筋,碰头地点相差不超过一百米,如果我们提早埋伏,完可以一网打尽,而且就算过了铁路,据点里的鬼子也来不及追击,就怕铁甲车突然到达会坏事,一旦被它堵住,鬼子就会缠上来,到时脱身就难了。”

赵虎大手一挥道:“那我们就下去会会这帮鬼子,同时也算计一下铁甲车!”

徐大炮上前悄悄道:“连长,炸药已经用光了,光凭小手雷,炸不了铁甲车啊!”

赵虎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们安排伏击鬼子,铁甲车交给我了!”

特战队现在对赵虎已经有了点盲目的信任,他说能干掉铁甲车,说不定真能干掉吧?没看晚上只凭两个人,就在飞机场上点了个大火炬吗?

白天想偷袭铁路,显然有点难度,可要不抓紧时间,后面柴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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