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庚?”

“周岁十七。”

其实,许灵儿只有十五岁,此刻,他忽然发现李成梁在打量自己,不免有点发慌,心中暗想:难道看我像江洋大盗?

李成梁感觉到有些失态,颇为感慨地讲道:“公子,我被奸佞所害,被罢官多年,将来还能不能再为国效力,已经不重要了,犬子李如松正准备参加武举考试,这才死乞白赖,在客栈多住了俩月,如若不然,我们早该回辽东老家去了,唉!”

许灵儿正准备答话,一抬头,发现在一颗大树下边,有个黑影正在练功,不由得仔细观摩。

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只见他身材硕长,却身轻如燕,宝剑舞得花团锦绣,剑刃发出丝丝蓝光。

许灵儿忍不住大声称赞:“好剑法!”

“这正是在下的犬子李如松。”

“李大人,如松公子定能高中武状元。”

看到精彩之处,许灵儿不由得拍起了手来,然而,李成梁却有些不以为然。

李如松忽然发现他父亲与人聊天,急忙将宝剑佩挂在身,跑到其父近前躬身施礼,问道:“爹爹,你为何也起这么早?这位小弟又是何人?”

“如松啊,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窘况,半夜被老板娘叫起来,跟我算账,我是羞死的心都有,多亏这位许公子,帮我们垫付了店钱,为父就能等到你参加武举的这一天了,要不然,天一亮我们就得露宿街头。”

“在下许灵儿见过如松公子。”

“感谢恩公许公子相助!”

许灵儿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弟荣儿、表姐素儿,你们快来见过如松公子。”

荣儿对李如松躬身施礼,素儿给他道了个万福。

李如松有些过意不去:“你们一宿都没睡了,我去把两个弟弟喊起来,请你们赶快去睡会儿。”

许灵儿连忙劝阻:“不用忙,等天亮也不迟,不要耽误公子的晨练。”

李如松再次谢过许灵儿等人,又练武去了。

素儿想试探许灵儿的功夫,便问道:“李大叔,我这表弟也是练武之人,何不让如松公子和我家弟弟切磋一番?”

不明白她有何用意,许灵儿没敢轻易答茬,这时,就听素儿接着讲道:“我家弟弟也是准备考武进士的。”

李成梁再次把许灵儿仔细打量,从他那眉宇之间,看出一股英气,不由得点头称赞。

“尽管看着公子不像练武之人,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古江南多俊杰,既然都是武科举子,那就请许公子不必过谦,不妨与如松试试身手。”

通过与李家父子短暂的接触,许灵儿感觉他们都不是矫情之人,但也不想冒然和李如松比武,便一下子愣住了。

李成梁倒也挺实在,拱手讲道:“许公子,请。”

看那李如松辗转腾跃,剑如白蛇吐信、恰似游龙穿梭,许灵儿轻轻摇摇头,谨慎地答道:“大叔,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就与如松公子比试、比试拳脚。”

于是,许灵儿来到李如松近前,如松急忙收起宝剑。

“如松公子承让了。”

说着,许灵儿深施一礼,比对方高出一头的李如松拱手相迎,随后,便摆开了架势……

双方刚一交手,许灵儿躲过他一掌,转瞬之间,便将他摁倒在地,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只手扭着他的胳膊,另只手卡着他的脖子。

李成梁大吃一惊,急忙喊道:“请公子手下留情!”

“如松哥哥承让了,刚才看哥哥的剑法,感觉缺乏实战的经验。”

许灵儿说罢,便放开李如松。

这时,李成梁却邹起眉头,问道:“灵儿,你跟倭人学过功夫?”

“请大叔不要疑心,说来话长,我父母都是郎中,当年在浙江行医时,曾被倭寇掠到海外多年,我也是在海外长大的,直到浙闽总督胡大人招抚海盗,我们才得以回国,等有空了,再给大叔慢慢道来。”

闻听此言,李成梁顿时面色突变,忍不住问道:“莫非阁下就是严世蕃请来的神医?”

许灵儿突然心头一震,赶忙摇头。

“大叔,你有所不知,沿海一带的百姓,被海盗抓走的太多了,你再瞧瞧,我们姐弟三人像神医吗?当然,我们和严世蕃也没任何瓜葛。”

李成梁连胜感叹:“倭寇祸乱我大明东南沿海久矣,只可惜奸臣当道,我李成梁报国无门!如松啊,别光练那些花架子,真上了战场,你那些剑法一点用也没有。”

“父亲教训的是。”

此刻,李如松满脸涨的通红,试图来拉许灵儿的手。

许灵儿急忙躲闪开来,摆着手讲道:“如松哥哥,不急,天已经要亮了,我还一宿没睡,等我好好歇一歇,改日陪你练功。”

“许公子请不要误会,不是要和你切磋武艺。你是我们的恩人,我想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只怕在下高攀不起。”

发现许灵儿显得很客气,李成梁赶忙相劝:“许公子,如若不嫌弃,就和犬子如松结拜成异性兄弟吧。”

许灵儿沉思片刻,还是答应了。

李成梁颇为激动地讲道:“我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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