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还没,只是随便问问。”楚弦心中已经是大骂,原来,自己是专门来查办内鬼的事情,居然已经是人尽皆知,偏偏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在暗中查案。
果然是被人卖了,当成了棋子。
看起来,招募自己进来查案,只是为了应付圣朝,洞烛司还是信任他们自己人,剑首那帮人,就是专门查这件事的。
自己,这不过是被拉出来吸引敌人火力的。
冷静,不气!
楚弦心里咬牙切齿,表面还得是平静如常。
贺随心嘴角微微上扬,那不是笑,更像是,嘲笑和不屑。
“既没有证据,那楚校尉还不去查?你等在这里,证据,是不会自己来找你的。”
这一话,像是告诫,又像是在挑衅。
说完,转身就走,将楚弦晾在原地。
“那可未必。”楚弦这时候喃喃自语。
这贺随心很猖狂,的确,除了那个眼神,楚弦的确是没有什么证据,但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毫无破绽,看似毫无破绽,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破绽而已。
既然洞烛司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来查案的,那楚弦索性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不如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查。
所以楚弦跑去找到纪纹,查阅洞烛司进出记录,重点自然是看贺随心的,同时,也是询问了纪纹几个问题。
纪纹依旧属于嫌疑人之列。
这次,楚弦索性是告诉她,自己是来查内奸之案,言外之意,就是要纪纹配合。
这位文书官的确是温婉如玉,问什么答什么,至少楚弦确定了一件事,这一次他们遇袭的这段时间,纪纹没有离开过洞烛司。
这是其一,其二,贺随心离开过,理由是外出查案,离开了一整天,时间上,刚好对的上自己这边遇袭的时间。
贺随心的嫌疑,更大了。
接下来的几日,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流涌动。
楚弦觉得贺随心嫌疑大,但剑首那帮人,明显是咬住了冯冲。估摸也是平日里冯冲做事得罪了这些人,总之,现在洞烛司里已经开始传言,说冯冲,就是那个勾结天佛门的内鬼。
甚至还有传言,剑首这帮人,已经在用刑逼供。
具体的事情,楚弦不知道,而且现在楚弦明显成了众人的笑柄,谁都知道,他是专门来查办内奸之案的,但剑首那帮人,却是将楚弦排除在外,又因为参加上次任务的人,都暂时不安排任何事情,所以楚弦在别人眼里,每天便是‘游手好闲’,悠闲得很。
“我若是那楚弦,早就辞官回去了,他还有脸留在洞烛司,废物一个,查案,查不出个东西,其他的活儿也不干,我都替他脸红。”
“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这楚弦就是喜欢清闲,而且还不怕别人笑话,人家的脸皮,已经是刀枪不入喽。”
“哈哈哈,是啊,要说谁最不要脸,这楚弦说第二,那没人敢说第一。”
楚弦在外,经常可以听到诸如此类的交谈,一开始,这些校尉官见到自己,还会住口不谈,还会避讳一些,但是时间长了,居然连避讳都懒得避讳了,那是当着楚弦的面嘲笑楚弦。
显然,他们是吃定了楚弦不敢怎样,所以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这件事,楚弦一开始真没当回事,但时间长了,楚弦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是有人故意在暗中吹风,孤立自己。很简单,人云亦云,将一个人说成是一滩臭狗屎,那不明就里的人,必然不会再搭理这个人。
楚弦要查案,自然遇到的困难就更大。
来了洞烛司快一个月,楚弦认识的人,依然是那么几个,除了莫乾,就是陆江、纪纹、冯冲、伍四平、贺随心和晏子季。
至于副都统尉迟邕,这段日子也是没见着,据说,他和都统大人亲自挂帅,前去铲除天佛门,所以一直都不在洞烛司。
楚弦查案,不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止步不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楚弦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