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辞并非铁石心肠,刚才劫后余生趴地上目睹笑傲白的真情流露,心里也有些感动,觉得这家伙好像没以前那么讨厌了,竟然也没立即推开他。

虽贵为公主,但一生中真正像这样紧张过自己的人,除了小樱和笑傲白,估计世上找不出第三个了。那个号称疼自己的父王......唉,不提也罢!

越来越缓的马蹄声在不远处停下,马背上的人翻身跳下,长身玉立在一旁,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刚刚差点儿没命,转眼又安地被狂喜中的笑傲白紧紧拥住的春辞,在目光触及那人的刹那,用尽力把笑傲白推一边去了,心中一阵大跳。

她知道,是他。

那人戴着蚕丝面具,所以五官并不是他真实的样子,但他浑身散发的那种有毒的气质,那种自带的光环是绝对错不了的!

更何况,那人的心口依然揣着那只熟悉的翠鸟,此刻正露出小脑袋凄凄惨惨地鸣叫着。

哼,矫情的破鸟!

不过,倒没看见那天那个倾国倾城的小美女,她的惴惴不安略微得到缓解。

笑傲白看到霍兰台,惊讶之外赫然有种爱情友情双丰收的感觉:“你竟然追来了?这么说你,你还挺在意我的哈。”

兰台淡淡回答:“是啊,万一你死了,总得有个给你收尸的。”

春辞邀自己私奔的事,他决定让它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希望这个女人可以珍惜自己的兄弟笑傲白。

笑傲白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以至于都开始结巴了:“霍霍霍齐光他,他把你你你怎么样了?”

春辞反问:“如果他把我怎么样了,你会如何?”

笑傲白涨红了脸,嘶哑着嗓音咬牙切齿地说:“那我就豁出这条命跟他拼了!”

春辞的心又晃了晃。

“他没把我怎么样,光是看到我腿上的伤疤,他就吓得退到十步以外了哈哈哈。”

笑傲白听了心情大好,脸上不自觉露出喜色,上前一步扯住春辞的手臂:“你已经为你的国家死过一次了,不要现在回去好吗?”

说完这句话他怔了怔,忽然改口重说了一遍:“你已经为你的国家死过一次了,不要现在回去!”

这是因为当初他看小黄书的时候,那位不知名的牛X作者曾提到这么一句话:“对女人说话要果断决绝,你替她决定一切,不要给她选择。如此这般,女人不但不会怪你没有绅士风度,反而会很乐意听你的话。”

大约就是说,霸道总裁的说话方式反而对女人比较有效,比如商量出去吃饭,你应该说“我们就去这家吃”,而不是“我们要不要去这家吃?”

要霸道地说“跟我在一起”,而不是问“要不要在一起?”

否则就更有可能听到拒绝。

由于笑傲白对女人没有丝毫实战经验,他就如饥似渴地盘吸收了书里的知识,现在刚好想起这么一句。

春辞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霍兰台。

兰台却很不给笑傲白面子地对春辞说:“你的国家,回不回去你自己做主。”

笑傲白恨不得手撕了霍兰台,赶紧对春辞说:“我们都听说了,国家危难之时你父王不知所踪,让你一个弱女子在城头跟敌人对峙。这样的家,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春辞沉吟。

霍兰台审视着地上的尸体:“刚才是西游军偷袭?”

“应该是的,”春辞指着不远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可惜这个人拼死相救,让霍齐光跑掉了。”

霍兰台顺着春辞的手凝眸细看,根据身形、盔甲和兵器,辨认出那将军正是满江树,当年在父王寿宴上调戏国君姬妾的满江树!

看来他这是在用性命报先王当年海量之恩啊!无法报在先王身上,就报在了新一代国君身上,尽管霍齐光并不值得他这样做。

无论如何,这样知恩图报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霍兰台默哀片刻,从地上捡了把刀,挖了个坑将满江树掩埋了,让死者得到安息。

春辞也有样学样,从地上捡了把剑挖了个坑,将那个小婢女埋了,拜了几拜。

整个过程中,翠鸟不是在低空盘旋,就是亲密地落在兰台肩上。

有一次,兰台居然还扭头宠溺地吻了她一下。

春辞看得有些恍惚,她想起了那个曾经无声无息出现的穿着蓝绿色襦裙的美女,隐约觉得她跟翠鸟之间有些联系。可一个是人,一个是鸟,怎么可能.......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春辞正发呆,兰台忽然问她:“刚才你说修容镜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是啊,但只能是死人的,活人不行。”

兰台瞬间明白了什么:“除了这个婢女,你还用它变过谁的脸?”

春辞想起了侍卫奉天命惨死的瞬间,面色苍白地说:“要你管。”

兰台:“为我而死的那个人是谁?”

春辞一怔,没想到霍兰台这么聪明:“是我的一个侍卫。你放心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妥善安排他的家人的。”

笑傲白完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在旁边酝酿了半天终于走过来:“是,你长得好看,你贵为公主,虽然我笑傲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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