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巷子的犄角旮旯,就连旅馆的俩字儿都掉了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刀子嘴里叼着烟瞅了眼中年发福的老板娘,将那五十二块钱拍到桌子上。

“开房!”

老板娘将钱收了,连身份证都没要,嗑着瓜子儿给了他个门牌号,满是横肉的一张脸对着仰着脖子才能瞅着的电视机叨叨的骂。

刀子拿了钥匙在手里颠了一下,便吊儿郎当地上了楼。

一间房间光一张大床就占了一大半,果然够直接。

刀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办事儿嘛,有床就行。

在七八步就走溜完的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儿,刀子翻腾了一阵儿才终于在正对着床的方向找了一个隐秘的旮旯,将那个针孔摄像头给藏了。

将自己摔坐在床上,刀子掏出自己那部嗑掉漆的手机在五指上打了一个流畅的转儿,连电话薄都没查,吧嗒吧嗒几声将那个硬是被尤潜椋刻在自个儿脑子里的电话号给拨了过去。

“约.炮,来不来?”

从浅睡里被吵醒的尤潜椋脑子直接炸了,光是听着电话那边儿的声音某处就起了反应。

“你、你说什么?”

刀子有点儿不耐烦了,“在南回路口西边巷子里的那个开了个房,来不来赶紧给个话!”

“来!”

尤潜椋的呼吸带了点儿粗重,以至于让刀子觉得一口热气儿就这么隔着他的破手机散在了他的耳膜上,弄的他有点儿......痒。

说实话,刀子也找不出来词儿来形容,只是有点儿那啥地将手机跟自己的脸远了一点儿。

尤家离这儿不近,开车的话少说也得有大半个小时。

将电话挂了之后,刀子刚才贴着手机的半边耳刮子还在发烫。

有点儿不太正常......

刀子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等人的过程,却莫名地煎熬了点儿。

真干啊?

刀子本想预先想象一下尤潜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样儿,但想来想去却只想出来了尤潜椋的那张欠揍的、似笑非笑的脸。

刀子有点儿犯愁了。

别一会裤子都脱了再对着尤潜椋压不下去,到时候还不得让辉子那群小子笑死。

刀子朝着针孔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从床上站起来,下了楼。

老板娘还是那副刻薄样儿对着电视指指点点的,一时也没注意到刀子走到了她的跟前儿。

刀子曲起食指在柜台上敲了两下。

“欸!”

老板娘嗑着瓜子儿回头,将刀子上下打量了两眼。

“干啥?”

刀子直接了当,跟逛超市似得正儿八经、一点儿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有药吗?”

老板娘嗑瓜子儿的手一顿,又带着点儿那个意思地对着刀子又打量了两眼。

“要给男人用的还是女人用的?”

刀子:“男的。”

老板娘好像领会了意思,将一板儿药拿了出来。

“一片儿就行。”

这玩意儿刀子也不懂,直接拿了过去,“钱一会儿转过去!”

老板娘见他也不像是好惹的,但也不像是个赖账的,也就没说什么。

“八十六。”

刀子拧眉,觉得有点儿贵,但想了想今天的事儿,还是将药揣进了兜里,转身又上了楼。

老板娘对着刀子的背嘀咕了一句。

“年纪轻轻的就学会玩儿男人了,真是。”

回到房间的刀子往手上扣了一片儿,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过期了没有,怕药效不够就又扣了一片儿在手里,连水都没去找,扔到嘴里仰着脖子就着口水就咽了下去。

还真没什么反应。

刀子等了一会儿,二十分钟不到,身上就有点儿燥热了。

将领子拉低了一点儿,刀子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药效,下腹已经有了点了抬头的阵势。

只是刀子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隐隐有了点儿泛软。

有人敲门。

刀子看了看时间,从电话打过去到现在连三十分钟都不到。

“进来!”

尤大教授推门进来,虽然气息平稳,但在已经入秋的季节额角还是泛了点儿细汗。

尤潜椋该不会是跑着来的吧?

刀子有点儿怀疑。

尤潜椋眼神儿看似无意地扫过刀子拉低的有点儿泛红的脖子及胸膛,他再装镇定气息也乱了几分,只是不是刀子这个粗神经能察觉到的就是了。

尤潜椋朝着尤潜椋走过去,一身正经打扮跟这房间实在是有点儿格格不入。

刀子双手向后撑在床上就这么看着他。

踩在地上都觉得有点儿脏了尤潜椋被擦的程亮的皮鞋,金丝眼眶下的桃花眼带着点儿深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家长来抓自家不正经的孩子回去呢。

“怎么约这么个地方?”

“尤大教授,迁就着点儿吧,老子给你找个有床的地儿就算是对你不错了。”

尤潜椋还真没有嫌弃的意思,看着少年淡然地笑笑。

刀子有百分之一秒的晃神儿,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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