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大喝着请战,想要将这区区四十余骑直接斩杀,更有人大声叫骂起来,一时间倒也热闹非凡,可骑兵营一方却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进行挑衅,只是用目光冷冷的看着对方,这样的差别,让人感觉极为特别。

随着站在马队前方的数名头领稍作商议之后,两队各有四五十人的骑兵,从队伍两侧跑了出来,和刚才那种悄无声息的厮杀不同,这些骑兵虽然散乱,却还是大体组成了一个稍显紧密的队形,向着前方骑兵营冲了过来。

本以为这些凶悍的骑兵,会直接发动攻击,到时候,不仅是这些离开阵营的骑兵,就算是后方的队伍,也会一拥而上,先将这些装备不错的骑兵直接消灭掉再说,可不曾想,这些骑兵的反应极为坚决,马上调转马头,向着自己本部赶去。

看到这一幕,那些出阵的马队马上发出了大声的喧哗声,各种嘲讽之语在空中响起,却并不能影响到前方骑兵营战士的心情,对于这些散兵游勇一般的队伍,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放在眼中,这样的举动也不是为了逃命,所以他们显得颇为从容,甚至因为自身战马的优秀,让他们有余力控制马速。

相较于这些刚刚换过坐骑,更是骑兵营中马术最为精湛的骑兵,后方这些人便要散乱很多,刚一奔出便开始大力催动战马,丝毫也不顾惜马力,口中不断叫喊着,手中兵器更是大力舞动,看上去威势倒是十足,可等到跑出四百步后,差别便显现出来了。

看着和前方骑兵驱离越来越近,可彼此间近两百步的距离,可不是说追就能追上的,虽然力催马可以拉近距离,可这些人所骑马匹也都参差不齐,那些骑乘骏马之人也不敢远离队伍,无形中便被拖了后腿,更何况马的体力下降后,反而和前方骑兵的距离越拉越远。

始终在眼前晃着的骑兵,就仿佛是一个香甜的诱饵,不断诱惑着身后马队的追击,很快,他们便已经越过了两队之间的中线,越来越靠近对方队伍,只是正前方对方本阵始终没有出外接应的意思,马队骑手也就放心大胆的追上来。

可很快,后方本阵便响起了刺耳的哨声,竟是让他们退回来,眼看着就要追上对方了,很多人甚至已经将弓拿出,做好了射击的准备,虽然在这样的奔马过程中,射击实在没什么准头,可要是侥幸有了战果也是好的,很多人都是不甘心就此退去。

这支队伍的反应非常有趣,一侧的骑手迅速停下,然后开始调转马头,准备向后逃离,这样的表现甚至引来另一群人的奚落和嘲笑,却并不能影响两队之间迅速拉开距离,显然这支马队最少由两支队伍组成。

只是还不等另一支队伍向前太远,一声悠远的号角声,也在身后响了起来,这些想要继续追击之人才愕然的回头,虽然不甘心,可还是慢慢停了下来,只是动作难免迟缓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的后方马队中,一名满脸络腮胡子,脸上还有一道颇为狰狞伤疤的中年人,有些愤恨的将马鞭砸在手心处,对于自己儿郎的表现相当不满意,尤其是和另一队有了比较之后,那等令行禁止的状态显然差距颇大。

若只是这点面子问题,他还不至于如此气恼,在前方骑手没有注意到的两侧远处,两支近百人的骑兵队伍,已经悄然向着中间包围了过来,一个颇大的包围圈已经悄然形成。

若是及时退后,可能还有机会冲出包围圈,可这等磨磨蹭蹭,眼看着自己辛苦培养的儿郎,就要被对方包了饺子,他怎能不着急,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虽然已经在退后,可速度明显和前进时不能相比,定然要落在对方包围圈中了,他终于急了。

转头对身旁一名无须男子说道:“赵当家的,快想想办法吧,若是我的儿郎都被对方坑了,你我这趟行动,可就要少分很多了,那可是幽州最大的商号,还不知道能榨出多少那,你放心,帮了弟兄这一次,我之后一定力支持你。”

被称作赵当家的男子,长得还算周正,可一双三角眼,以及其中不断闪动的冷光,让他的形象一下变得阴鸷起来,面对疤脸大汉的请求,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的弟兄不也开始退了,可他们不加速,我也没什么办法啊,就算是派人去说明,恐怕也已经晚了吧。”

听到这话,疤脸大汉心中怒骂,这姓赵的实在是太坏了,到了这等时候,竟然还在这里讲条件,他自然知道对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可之前情急之下已经将所有筹码都推了出来,对方想要再多的话,却已经不可能,不然自己也没法和自己的弟兄们交代。

面对这样的威胁,疤脸大汉笑道:“赵当家的没想到罢了,我两家同时吹响撤退号角,那些家伙自然就明白事态不妙了。”说罢,他也不再和其废话,转身对着部下点了点头,悠扬的号角便响了起来。

看着对方的状态,赵当家的眼中精光闪动,显然在思考其中的得失,既然对方表现的如此决绝,若是自己不帮这个忙,很可能会让彼此的关系彻底破裂,到时候损失可能更大,他也不再端着,刺耳的哨声也很快响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变化,那些还有些失落的骑手都是一愣,下一刻,已经在小头目的催促之下,赶紧加快了速度,可即便是如此,他们的时间还是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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