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驭龙笑道:

“仗还未打完,这些政要人物就准备溜之大吉。护国军虽然在前线打了胜仗,但按现有的行军速度哪能那么快就到?看来,‘兵败如山倒’这句成语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李忠也感慨道:

“护国军还未到,南宁城就乱成了这个样子,这就是兵法上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这个道理连忠叔都懂,看来,袁大总统也就撑不了多久喽!”

李驭龙笑而评道。

看着大路上挤来挤去的人群,司徒强问:

“团长,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李驭龙挥手阻止道:

“你呀?此处不可这么称呼,毕竟不是在自己的部队里。这样吧,‘团长’不可再叫了,以后就叫我‘龙少爷’吧!”

“‘龙少爷’?好啊,这与忠叔叫的‘三少爷’也差不多。”

司徒强觉得自己的长官就相当于是主人,如此叫既亲切又顺口。

“龙少爷和三少爷两种称呼,随你叫,只要做到内外有别就行。”

李驭龙边叮嘱边往前行,步伐走不快。又走了十来米远后,他索性停了下来,并看着从自己身边涌来涌去的人群,催促道:

“我们几个都牵着马在这大街上挤来挤去很费劲,再说,这样也显得人多眼杂,得尽快离开此街道。”

司徒强只知道李驭龙是赶往老家去,可他不去江西却绕道南宁来,不知他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故而,边走边问道:

“龙少爷,我们到南宁来不是离您老家越来越远了吗?”

李驭龙没有答话,李忠便代为说明道:

“强子,你有所不知。这样走,看似南辕北辙,实则抄近道,到时你就明白了!”

司徒强还是处在云里雾里,不知其中有何玄机。不过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不管长官前往处何,在没到老家之前,他都必须紧随其左右,以随时履行自己警卫员的安保卫职责。至于长官怎么走,倒不是关键,只不过是心有疑惑罢了。

一行3人在李驭龙的带领下,沿大街往前走。此时,人来人往杂乱无序,不便骑马,大家只好离开闹区拐到人少的街道去,这才骑马奔赴而去,直至来到临近城郊一座西洋建筑样式的别墅门前。

下马后,李驭龙敲开这户人家的门,出来迎接的是该户人家的女主人,她很客气地将来人迎进客厅里。

原来,这位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的女主人是李驭龙朋友的太太,之前早就认识的。她热情地为众人沏上一杯茶后,便给上班的老公打去一个电话,说家里有贵客,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李忠见女主人打电话,突然想起了一位朋友来,故征得女主人的同意后,也给自己的朋友打去一个电话。

“喂,老孙头,我是李忠。我问你,能搞到飞往南昌的机票吗?”

对方问:“要何时的机票?要几张?”

“最好是一小时之后的,最迟不能迟于明天上午11时。”

“糟糕,没办法想了!昨天下午开始,城里的达官贵人纷纷举家出逃,整个南宁城都乱套了。这么说吧,飞机航班与机票已被军队管制,很多航班都停飞了。”

“噢,搞不到就算了,我自己再另想办法。这样吧,因时间紧迫,我有可能骑马返回,就不回你那儿了。”

“明白。都怪属下无能,还望您恕罪!”

“此事不怪你,望勿自责。就这样,电话我挂了。”

李忠管家说的那些话,客厅里的人都能听见,但对方说什么,只有李忠独自清楚。不过,他与朋友通话的结果已很明了,即没办法搞到前往南昌的机票。

放下电话,李忠垂头丧气地,一脸的不高兴。李驭龙劝道:

“我听出来了,你那位朋友没办法帮我们搞到机票。你先别灰心,等男主人回家来,看他是否有办法,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李忠本以为乘机之类的事都能轻而易举地搞定,却没想到南宁城会因护国战争而生乱,由此而影响到了自己一行人的返程计划。

没得办法,李忠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下来喝茶,并陪三少爷和强子耐心地等候男主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穿着警服的男主人开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赶回家来。他一进门便与李驭龙相拥问候,坐下后又热情地交谈起来。

这位男主人叫汤加唯,个子比李驭龙矮小,较为削瘦,单眼皮,小眼睛,留着小胡子,手指较细长,看上去像是挺好相处的人。他是李驭龙在江西武备学堂念书时的同班同学,现为南宁市警察厅的一名处长。他与李驭龙一直有交往,关系很不错。

“施祥兄,这个时候你突然来南宁,是不是你率领的护国军已兵临城下了?”

汤加唯将话题引到了当前自己最为关心的国内形势上来,他只是一名警察,并不担心护国军攻占南宁后会清算到警察的头上,但变天后,自己所从事的工作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李驭龙从汤加唯镇定的目光里看得出他很期待,便回答道:

“我们护国军在左右江地区刚击溃袁军,接下来趁势拿下南宁是肯定的,不过现在还没那么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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