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母子拿了钱,跑去市场买了好些家具和日常用品。

“电梯房真方便!一站上去,按一下,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五楼!哈哈!”

他们挑的是临江西侧那一栋的五楼,隔壁也是沈姜买下的,目前已经租出去。

何榴花笑呵呵道:“亲家母,我们已经在这里叨扰太久了,等明天办完喜宴,我们就过去那边住了。”

刘英忍不住问:“去哪儿办喜宴?”

“当然是这里啊!”何榴花理不直气也壮:“这边地方宽,要宴请的人主要也是亲家一家人,所以就办在这里,这样才方便!”

刘英虽然老实憨厚,但她没跟女儿那样傻。

你们一家子吃这儿住这儿,现在连娶媳妇办喜宴也要在这里。

她脸色不怎么好,沉声:“我只懂得弄一点儿家常菜给大伙儿吃,不懂做什么喜宴。亲家母,你这样说,那你会吗?到时厨房就给你张罗吧。”

何榴花脸上的笑容敛住了,讪讪道:“我也只会一些家常菜。要不,到时我们一起弄吧。”

刘英内心暗自生气。

一千多块的嫁妆拿出去,他们才想要办喜宴。敢情他们母子二人一点儿钱也没有就想要娶媳妇入门,女儿不仅倒贴嫁妆,娘家还得倒贴喜宴!

林聪笑道:“我只请了几个朋友,本族那边的亲戚打算送点儿糖过去,给大家说一说就够了。我现在还事业无成,婚事上也只能委屈阿芳了。”

程木海沉着脸,“知道她委屈,以后就对她好点儿。我们都是农村人,嘴舌笨,不懂花言巧语那一套,我们只看重实在人。”

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人都算见识过。一番相处下来,他发现林聪就是一个花架子,除了长得还可以,其他什么都不行。

好吃懒做不说,一张嘴还惯会忽悠骗人。像这样的人,他打从心眼里不满意!

林聪忙不迭点头应是。

刘英只能将他们要办喜宴的事告诉儿子,问他怎么办。

陆柏庭沉着脸,道:“我去市场买菜和肉,回来张罗一顿吃。”

刘英低声:“还说要……啤酒。”

“嗯。”陆柏庭点头,“吃完让他们明天就滚!”

刘英吓了一跳,低声劝:“看在你妹妹份上,你就再忍忍吧。”

陆柏庭冷哼:“如果不是,我早在第一天就揍死他了!”语罢,他踩着自行车出去了。

……

隔天,陆柏庭早早就上市场买了一大堆排骨和肉,又买好些吃喝。

刘英和何榴花在厨房张罗起来,陆柏庭也得帮忙。

沈姜昨天送山越夫妻上船,搬货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胳膊,怕对胎儿不好,不敢乱贴药,一直憋着不敢说。

陈水玉的肠胃病好了一些,再次去医院拿了药,带着路上可以吃。

山越也很干脆,一天拿了十万块给沈姜,所有衣服装箱上船后,他又拿了十八万多给沈姜,一并付清余款。

沈姜送他们离开后,给自家老爸汇了十八万多,自己赚的十万则存进户头。

看着账上的二十多万,沈姜暗自乐滋滋的。

她给了阿虎五百块,阿虎起初不肯收,说他并没有介绍人过来,不能拿钱。

沈姜解释:“你负责清货,负责叫车,还负责送货上船,这些都是要付出的。再说,你的三轮车还得加油呢!快拿着,不然我以后还怎么敢叫你来帮忙啊!”

阿虎笑呵呵收下了,道:“谢谢嫂子!这五百块还真好赚!”

他想了想,迟疑低声:“嫂子,不过你一下子让利了两万块——着实太多了!咱那么多的货,总得趁机赚多点儿啊!”

沈姜摇头解释:“这一批货本来就都要给他们。只是因为仓库还有布料,我爸不想浪费就一并生产出来。现在这边已经是秋季,这一批都是短袖,只能去南岛那边卖。咱们宁愿少赚一点儿,挽住他们这个大客户,也不用挤压一批衣服在店里。”

“也对!”阿虎道:“他们是最大的客户,如果给他们利头多,以后他们还得自个上门来。”

沈姜揉了揉胳膊,“就是这个理。”

阿虎将门口拾掇好,擦了擦他的三轮爱车,随后跟她道别。

沈姜闻到饭菜香,“阿虎,中午这边要办喜宴,你留下吃吧!”

“不!”阿虎满口拒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沈姜知晓他是不喜欢林聪母子,所谓的“有事”分明是借口,也不好揭穿。

“那行,回头你有空就过来。我打算订一批冬季的厚衫,我们有空商量一下。”

“好勒!”阿虎满口答应,“我明天就过来。”

沈姜感觉胳膊越来越痛,不敢打扫店里,走去厨房找陆柏庭。

陆柏庭见她脸色不怎么好,连忙将手头的活儿扔下。

“怎么了?”

沈姜低声:“回屋里说。”

回了服装店里头,沈姜脱去薄衫,只见右边胳膊又肿又青紫,她肌肤白皙,衬起来触目惊心,似乎很严重。

陆柏庭吓坏了,惊问:“什么时候弄伤的?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沈姜解释:“昨天运货上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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