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一家子都没良心,有了钱,上亿啊,还扣着我那点赔偿不放娟子走……”

察觉到和她一起唠嗑的几个妇人都表情略微怪异了起来,没有哪怕是礼貌地应和着自己,江庆瑜这才扭过头去,看到了路过这里的江茂强还有江晓雅父女两个。

对于这种邻里之间的关系,唯二两条保持好关系的守则就是:

一,绝不当面说别人坏话;

二,别让人抓住把柄,风言风语不算,只要不是捉奸在床,或者犯了事被警察通缉这种毫无疑问的证据。

所以,江庆瑜毫无负担地就换上一张笑脸,迎了上去,至于那几个妇人说她虚伪,不要脸,她早就不要这张脸了。

虽然娟子因为她的原因被押在京城那边“打工还债”,但是止不住这一家子都是财神爷啊,一栋刚修好的小别墅,眼睛都不眨地送给了照顾他爹娘的大哥家,还有田地也免费租给了二哥家。

每个侄子侄女,只要还想继续上学,这钱都可以由他们家出,还有给他大嫂的“辛苦费”……

村子要说不想攀上去的人基本没有,不过有了娟子的例子,大多数也都打消了念头,而且还有高庆珍把关,倒是没多少人占到便宜。

“茂强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因为亲缘关系早就疏远了,所以江庆瑜叫起人来也就只能这么叫。

“这不是快要走了嘛?”江茂强虽然不情愿见到这个女人,不过既然碰上面,躲也躲不过,自然还是要客套几句的,“家里这点家伙什儿也没用了,我给她小叔送去,她小叔也是干这一行的!”

“这样啊……”

江茂强没等那女人把话题往下引,就摆摆手,“不好意思啊,家里还有事等着呢,我这得快去快回,以后有时间再聊!”

说完他就领着晓雅离开了,仿佛家里要是晚点回去就要着火了一样。

“你们看看,看看!”江庆瑜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这都什么人啊?有钱就臭了不起啊!”

旁边几个说着悄悄话的妇人听到江庆瑜问起了她们,忍着笑应和着。

江庆瑜也不好发作,看着远去的父女俩,她也就只能在心里怨恨几句。

……

和此时此刻正经历着人生巨变的江一舟的家人不同,江一舟可能是因为担心和家人的相处,又或者不想搭乘飞机,还是要抓紧时间完成艾鲁梅斯风投的搭建,他没有那么忐忑。

家人,虽然因为血脉这一无可争议的事实,江一舟倒是很好地接受了今生的父母和妹妹,不过他本身就是个离群索居的人物,和父母常住在一起,这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因为前世受父母的影响和束缚太过深重,虽然他从来没有怨恨过父母,但是远离父母,远到两位老人无法奔波过来约束他的程度,这样才能让江一舟感觉到一丝放松,一丝自我。

这也是前世直到最后也不愿意接受父母的好意,回老家发展的原因。

确实挺悲哀的,需要用纯粹的空间来冲淡父母尤其是母亲那十多年对于他的教育所形成的压抑,那来自母亲的教诲一句句都是让他无法反驳的事实,牢牢束缚着他,如同机器人一般。

如同机器人,被人类输入了种种守则,它会思考为什么我要遵守这些吗?会,等到它们不再把创造它们的人类奉为上帝的时候,但是江一舟不能,那是心意生他养他抚育他长大的父母,这是毫无疑问的。

上帝,还有苍天这些都是很有可能不存在的,即便存在,人类的存在对于祂们不过是一份工具,或者干脆说一点尘埃。

而对于父母,江一舟是他们的挚爱,没有其他缘由,就因为他是他们的儿子,所以他们尽可能来给孩子好的生活,正确的教导……

江一舟直到现在,那些原本将他牢牢束缚的一根根由教诲组成的铁棒,随着前尘逝去,即便对不起前世父母,但是已经还了肉身,此世那些正确的教诲就变成了支撑起江一舟突然由贫穷变为富贵迅速膨胀的自我的骨架。

钱就如同放大器一般,把江一舟性子里的闷骚,胆大妄为,还有孤僻性格都放大了个十足,而宋如是很明显就是江一舟这种失衡性格的受害者,所幸现在她似乎并不反对这种关系。

而江一舟之所以打算被动地坦白,则是他的自我修正而已,可惜那个被他暗示把事实真相传递给丁正男的家伙居然想岔了。

此时此刻,他正处在一家既不在公司附近,又不在刚买的房子附近的一所咖啡馆里。

对面是正襟危坐的卢飞雁。

江一舟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你就直接和正男直说,然后我等着正男来找我摊牌,多好的计划!

最后我就像后宫里面的后宫男主一样,执行三不原则,要不是正男愿意接受最好,不愿意接受,那他也愿意放手,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照着做,反而来找我摊牌?

“江一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对正男的心意我也都跟正男了解过,但是为什么你还要跟宋小姐相处那么亲密,甚至于上下班都要……”

卢飞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吃软不吃硬,并没有上来就叫嚣起来,反而是给他慢慢分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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