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案子,他打算依律办理。就是不知,世子爷有没有什么其余的要告知他?"“他办案子关爷……等等,夫人有什么案子?"陆承栩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眉头紧皱,反问御风。

“就…告安平侯府窃盗嫁妆的案子。

御风把从京兆尹那里听到的所有事情,以及方才打听到的,细细地悉数告知陆承栩。

陆承栩一听,差点没气炸了肺。

好啊,侯府那帮子人,是不想活了吗?

连亡母留下的嫁妆都保不了,受此奇耻大辱,难怪锦宁一气之下要和他和离。

“走,去京兆尹府走一趟。"陆承栩黑着脸道。

而安国公府,云锦宁也收到了消息。

彼时,云锦宁、上官菱和上官菱的女先生王贞云正在上官菱院子之中抚琴,上官辰则在一边旁观。

“云小姐,我许久没听过小妹弹琴,”上官辰俊脸微红,对云锦宁解释着自己在场的缘由,“若是云小姐觉得。突…

云锦宁摇了摇头。

“这是公子的家。就算回避,也该妾身回避才是。”

言下之意,她作为客人,如此叨扰已经很不好意思,怎么会嫌弃主人家的不是。

若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少女,自是该避嫌的。但作为一个嫁了人有八年的妇人,云锦宁看尚未婚娶的上官辰,莫名地,就像在看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考虑男女之别。

“若是公子觉得不妥,…

云锦宁还未说什么,就被上官菱热情打断。

“宁姐姐别管他,本来就是我哥哥不好。你和王先生在,他要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你们待在一块儿不合适,他自己走就好了。"上官菱撅嘴不满。

上官菱看来,哥哥光风霁月,王先生品行高洁,宁姐姐坦坦荡荡,谁也没歪心思,又是私底下,便不需要拘束俗礼。

但。上官菱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她的女先生王贞云搭在琴弦上的手猛然一紧。

世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二小姐居然要赶他走?

“二小姐,世子爷是关心你,又不是有旁的心思,你怎么能为了云小姐狠心赶他呢?”

王贞云装作云淡风轻,仿若一位关心学生的师长,谆谆劝慰道。内心,却暗暗期盼上官辰因着这话,对云锦宁产生一丝不满。

然而,上官辰不仅没不满,反倒欲盖弥彰似的扭过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还真是有旁的心思。

自从那日客栈一见云锦宁,他便被她的聪颖吸引了。

若不是云小姐观察细致入微,恐怕还未等他们发现,姐姐的孩子就糟了不测。

而姐姐身边的叛徒莲心,也是被云小姐抓出来的。

而那日,云小姐一曲十面埋伏,激荡起了他内心那股汹涌豪情。上官辰当日在墙外,还不知是谁弹的曲,就已经觉得此人当真能成为他的知己好友。

结果入院一见,竟是客栈中那位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这些天,不知怎得,他心思有些乱,总会想起云锦宁那张谪仙一般的脸庞。今日一听到小妹的院子里有奏琴之声,他竟中了魔似的,厚着脸皮前来旁听。

“小妹,大哥好不容易看你一回,你怎么能赶大哥走啊。”上官辰微笑道。

“以前求你来听你都不来,今天你想来,我还不愿意呢。”上官菱不满。

这两兄妹斗嘴,云锦宁却眉眼低垂,心不在焉。

陆承栩回来了,侯府窃她嫁妆一事,想来他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他的家人,而她,只是他眼里一个占着他正妻之位的碍眼之人。陆承栩会帮哪边,一目了然。

“好了小妹,明月女学考核将近,你若是再不加把劲,到时候要在同窗们面前丢脸了。”

上官菱听了,撇了撇嘴,软绵绵瞪了哥哥一眼,开始弹琴。

上官辰在,王贞云用足了十分的细心,恨不得把上官菱抚琴之中的每个缺点都记在脑子里,一指正以期在世子眼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二小姐,您的指法有些僵硬,该是。

“二小姐,这一段您的节奏不太对,妾身为您示范一番。

王贞云卯足了劲指导上官菱,殷勤备至,但眼睛往旁边一扫,简直气破了肚皮。

世子根本没有关注她们这边分毫,反倒一门心思和云氏攀谈。

一个嫁过人,和夫家和离的女人,居然腆着脸,不顾男女大防,和世子就这么交谈起来。

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云氏被安平侯世子厌弃。只是安平侯世子是个良善人,不愿把她的路堵死,所以才没休妻。

这云氏被夫家赶出门,难道不该审视自身,更加守规矩一点吗,怎么还变本加厉,更加地不知廉耻。

安国公世子,新科状元郎,云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起吗?

云锦宁可不知王贞云心里对自己的咒骂。

她正烦心于官司的事,想不到上官辰竟主动与她攀谈起来。

“云小姐,那天我外甥的事情,多谢你了。”

云锦宁从恍惚之间脱出,礼貌回答:“世子不必言谢。身为大齐子民,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本分。’

上官辰听了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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