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东西慷慨,是真君子;若是拿别人的,那就是小人罢了。

“我…我只是关心云小姐你罢了。我想着,云小姐无依无靠,还是不要得罪安平侯世子。可没想到,云小姐你居然会以为我以为我。

“云小姐何必这么把妾身想的如此卑劣。”王贞云脸色苍白,作出一副被曲解的沉痛模样。

云锦宁冷冷地看着她惺惺作态。

“谢谢王先生关心,但侯府的案子,我自有主意。”云锦宁语气平淡,仿佛根本没把王贞云的话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对方连让她发怒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王先生处处可以针对她,那么她,也不必以礼相待了。

王贞云见云锦宁根本不接招,气得暗中咬牙。

在她的预想里,云锦宁会横眉冷对,会气急败坏,会风度大失,这样,一个忍气吞声的她,一个无礼至极的云锦宁,在世子爷和二小姐眼里,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可她独独想不到,云锦宁居然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让她方才那一番表现都显得像是蹩脚的独角戏。

“云姐姐”上官菱忍不住打圆场,“王先生一定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急切,口不择言。”

若换了平时,有人敢这么对上官菱仰慕的王先生,上官菱早就发了脾气。

可…

上官菱小脸有些尴尬。

王先生不小心说错了话,说什么情意什么夫君的,听起来确实特别像是一个慨他人之慷的小人。若不是她认识王先生这么久,恐怕也会误会。

而且,姐姐曾经跟她讲,女子不该委曲求。云姐姐被婆家那么欺负,怎么可以委曲求。

王贞云闻言面色一僵。

最好骗的二小姐这次怎么也

二小姐不是从来都无条件维护她,她说什么二小姐都信的吗?

怎么这次,居然也觉得是她不好!

不是应该觉得云氏无理取闹,心思阴暗吗?

王贞云不动声色,加了把火,把姿态放得无比之低。

"云小姐,确实是妾身一时嘴拙,说错了话,还请云小姐原谅,不然妾身,于心不安。

王贞云算盘打的好好的。若是云锦宁说着原谅她,就代表确实把这事放在心里,小肚鸡肠;而不原谅就更说明云锦宁这人心胸狭隘。

然而云锦宁不吃这套。

“王先生既然是无心之言,就不必抓着此事不放了。明月女学考核将至,王先生若是光顾着我的事,如何能专心指导二小姐。

王贞云听了这话,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

这姓云的的不按套路出牌。

方才她玩笑般地谈云氏官司的时候,换了别人,一定就吃了这个闷亏,云氏却非要认认真真正正经经地跟她掰扯,让她没脸,看起来像个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可她正正经经的跟云氏道歉时,云氏却云淡风轻地跟她说小事一桩,结果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

这女人看着好欺负,内里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关键是,云锦宁一提上官菱的考核,王贞云就不好再纠缠,否则,就显得她对上官菱不尽责。

“云小姐提醒的是,是妾身疏忽了。”王贞云强挤笑容,眼眸里却闪过不易察觉的森森冷光。

这个姓云的,走着瞧。

上官菱抚琴的动作渐渐熟练,就连她兄长上官辰,听了她进步如此快,时间不长就把这琴曲练的如此纯熟,亦是嘴角上扬。

“哥,怎么样?”弹完一遍,上官菱得意献宝。

“不错。”上官辰含笑夸赞道。

但听着听着,上官辰带着笑意的嘴角陡然僵住,云锦宁亦是面露惊异。

上官菱琴道之上,天资确实不俗。…太过不俗了。

之前,上官菱的琴曲,空有技巧上的纯熟,却没有加注情感,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但一遍之后,上官菱就已经驾轻就熟,试着把情感融入曲中。

可惜,上官菱年纪尚小,根本体会不了太深刻的情感,只能有样学样,竟把王贞云自己弹奏的高山流水里不伦不类的情思也学了个三分,反倒弄巧成拙。

云锦宁见王贞云听得如痴如醉,作为先生,居然丝毫没有提出什么批评,内心不由一沉。

这王先生当真误人子弟。

“二小姐,你这琴曲,弹得不好。”云锦宁直白提出。

云锦宁没去过什么女学,只是偶尔听陆家的丫鬟私下谈起过。但她也知道,女学的考核,必然要在所有学生众目睽睽之下。

女学的先生,都是身怀大才之人,眼里不揉沙子。若是听了这番琴曲,加以批驳,那上官菱在大庭广众下,可要丢脸丢大了。

王贞云听了,心下一喜。

她正愁没理由在二小姐跟前上眼药,这个姓云的就昏了头撞上来。

云锦宁直言道:“二小姐,这琴曲讲的是琴师得遇知己,而非女子觅得佳婿,你如此弹奏,反倒失了曲中真意。

上官菱俏脸通红,辩解道:“云姐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完是按照王先生教得来弹奏的。

云锦宁摇了摇头:“那便是王先生教的不对。”

王贞云心头喜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