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栩愣住了。

他不是没想过对方会拒绝,他只是没想到,这拒绝会来的这么干脆。“你……要求怎么这么高。"陆承栩强颜欢笑道。

他愿意把自己有的部,乃至一颗真心都捧给她,可她不要,他还怎么给出更多换得她回心转意。

云锦宁摇了摇头。“强扭的瓜不甜。“

云锦宁看若陆承栩,眼中神情有几丝复杂。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陆承栩话里多少掺杂了几分真心。

云锦宁重新打量他。自从陆承栩搬出安平侯府,她却困在那一方天地里,她和他,似乎也没见过几面。

但她仍然能看出来,他征战回来之后,样子和她印象中有了很大的不同,那种青涩的少年气少的可怜,整个人的轮廓变得更加犀利刚毅,身板也逐渐结实了起来。

就连眼底的眸光,也变得更沉静,不像以前那么幼稚。

打了一趟仗回来,见到她受苦,自责了,懂事了,开始反省当初把她放到安平侯府家里受苦对不对,甚至后悔给她寄的那一封和离书。

"世子,你把我娶回家,你的心上人要怎么办,娶回家当平妻?委屈做妾室?还是以后死生不见?还是她做正室我做侧室?云锦宁反问。

陆承栩当初能为了楚韵给她寄来一封和离书,必然是对楚韵动了真感情,现在见她受苦便又想把她娶回来,让心上人受委屈,必定不好受。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也没必要让他为难了。

陆承栩皱眉:“没什么你说的心上人,只有你我。”

他的心上人,不久是她吗?锦宁还真是有想象力,竟觉得他以后会有什么别的心上人。他唯她一人足矣。

云锦宁瞳眸微微放大。他竟然愿……

她摇了摇头。

“强扭的瓜不甜。世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难道要一辈子骗自己,你非我不可,独我一人吗?我想要的,是两心相悦之人,不是一个非要强迫自己喜欢我的男人。"“若我确实非你不可,没你不行呢?“陆承栩语气越发地执拗。

云锦宁一时无言。

这人还真是执拗。还真是觉得欠了她不成?

“那我也不愿。我以前一直觉得,若能与你情投意合,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想到当初那个幼稚的自己,云锦宁自嘲地笑了笑。

“但现在从安平侯府离开,我才意识到,现在这种生活才最幸福。有个自己的宅子,有自己的生意,想去哪便去哪,不用因为避嫌戴着厚厚的帏帽出门,也不用考虑会不会惹得丈夫婆母不喜。”

像以前那样不自由,即使和丈夫情投意合,又有什么意思?陆承栩一时语塞。

他并不是一直没有去看过她。

事实上,她也许几年都没有见过他的面几次,但他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常常去看她,又不愿明目张胆,只能像做贼一样,在属于他们夫妻的院子培顶,偷偷地打量她。

但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脸上有像今日这样的快乐,似乎愁容满面更多些。

“和我一起,你觉得不自由,对吗?“陆承栩皱着眉头问。

“对。“云锦宁点点头。

这个对字一落地,陆承栩就感觉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好吧,那我也就不强求了,等嫁妆的案子处理完,我就把和高书送到衙门去。"如果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不如就断了更干脆。

断了也好,可以重新开始。

他可以慢慢证明,他能对她好,她要是嫁给他,只会比独自一人更幸福。

"好,祝你来日事事顺心。咱们就此和离。"控制着自己语气如常地说出这句话,陆承栩却始终有些意难平。

她这就,彻底不是他的妻子了?

云锦宁含笑道:“好。也祝你仕途兴盛,姻缘顺利。”

这两人之间,不说话,胜过千言万语,明明不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却意外地有着微妙的默契配上这河边的优美风景,竞莫名有种旖旅的气愤。

这厢气氛正好,安平侯府那边,简直要骂街。

孙氏臀部疼痛不已,火辣辣地疼,但更加发热的是脸颊。

堂堂的国公府三夫人,平日里都是普通百姓需要仰视的存在,今日,竞不得不趴在京兆尹府中审案的大堂上被打板子,形容狼狈,还要被那些贱民评头论足。

真是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她趴在自己房中的床上,气得狠狠锤着床榻。

"陆承栩,竖子尔敢!~

她是真没想到,陆承栩还真做的出把自己的姊娘拉出去打板子的事。他完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吗?

还有京兆尹那个老狐狸,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

当初陆承栩没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跟他们说云锦宁告不成,自有他帮忙捂若。但今日在堂上的时候,那个老狐狸居然换了一副面孔,满目威严。

后来她才知道,就在京兆尹信誓旦旦跟他们侯府保证的时候,暗地里,已经搜集了府里窃取云锦宁嫁妆的证据。

真是心肝脾肺都黑透了。

正当孙氏在房里一边趴着哀嚎,一边在心里咒骂陆承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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