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肖哥”老这么着也不行,她跟淳于不能所有的话都这么打着哑谜的说呀。反正也吃了有快一个钟头了,刘晓萍决定试试看能不能结束这个饭局,:“今儿真是感谢两位的盛情了,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今天,就先到这儿?”

往淳于嫣的杯子里添了点儿水,“刘小姐今儿个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儿啊?”黄建军不紧不慢地“提醒”着刘晓萍晚上饭局上开溜的理由。用一次还情有可原,连着二次都当着同样的人用同一个理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啊,还行”您还记着呢,刘晓萍暗自叫苦。

“别急,喝点儿水,小心烫”不再搭茬儿,黄建军继续照顾低头不语只管吃的小闷蛋。

“不是我,是淳于,今晚确实有事儿”。

“是吗?”黄建军问向淳于嫣:“一会儿有事儿啊?”声音轻巧,语气却不容忽视。

“嗯”没法儿再当听不见的淳于嫣只得应声点头。

“急吗?”

“嗯”

“有演出?”黄建军貌似随意地问:“东城还是西城啊?”

“东城”烦死人了,你管是哪儿呢。

“几点钟啊?”

“八点半”

“哟,”伴着耳边的一声轻笑,肖乐庭的大嗓门再度响起。

“妹妹,哥没听清,刚说的是八点半吗?”丫头真能扯,就是想快点儿打发人,好歹也看下表吧。这都几点了,还八点半哪。

听见黄建军的笑声,淳于嫣就意识到了不对。下意识地看向刘晓萍,刘晓萍正努力使眼色看向她的后方,淳于嫣不解回头,完了,挂在她后头墙正中的圆形钟上时针已指向45分,8:45!

扭回身,小脸刷地爆红。

“改点儿了,刚我忘了告诉你,改到九点半了”刘晓萍急忙圆场:“现在走正合适,二位老总,实在感谢,我们得先走了,改天再请二位。”

“我送你吧。”黄建军也站起来,拿起搭在淳于嫣椅背上的羽绒服,体贴地要帮人穿。

淳于嫣寒毛都立了起来,刚才进屋的时候,自己刚脱下一只袖子,就被他接了过去,半是帮忙半是等地帮她脱下外套又搭在椅子上放好。现在要是再让他给穿一回?!滕地站起身,血色红晕扑满脸。

“刘,不是,黄总!”刘晓萍也吓得不轻,一出口姓都儿喊错了,这是要闹哪样,您就是想下手,也得先看看岁数啊。

“黄总,哪儿好意思啊”绕不开好死不死挡住过道的肖乐庭,刘晓萍直想从桌子上跳过去:“我也开车了,再说又是我们自己的事儿,我送,我送就成。”

“别介啊,我没开车,等会儿你还得送我呢,这客是我们请了,您这主人总得尽点儿地主之宜吧。”肖乐庭不仅道儿挡得好,捣乱的功夫也是一流。

淳于嫣的幼小心灵抵受不住这种爆炸的狗血场面,用抢的从黄建军手里抓出衣服,顾不得穿上,闪身真接朝外走。

“淳于!箱子!”

饭店门口,敌不过肖乐庭的缠人硬功加上无敌厚脸皮,强行把淳于嫣连人带包推上了黄建军的车,自己也死蹭进了刘晓萍的车里。

“说说吧,这人哥看上了,多少钱成?”无视刘晓萍的满脸愤意,肖乐庭吊儿啷当地开口问话。

“肖先生”刘晓萍气得半死,:“您找错人了,我们没这项业务!”

“少他妈废话!”给脸还不要脸了是吧,刚才的浮夸懈怠一扫而空,:“赶紧的开价,别给脸不要脸!”戾意满车。

“你!”真想直接翻脸,可是她真的翻不起,把火气压了又压、忍了又忍:“肖哥,淳于不是我的人,她也从不接这样的‘活’儿。您可能是误会了。”

“什么他妈的误会呀,”对着一毫不上道的‘鸡妈妈’,肖乐庭彻底没了好脾气,:“那身伤怎么来的?什么活儿她不接啊!”真是不识抬举:“告诉你,建军看上她了,有她几天好日子过,你这钱也不少拿,还抻什么呀,开价!”

打着火,热车,重新调了调后视镜的位置,奥迪a8里继续沉寂无声。

自从疤痕体事件后,这还是淳于嫣第一次见到黄建军。不知为什么,上次他替自己披衣服的举动让淳于嫣莫名地相信黄建军不会伤害自己。可这远远不足以打消淳于嫣对他的敌意,他对自己的图谋,正是最令自己反感的行为之一。

默默又往外挪了挪,双手撑搭在座椅两边,淳于嫣转头望向窗外,等着汽车发动。侧身时,带动了左边衣袖向上伸展,雪白皓腕上,戴着那块虽然已经极小心用胶水粘住,但仍然掩饰不住裂痕交错的电子表。

“东城哪儿啊?”黄建军率先打破了沉默。

“”

“你不说咱们怎么走啊?”再次轻笑出声,对于淳于嫣这种近似无赖的行为,黄建军都有些无奈了。

“火车站”

淳于嫣更加无奈地给出了地址。

黄建军挑眉,:“这次不骗人?”

“我”

血色还没褪尽的脸上再度充血,一晚上几次被人抓包,糗死了。

“要出门儿啊,去哪儿?”看着淳于嫣整个人都快烧起来,黄建军避重就轻地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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