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师哥,没关系的”

“什么没事儿,这都要出水泡了”不理她的挣扎,抓着她的手开大了水龙头猛冲。

“师哥,真的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这个真的不算什么的,不用这么紧张啦。

“别动,”黄建军拧起眉毛很是明显地瞪了她一眼,都这个样子了还逞能,改天真是得好好教训教训。

淳于嫣不敢再反抗,任他拿着自己的手指在洗菜池里冲。

“疼不疼?”冲了这么久红痕都始终不消,黄建军心疼得不得了。

“不疼了”淳于嫣乖乖摇头。

“有药吗?”

“有”

按照淳于嫣的指示拿出药包,镊子、剪刀、绷带、纱布、各色药水、跌打、烫伤、三七伤药、白药红花…,各色外伤药械异乎寻常的齐。黄建军的脸又黑了黑,死丫头平常肯定没少跟人打架,真是得好好管管才行。眉头也不由得又拧紧了些,找出纱布和烫沙药、消毒水一应物品,开始给她处理烫伤。

“师哥”

“嗯”还有这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的毛病,更是不管不行,这都要成习惯了。

“我下次小心,您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还疼吗?”下次,她还想着有下次?忘了刚刚淳于嫣到底是为什么受的伤,现下黄建军只记得她每次受伤后都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那一句句:没关系的、没事儿、一点儿小伤不算什么了。

“早就不疼了,真的不疼。师哥,您就别再生气了”声音可怜兮兮地透着委曲,您没生气,皱出满脑门的抬头纹算什么?

看出她的害怕,黄建军无奈地放松脸部肌群。自己对她,还真是没办法。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现在又得加一条:舍不得凶。

“乖乖去陪妈妈,什么都不许再做了,知道吗?”裹好伤,换上副温和的表情把人牵到主屋里按在沙发上座好,:“剩下的我来,嗯?”

“嗯”淳于嫣哪儿还敢说出一个“不”,忙乖乖地点头答应了。

淳于丹青

哄着小岳母跟准小女友吃过午饭,在洗菜池里洗着碗的黄建军恍然有了耄耋以至、儿孙双的感觉。

这未来的日子要是得一起哄两个,还真是有够一说的。摇摇头,黄建军忍不住自己笑起来,想什么呢,真是。见天儿被淳于嫣刺激得都要未老先衰了。

洗好碗,按照淳于嫣的交待一一放好、锁好。家里没装网络,吃过饭,淳于嫣出去找网吧给学校传文件去了。再拿出些上午超市里买来的时鲜水果洗好装在塑料果盘里,这才擦干手端着盘子走出去。

“阿姨,吃点水果吧。”黄建军叫得毫不违和,尽管这位阿姨其实比他还小着些。

“谢谢,请坐”淳于丹青浅浅的笑,招呼他坐下。

“不客气”知道淳于丹青的病,不敢多说什么。好容易讨来旨令看人的黄建军顺口客气一句,依言在床边坐下。

淳于丹青没再说话,拿起水果小口地吃着,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

这是黄建军第一次见到没穿病号服的淳于丹青,也是第一次有机会可以这么近、这么仔细地观察这位未来的准岳母。他发现,淳于嫣安静的样子很像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恬淡又温婉。而淳于丹青长得也极出色,眉若远山、墨发似黛。难怪会起这么个名字,“丹青”,这么看着可不正像是从画笔下走出的端丽佳人?淳于嫣美得鲜亮夺目的直闪人眼睛,而这位“妈妈”则是让人一见便觉静谧又舒服的另一种美。想必若干年后他的小丫头也会达到这种灵体合一的淳美境界。

黄建军对淳于丹青的尊敬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因为淳于嫣才不得不为的举动和称呼,他的尊敬是由心而发的。他真的很敬重这个疯病缠身、比他没小多少的女人。试问,天下间有谁能做到扔下自己的大好前程不顾,为了一个非亲生甚至可能也没什么太大关系的小女孩儿,在妙龄之年甘心承受那么多,不怨亦不悔的?在淳于丹青得病之前,她至少有十一年的机会放弃淳于嫣重新开始,可是,这个女人从来没有。

“嫣嫣”继续迎着阳光,淳于丹青忽然开口,“嫣嫣还在上学吗?”

“在上,还在上学。”不知道她为什么有此一问,更不知道答错了会出什么事儿。从没跟淳于丹青单独相处过的黄建军暗自思量着小心回答。

“这次是休学还是”不念了?其实她并不糊涂,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

“都不是,嫣嫣这次请了长假,三个月的”居然还会“隐而不发”,看起来淳于丹青的清醒程度颇高啊。

“请到,五月份吗,月初?”

“是”

“黄先生,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您说,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我想知道,嫣嫣为什么会请这么长的假,我想知道所有的原因”转过头来看向他,目光温润。

“嗯,”黄建军再度考量了一下:“首先,是您的病需要嫣嫣配合;”然后,这个然后该往多少说呢?虽说淳于丹青像是个不笨的人,也许已经想到了。但此刻的她毕竟也还是个病人啊。

“还有钱,治我的病需要很多的钱,是吗?”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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