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

高级会馆里。

金秀衣就因为陆明琛的一通电话立马飞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来见一个她最讨厌的女人。

南云溪!

她做梦都不曾想过自己这一次不是来杀她的!

听说她已经怀上了陆明诚的孩子,爷派自己来此保护她,是打算饶恕她了?

金秀衣不得不暗叹南云溪命真好,用一个孩子得到了陆明诚的心,也让三爷成为了她的保护伞。

这局,算计得可真美妙。

两道脚步声回荡在夜间会馆外安静的走廊里,不过是一个平稳一个紧张,两种不同的脚步声融合在一起,令人听起来心里乱糟糟的。

“云溪就在这里面,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她已经是——她是诚四爷的人!”

林惜之这话说得极为含蓄,陆明诚既然信守承诺带她一同离开,她也应该好生的保护他的女人和孩子,不能出任何差错。

金秀衣作势要推开拉门的手顿了下来,扭头看向一脸紧张的林惜之,勾唇冷笑了笑:“放心,我真想杀她,诚四爷来了都没用。”

说完,将门把往下压,门轻轻就被打开了。

入眼,她清楚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南云惜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说些什么。

那副模样哪还有过往妖媚嚣张的痕迹,完就是一个满脸和蔼的平实母亲。

金秀衣愣了愣,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这副姿态的南云溪!

许是听到门外的动静,南云溪慢慢抬起头来,当看到站在门口那张脸时,脸上恬静的笑意很快敛住。

整个人一下子又恢复以往那般冷冽,身形一闪翻身而起做防备动作!

“金秀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我愿意来?”金秀衣鄙视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就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把玩着刚做的指甲优雅的翘着二郎腿。

“是明琛哥哥让你过来的?”还没得到她的回答,南云溪又问了一句。

一个小时前她接到陆明诚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说服陆明琛放过自己,还会派人来保护她和孩子。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金秀衣。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明琛哥哥的叫来叫去,南云溪你还要不要脸了,都怀上了诚四爷的种了还对三爷念念不忘,这世上怎么能有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

金秀衣挑了挑眉,话语里是刻薄的讽刺。

可她也懒得继续跟她废话,直接坦明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三爷让我过来问你些话,识相的最好答了。”

“你想知道什么?”南云溪早有所料,语气很淡。

“三爷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而你,背后的主人是谁?”

金秀衣清冷的眸子看着她这张有些惨白的脸,以及那心脏处跳动的地方。

南云溪抬手覆在自己的心间上,那有力的心跳声似乎在告诉自己,这一切是时候该真相大白了。

“三爷那么精明的人只怕早就猜到了,我表面看似为厉墨尧办事,但我们之间又是服令于同一个人!而那个人,我们称之为‘主’!”

“是谁?”

金秀衣脑海中已经闪过一张脸,可她还是想要从南云溪口中得到那个答案。

“青狐,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人长什么样子吗?”南云溪这话说得很奇怪,但金秀衣并没有打断,而是静静的听着她继续说下去:“最可怕的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更不是那些面相狰狞的丑陋之人,而是——那些手执着手术刀的侩子手!”

“当他们拿着手术刀朝你步步逼近,那冰凉的器具一寸寸的划在你身上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可以让你忘记活着的希望是什么,处于黑暗中的折磨你永远都猜想不到——”

说到了最后,南云溪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水,瞳孔在一点一寸的放大,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渐渐在黑瞳里散开,彻底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吧嗒一声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那种痛苦的折磨就跟身上的烙印一样深深刻在她脑子里,就连做梦她都在哭泣着,呐喊着,求助着。

可最终的结局是被药物麻醉,然后重新躺在手术床上,无声落泪的看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一点一寸的划破她的皮肤,她的血肉,就跟卑贱的畜生一样任人宰割!

“你永远体会不到这种痛苦的,因为你比我幸运,你遇上的人是陆明琛,而不是陆明擎——”

南云溪低沉的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终于哽咽了。

这一刻,金秀衣竟然也觉得有些难受,不受控制的手朝她伸出去,轻轻握住她的。

早就猜到那个人会是陆明擎,可是从南云溪口中说出来,金秀衣的内心无疑是震撼的!

知道五年前南云溪为三爷自杀性命垂危,更知道南云溪活着势必经历了一场痛不欲生的挣扎,可如今看到她伤心的说出自己的经历,金秀衣的眼眶也湿润了。

回想起某一次三爷和明逸朗的谈话,心脏移植手术风险极大,成功率微乎其微,就算侥幸成功了,每天都要靠着激素和各种药物维持着生命,甚至寿命也不会太长——

“都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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