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突然,从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阵呢喃声。

陆明城刚要上床的脚步顿住,寻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南云溪瘦小的身体就躺在那张不大的沙发床上,用着下意识自我保护的姿势蜷缩在哪里。

许是梦魇了,额头上的冷汗将雪白剔透的肌肤打湿了,就连脸色都很苍白。

陆明城慢慢的蹲在她的面前,将她搭在脸上的手拿开,额前湿润的发滴落下来,很快在地板上云开一滩水渍。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南云溪这副模样了,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半夜都能看到她从梦魇中醒来。

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能够让她这么害怕恐惧,这么的没有安感。

用着极为缓慢的动作,陆明城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却引得她身上的睡衣吊带滑落,露出大片背部肌肤。

一大片狰狞的伤疤暴露在他眼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

当初她那么奋不顾身的为陆明琛挡下坠落下来的水晶灯,如同刺猬一样被扎得满身是伤,在公馆遭遇枪击那一次,她又一次扑向自己为自己挡住所有的玻璃碎片。

如此,是不是可以证明,就算她心里爱着三哥,也爱着自己?

他并不在乎她的心里有其他人的存在,只要她能留下一点点位置给予自己,他就心满意足了。

一滴泪水突然从眼眶里溢出来,直接溅落在南云溪的手背上,顺着她手上的纹络下滑。

陆明城低头轻轻吻了吻,缠绵的吻来回厮磨。

突然,他尝到了一股甜腻的血腥味,低头便发现她掌心里一条血痕。

心,猛然一颤!

她受伤了!

将室内拖鞋踢到一边,赤着脚踩在白色瓷砖上,陆明城在房间里翻找着,总算寻找了一个药箱。

重新回来时,南云溪显然是翻了个身,吊带睡衣已经遮不住玲珑的身体,怀孕过后的丰盈更为诱人了。

可,此刻的陆明城却没有过多的情望,轻轻握住她的手不停哈气,拿出棉棒站着消毒水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伤口,血迹其实早已经干涸了,只是他依旧小心的进行着。

像是怕弄疼了她。

陆明城一脸痴迷的看着南云溪的脸,就算是在睡梦中依旧紧抿着唇,眉心紧蹙冷汗滚落,可就算是这样,一张淡雅清冷的脸却依旧美丽如初。

平摊开自己的大掌,陆明城将自己掌心的伤疤和她的对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两条伤痕出乎意料的吻合在了一起。

“云溪,别再推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夹杂着威士忌的味道,低醇而芳香。

再空气里孤独而又寂寞的传递开来!

————

苏醒是被热醒的。

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下,随后慢慢的张开眼睛,用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这间对自己来说并不算陌生的房间。

她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和陆先生在桃林里漫舞,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眩晕,怎么一睁开眼睛她就回到这里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片刻之后苏醒就找到了,她清楚的听到外面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一道自然是陆先生的,另一道,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是明逸朗的。

只是三更半夜的,明逸朗跑来这里做什么?

她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走,纤细的手刚放到门把上,就听到明逸朗的声音传来。

“你猜得没错,这是当初南云溪注射进去的药剂产生了副作用。”

这话说完,再未有半点声音响起。

苏醒脚步一凝,静静的站在门口有些茫然。

南云溪当初给自己扎了一针,所以因为这一针,引发了她频繁觉得头晕的病症?

不等她想清楚,陆明琛低醇暗哑的声音响起了,“有没有办法医好?”

“我无能为力,不过你可以试试找到南云溪,说不定她手头上有解药。”

“如果没有解药呢?”

“如果没有解药,只能找到发明这毒的人。”

对话到此又是一阵沉默,苏醒听的迷迷糊糊,终于手放在把手上轻轻一转,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那如果发明者也没有呢?”

当苏醒出现在两人面前时,陆明琛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下,就连暗黑的眸子也闪过一缕惊慌。

“如果没有的话,那这毒会渐渐渗入五脏六腑里,头晕的现象会越来越频繁。”明逸朗实话实说,既然苏醒都听到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那我会死吗?”苏醒表现得很镇定,一双平静的眸静静的落在明逸朗身上。

可心里却紧张得要命。

她怕死,也不想死!

“有可能!”明逸朗说这话的时候看向陆明琛,男人好看的眉头紧蹙一起,下一瞬,立马就将她拉入了怀中,声音说不尽的心疼。

“不管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要你尽快研发出解药。”他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南云溪身上。

更何况,南云溪以前为陆明擎卖命,这些药剂肯定与陆明擎脱离不开关系。

如果陆明擎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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