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陆明城不断的呢喃着这个名字,抬头瞬间却撞入陆明琛那双深谙不见底的黑眸里。

他背对着皎洁的月光大步走了进来,坚毅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转身看向身边的小女人时,薄唇似有似无的噙着浅浅的温柔笑意。

苏醒极为乖巧的任由他牵着,脆弱得就跟瓷娃娃一样,却被陆明琛保护的极好。

这一刻,陆明城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南云溪说的没有错,爱就像陆明琛对待苏醒的小心呵护一样。

疼入骨子里,恨不得将这几辈子的温柔都用在心爱的人身上,舍不得去伤害她,只想让她一辈子躲在自己宽大的怀抱里,去疼惜她。

同样是女人,或许南云溪想要的,也仅仅只是这种耳鬓厮磨的简单幸福。

可,他醒悟得会不会太晚了?

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失去她,很快,她就会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叔子,云溪真的很伤心,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苏醒突然朝他靠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南云溪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当时她就纳闷了,明明这是两人的新婚之夜,新娘子应该要和新郎幸福的相处一起。

可,当她看到南云溪抚着肚子支撑在梳妆台上,满地都是玻璃碎片时,她才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她能理解南云溪的感受,当时要换做是她,那种情况该有多么的无助。

“嫂子,你来这里,也是来指责我的?”陆明城自嘲一笑,却始终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任由着掌心里的鲜血不停淌落。

苏醒看到满地斑斑点点的血迹,以及陆明城始终抓在手心里的引产同意书,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我只是来告诉你,云溪并没有拿掉孩子。”

“你说什么?”良久,陆明城再次开口。

“我陪着她一起去的医院,当时她很伤心,感觉就像要崩溃了一样。”苏醒手指捏紧,她答应过南云溪不说出来的,可是看着两人在别墅里吵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拉着陆先生一起进来了。

“所以,孩子还在?”陆明城几近崩溃的脸突然展开一抹狂喜之色,甚至不管手上的伤就要站起来朝外跑。

而就在此时,一直不说话的陆明琛突然开口了,“老四,我们聊聊。”

书房里。

陆明琛和陆明城两兄弟相对而坐,皎洁的月光从玻璃窗里倾洒进来,照在轮廓相似的两人身上,染上点点星辉,高贵俊冷得如同两尊雕像一般。

陆明琛的双腿优雅的叠在一起,锋锐的黑眸里不见半点光色,幽深得如同无底洞一般。

“你不是想知道,南云溪今天和我见面做了什么?”陆明琛粗粝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沙发扶手,令人难忘的深邃五官绷得紧紧的,贴身的定制西装将他健硕笔挺的身姿映衬得更加迷人,坚毅薄唇紧抿着。

“你觉得,她心里爱的人还是我?”见陆明城不说话,他又开了口,“老四,这么些日子了,你的确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如从前一般不成熟,南云溪爱的人是谁,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的话一字一顿的扎入了陆明城的心间,让他一直低垂着的眸睫缓缓抬起,最终,直面对那双深谙的眸子。

“三哥,我知道错了,可我只是——”

“只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陆明琛突然直起了身子,伟岸的身形在陆明城身上留下一片暗影,“南云溪有没有告诉你,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危及她的性命?”

轰的一声!

陆明城如遭雷击,瞳孔倏然间瞪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颤巍巍着声音道,“哥,你在说什么?”

陆明琛瞬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鹰隼般锐利的黑眸划过一片沉冷,修长手指依旧有规律的敲着,皎洁的月光落在他完美的俊脸上,岑薄紧抿着的唇再次张开。

“心脏移植手术风险极大,后遗症也极大,加上南云溪作为实验对象身体注射到了不少的药物,这些药物也会顺着脐带传给孩子,影响到孩子的正常发育——”

“最坏的结果呢?”陆明城颤抖的问出了这句话。

“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苏醒此时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书房里的两人在聊什么她并不清楚,不过却很清晰的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痛哭声。

那是小叔子的声音。

真相总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就好比当初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样,惶恐,无助,各种复杂的情绪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苏醒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纪温晴的话一字一字的在脑子里回荡,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让她又一阵眩晕起来。

——苏醒,我要你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惹纪温晴如此仇恨,甚至到了要杀死她的地步。

苏醒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跟她争抢过什么,该给的,该舍的,她都已经让给她了。

可为何,她还是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呢?

疲惫的将整个身体仰靠在了沙发上,深深吐了一口气。

最近头晕的现象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很轻微,稍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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