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中了龙屁连忙道:“奴才这点本事,都是平日陛下教的,若不在陛下身边,奴才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

天子闻言大笑,随即不知想些什么,笑容敛去。

“林延潮终归是一个读书人,在读书人心底‘子曰’,更甚于‘召曰’。所以他心中有读书人的方方正正,不会一味逢迎朕意,所以这也是朕欣赏他之处。”

顿了顿天子龙目一闪,转过身道:“对了,高淮,你这一次河南务必要看一看林三元。他这一次钦差的事,办得不错,朕本是答允要升他的官。但朕又想起当初他上疏之事,突然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告诉他,朕还是那句话‘认个错就行’,否则就让林延潮继续给朕呆在河南挖河泥。”

说到这里,天子又露出久违般那等少年的笑容,仿佛狠狠地将人戏耍了一般,一副‘朕就是说话不算话,又如何了’的样子。

高淮很想替林延潮说一句‘陛下,君无戏言啊!’

可是他终归不能说,只能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