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说是赐给贾政,但早先也有一些勾连。

而原著中,贾母也有类似说落贾政的言语。

只是此刻当着一众晚辈媳妇的面,贾政只觉斯文扫地,羞愧难当。

可见贾母瞧宝玉打的狠,也是真恼了。

如元春、探春、李纨心头虽有异样,口观鼻、鼻观心,都权当没听见,哪怕是凤姐都不例外,也没有接话。

正哭泣着的王夫人,哭声也不由弱了几分。

“都是贪嘴儿馋猫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贾母犹自不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怒骂着补了一句。

许是想起了代善?

贾珩这时面色顿了下,帮着贾政解围,道:“老爷,为人之父,教育儿子,自没有打错。”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了下,面色惊异。

贾母凝了凝眉,看了一眼贾珩,叹道:“老子打儿子,自是天经地义,但也不能下这般狠的手,这哪里是父子,分明是仇人了。”

这次其他人又是不言语,静观其变。

宝钗水润杏眸看着那少年,丰润脸蛋儿上,则是见着思索之色。

这是两位贾府最高权力者的对话,其他人没有开口的资格。

贾珩沉声道:“宝玉年岁大了,少年慕艾,举止浮浪,这等纨绔恶习,是应好好教导着,或小惩大戒、或明以道理,但宝玉的过错,岂止于此?”

贾母闻听此言,面色一顿,看向那少年,脸色变了变,一时拿捏不住少年的心思。

贾珩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道:“宝玉千不该、万不该,扔下金钏独自逃走,致使金钏含辱投井,想我宁荣二先祖,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出征于外,遇得险处,可曾弃过部曲,况妇孺女眷?不想,竟生出这般没有脊梁,软骨头的不肖儿孙!纵国公爷在,遇得这等毫无担当的子孙,想来也要狠狠打宝玉几十军棍,死活勿论!”

此言一出,书房之中,众皆寂然。

贾母神色微变,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出言辩驳,别说她公公,就是她夫君,也不这样。

宝钗看向那声如金玉激鸣的少年,玉容怔怔,杏眸中隐有涟漪圈圈漾起,分明对斯人斯言,万分认同。

探春看向那少年,英媚双眸中现着惊异。

事实上就是如此,如今风气,公侯子弟偷腥馋嘴儿,都是常有的事。

再加上,武勋之家的道德要求,原就比文官儿低。

况且,在场众人都知道宝玉从小就爱吃着丫鬟嘴上的胭脂,小时候抓周儿,抓的也是女人的胭脂钗环,以及一些“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等一众“宝言宝语”言犹在耳,更是被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引为笑谈。

可以说,什么调戏母婢,杀伤力其实……也就那样。

没有道德的人,自不会受着道德压力,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也不会受舆论束缚。

而宝玉恰恰是这种“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秋与冬”的性情。

跪祠堂?

影响名声?

宝玉就不愿当官儿,好色名声再臭一分,也不过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除了恶心一下王夫人,用处有限。

正如贾珩先前所思,宝玉的名声,还用污?

有目共睹!

黛玉这时听着少年的话,在心头喃喃着,“大丈夫”、“软骨头”几个字,罥烟眉下的秋水明眸闪了闪,再看那被众人围拢在一起的宝玉,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晴雯在丫鬟人群中站着,扬起了愈见狐媚之相的瓜子脸,柳叶眉下的眸子水润泛雾,带着讥诮,她就知道公子不会为宝玉找补。

贾珩转头看向宝玉,沉声道:“宝玉,你撩拨完金钏之后,为何要跑?”

这一问,众人都看向宝玉。

宝玉这会儿,听得喝问,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转眸看向那少年,声音虚弱道:“金钏,她……可还好?”

贾珩道:“你这时候倒是问着了。”

“发现的及时,没有跳井,但晚一步,就难说了。”

宝玉满月脸盘上竟见着一丝凄弱笑意,眼窝中淌下两行眼泪,低声道:“若是累了她的性命,反而是我的罪过了。”

王夫人听着这话,哭道:“我苦命的儿,这时候还有心管着别人。”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娇憨的声音,却是湘云听到消息,进入屋里,脸色一变,近前唤道:“爱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

宝玉轻唤了一声“云妹妹”,两眼淌下泪来。

贾珩看了一眼湘云,目光深深,道:“现在偏偏说出这种话来,你遇上事,连个丫鬟都护不住,不想护,还能指望着你护得住谁?你的父母姊妹,都在这里,你护得住谁?”

此言一出,宝玉张了张嘴,再次淌下眼泪。

众人闻言,脸色各异。

元春正拿着毛巾给宝玉擦着额头的冷汗,手中一顿,轻轻叹了一口气。

贾母叹了一口气不忍道:“珩哥儿,宝玉他才多大一点儿,还是个小孩子,没经过多少事,能让他护着谁?”

“调戏母婢的小孩子?”贾珩冷声道。

贾母脸色一滞,张了张嘴,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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