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近前,抬起一张妍美的脸蛋儿,唤了一声。

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则上前与薛姨妈叙话。

秦可卿见薛姨妈落泪,春山黛眉颦起,美眸现出关切,问道:“姨妈,这怎么哭起来了。”

说着,递过一方手帕。

薛姨妈哭道:“秦丫头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去了京营,不想京营兵乱,现在也没个音讯……嗯,珩哥儿呢?”

正哭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目光,迅速寻找着贾珩的身影,却不见贾珩。

秦可卿、尤氏三姝:“……”

秦可卿容色顿了顿,柔声道:“姨妈,夫君他沐浴更衣去了,姨妈先别急,先和我说说。”

说着,拉着薛姨妈到香妃榻上坐下。

薛姨妈又是泪眼朦胧,哭道:“你那个表弟啊,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啊,这到了他舅舅身旁当差,本想着有个好出身,谁曾想碰上这……也是我的命苦,蟠儿他老子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一把屎一把尿将蟠儿和宝丫头喂大,蟠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宝钗正沉浸着自家母亲的悲痛中,忽地,柳叶眉蹙了蹙,杏眸中的泪光闪了下,刚才是……什么喂大?

秦可卿劝慰道:“姨妈,你别太着急,刚刚夫君和我说了,已打发了人去找,想来很快就有音讯传来,姨妈关心则乱,还要保重身子骨儿才是。”

尤氏也在一旁说话劝慰着。

薛姨妈叹道:“秦丫头,这次还需珩哥儿多费心啊。”

秦可卿柔声道:“姨妈放心,夫君他一定会尽力的。”

薛姨妈擦了擦眼泪,看向秦可卿,道:“秦丫头,你是个心地善良的,我一早就知道,香菱那丫头,身世苦,你都当着妹妹看待,我瞧着她跟你是有缘,不久前认了她干女儿,将身契给了她。”

秦可卿闻言,美眸泛起疑惑,一时没弄明白用意。

薛姨妈叹了一口气,道:“文龙这一出事儿,我们家里现在乱糟糟的,香菱过你这边儿住着。”

薛姨妈想出的办法,就是将香菱认作自家干女儿,那秦可卿抬举了香菱,愿意认了个干妹妹,那再过一段时间,她顺理成章地……

她可是打听过的,这秦大奶奶打小就没了娘亲。

嗯,这就是薛姨妈想出的“攀亲”之理,主要一时间还真没想着将香菱,就此送给平时威严肃重的珩大爷。

事实上,薛姨妈在原著中这样对过黛玉,第五十七回,薛姨妈就和黛玉说了不少偎贴话,黛玉大为感动,认了薛姨妈为干妈。

秦可卿闻言,看向一旁的香菱,对上那双怯弱的眼神,美眸闪了闪,心思电转之间,就有些明白薛姨妈用意。

许是薛姨妈以为两家不太亲密,夫君在薛蟠一事上不上心,就……

虽攀求痕迹略有些重,但因惦念儿子生死,关心则乱,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秦可卿想了想,道:“姨妈让香菱在我这边儿也行。”

薛姨妈见秦可卿应允下来,心头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钱财,人家宁府也不缺,而且送钱财倒像是侮辱人一样,她还能送什么?

宝钗在一旁静静看着,杏眸秋波微漾,心头幽幽叹着。

转眸看了一眼香菱,思忖着,在宁府居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厢房之中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贾珩闭目养神,感受着背后的柔软、酥挺,轻声道:“晴雯,有长进了。”

晴雯脸颊一红,愈是卖力,但为了缓解着心头娇羞,没话找话说道:“公子,那薛家姨太太家的表少爷,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听谁说的?”贾珩轻笑了下,好奇问道。

晴雯轻声道:“香菱还有莺儿,她们倒没说他家少爷的坏话,但那香菱分明是那薛家上京前打死人之后争买得来的,那薛大爷手里可沾着人命呢。”

贾珩诧异问道:“香菱平时和你说话多吗?”

“西府的主子过来,丫鬟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说话?只是那香菱看着有些呆呆的。”晴雯脆生生说道。

贾珩不由失笑,随着水声“哗啦啦”响动,抱过晴雯,揉捏着小熊猫,这就和后世压力大的人去超市捏小浣熊干脆面一样,轻声道:“你可别小瞧她,她现在跟着她家小姐,读了书,识了字,再过二三年,集得文华英秀,不比你心思灵动,况痴之一字,与心智未开的呆还是不一样的。”

香菱学诗,就有“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之句。

“嗯。”晴雯玉容染绯,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娇躯俨然软成一团泥。

贾珩附耳低声说道:“你现在也识了不少字,抽空多寻些诗词歌赋的书来看。”

晴雯脸颊滚烫如火,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道:“可我……没有时间,最近在跟抱琴学乐谱,公子,我觉得那个……乐技又提升了一些呢。”

贾珩默然片刻,道:“那一会儿,再让你练练。”

主仆二人说着话,贾珩也初步释放了一天的疲累,换了一身常服衣裳,整理了下仪容,深深吸了一口气,见镜中之人脸上神色平静,才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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