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循声而望,打量了眼青年公子,嗯,不认识。

但一旁的咸宁公主凝了凝秀眉,目光清冷地看向那青年公子,语气淡漠道:“二堂兄?”

青年公子闻言,倒是愣怔了下,转头看向咸宁公主,脸上渐渐爬上惊讶之色,强笑了笑道:“咸宁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忠顺王的第二子陈锐,刚及弱冠之龄,在京中也是飞鹰走狗、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因听说马市上出现了一匹极为罕见大宛良驹,就带着随从过来看看。

贾珩不认识忠顺王之子,忠顺王之子同样不认得贾珩。

咸宁公主玉容清冷,乜了一眼陈锐,道:“后天是三哥儿的生儿,我购得良驹以作贺礼,看上了这匹大宛良驹,准备购买,堂兄不会和我争吧?”

陈锐轻笑一声,道:“妹妹这话说的,这等良驹,千载难逢,自是价高者得,岂好轻让?再说大宛良驹脾性暴烈,三弟他身份贵重,可谓千金之躯,若再骑不好,给冲撞着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若是魏王在此,他或许还忌惮几分,但眼前之人不过是端容贵妃的女儿,可没什么好谦让着的。

其实,同是陈汉皇室,咸宁公主虽然为公主,但也难说用公主身份去压迫忠顺王爷二子。

因为这更像是叔伯兄弟姊妹之间的拌嘴冲突,并非以晚辈身份冲撞长辈,不可能动辄就就摆身份,以目无尊卑的名义惩戒。

就连汉景帝与吴王太子吵闹,也都是一棋盘子拍死吴王太子刘贤,倒没说上来就论君臣。

咸宁公主凝了凝秀眉,冷声道:“如论先来后到,也是我等先来,堂兄想要求购,也需等我们看了马匹不要以后,再作计较才是。”

陈锐笑了笑,道:“妹妹这说法不对吧,你们并未进去看马,我们几乎是同时来到,再说这马驹,为兄可是听下人说了,才特意过来重金求购的。”

说着,紧紧盯着那掌柜,笑了笑道:“这位东家,你说是吧?”

那掌柜面色迟疑了下,而在这时,陈锐身后的一个中年常随,冷哼一声道:“这是忠顺王府的小王爷。”

那掌柜脸色变幻,其实从这位公子的穿着打扮来看,就知非富即贵。

不想竟是忠顺王府的人。

那么这位女扮男装的千金,与其兄妹相称,想来也是宗室之女了。

这……谁也不好得罪。

那掌柜倒也是精明人,脸上现出讨好的笑意,道:“这汗血宝马十分难得,几乎几个月才在马市上见得一匹,我们铺子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得了一匹,两位贵人真是好眼光。”

陈锐皱了皱眉,问道:“你打算卖给谁?”

那掌柜微笑道:“大宛马饲养不易,两位贵人若是购得马匹之后,当需得专人伺候才是。”

那常随沉喝问道:“你这大宛马,究竟打算卖给谁?”

掌柜神情迷茫,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在逼视目光中,再次笑了笑。

一副马科长jpg的模样。

故,气氛一时僵持在原地。

而这时,贾珩沉声道:“掌柜的,既是我等先来,自是由我等先行看马,不用管这些闲杂人等。”

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贾珩。

咸宁公主同样将一双晶莹妙目投向贾珩,嘴唇翕动了下,欲言又止。

“你是何人?”那中年常随脸现怒色,上前一步,喝问道。

陈锐冷笑道:“咸宁妹妹,你这侍卫好生不懂礼数,我等兄妹说话,岂有他说话的份儿?”

却是将一旁身形颀长,气质英武的贾珩当成了咸宁公主的随从,以为是宫廷侍卫之流。

按着陈锐等人所想,如咸宁公主这等贵人出行街市,岂能不带侍卫?

咸宁公主颦了颦秀眉,看向一旁的贾珩,心头有些无奈,说道:“先生,没想到出宫后竟碰到这种事儿。”

贾珩神情郑重,朝咸宁公主拱了拱手,沉声道:“神京城中,帝女竟被鼠辈所欺,是微臣之过。”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心头一惊,面面相觑。

陈锐与那常随闻言,脸色微变,但片刻之间,回复正常,暗道,果是宫廷侍卫,许还是个小武官?

然而,却见那面色冷峻的少年,将冰寒的目光转将过来,掷地有声道:“本官,提点五城兵马司指挥,东西两市,市易售卖当按着先来后到的规矩。”

“我当是什么阿猫阿狗,小小的五城兵马指挥……“陈锐冷笑一声,讥讽说着,只是渐渐意识到不对。

五城兵马司指挥,这怎么听着有些熟悉,最近是由谁管着五城兵马司来着?

贾……

陈锐脸色一沉,看向对面的少年,目光深处涌起惊惧。

是他!

父王在家中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贾珩小儿!

贾珩沉声道:“尔等好大的胆子,本官堂堂朝廷命官,奉圣上之命督察神京治安,岂容尔等污言秽语,蔑视朝廷威严!”

对着一旁的孙云道:“拿着这面令牌,让附近驻守兵丁,即刻调来一个小旗!”

东市之中自有五城兵马司巡警司派来的检丁驻守巡警所,缉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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