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不解气,嗔怒地轻轻掐了贾珩的手一下。
贾珩笑了笑,心道,晋阳有时候还是很传统的,尚待挖掘。
“天都快黑了,还化妆呢?”贾珩又道。
晋阳长公主拿起胭脂纸,印在其上,丹唇艳若玫瑰,柔声道:“一会儿还要请你那位元春大姐姐用晚宴,不庄重一些怎么能行。”
说着,盈盈起身,盛装华服、娇美如春花秋月的丽人,巧笑倩兮道:“这套裙子还好看吧?”
看着丽人,贾珩目光一时都有些失神,从后面拥住身姿窈窕静美、明艳不可方物的玉人,附耳打趣道:“殿下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不穿更好看。”
晋阳长公主被说得脸颊羞红,心尖儿一颤,嗔白了一眼贾珩,娇斥道:“你这个登徒子,哎……你别将裙子再弄皱了。”
说着,将一双攀登险峰的手拨开。
她发现这人对这里情有独钟,像个小孩子一样。
贾珩这时,也不再攀缠,本来就是逗弄丽人,并未有重燃战火之意。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长安西苑秦岭那边儿,本宫有一座别居山庄,内有温泉池,你若得闲暇,随本宫一同去洗洗温汤。”
贾珩挽着丽人的手,道:“再说吧,最近这段时间忙着京营的事务。”
晋阳长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忽地,怜雪在屏风外唤着:“殿下,晚宴备好了,还请移步。”
晋阳长公主松开贾珩的手,重又恢复一副雍容华美,凛然难犯的模样,道:“好了,走吧。”
贾珩也不多言。
两人说话间,向着内厅而去。
这会儿,元春已落座在一旁的小几畔,抬眸见着一男一女联袂而来,玉容顿了顿,甚至有几分恍惚。
只见男子身形挺拔,丰神如玉,如芝兰玉树,女子华美衣裙,国色天香的牡丹一般,娇艳动人。
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古怪,但不及细想,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晋阳殿下。”
晋阳长公主轻轻一笑,眉梢眼角流溢的妩媚风韵,纵然是元春,都为之失神片刻。
“元春姑娘无需多礼。”
说话之间,落座下来。
贾珩则坐在元春身旁,目光温和看向一旁的少女,道:“大姐姐,方才看账簿,可还习惯。”
元春柔声道:“看了一些,东城那些铺子都是很好的营生。”
贾珩笑了笑道:“以后还要劳烦大姐姐费心了。”
姐弟二人叙着话,不远处的晋阳长公主静静看着,笑靥似花,凝睇含情,只是心间渐渐涌起玩味。
有这样无微不至,关怀有加的同族姐弟?
贾珩这会儿又道:“大姐姐不妨今晚先住这儿,明天,我再唤抱琴过来。”
抱琴是元春的贴身大丫鬟的,与元春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吩咐道:“怜雪,也给元春姑娘派几个丫鬟侍奉着,不要怠慢了。”
怜雪应了一声是。
几人说着话,用罢晚饭,品茗叙话。
晋阳长公主轻笑道:“听说元春姑娘善于抚琴,不知本宫可有耳福一听天籁之音?”
元春偷偷看了一眼贾珩,轻声道:“只是略通琴乐而已,殿下若有兴致,此间可有琴器?”
晋阳长公主笑道:“琴、筝、琵琶诸般乐器俱有,不知元春姑娘需哪一种?”
元春想了想,柔声道:“就筝吧。”
晋阳长公主看向一旁的丫鬟,以目示意。
而后,丫鬟抬着一架紫檀花梨色古筝,来到内厅摆放好,另有人准备了金盆清水,毛巾丝帕,薰笼檀香,香茗茶盅。
晋阳长公主笑道:“本宫闲暇之时,也时常抚琴自娱,故而家中常备琴器,元春姑娘可一展绝技。”
元春笑了笑,起身盈盈朝着晋阳长公主行了一礼,净手焚香,来到琴架后方坐下。
“叮咚”琴音次第响起,一股旷达悠远的意境,无声浸染开来。
贾珩正襟危坐,听起琴曲,脸上也有着几分出神。
看着那席地而坐,垂眸抚琴的少女,螓首蛾眉之下,一张丰润、白腻脸蛋儿满是专注之色,十根葱白的手指灵巧如蝶,在古筝上拨弄弦乐。
倏尔,一曲即罢,盈盈秋水的明眸抬将起来。
晋阳公主玉容微顿,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元春离座而起,略有些羞涩地看向晋阳公主,轻声道:“殿下面前,献丑了。”
晋阳长公主转而看向贾珩,眸中媚意流转,道:“子钰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元春也不由看向贾珩,一颗芳心不由忐忑起来。
贾珩道:“大姐姐以琴乐为心声,这首汉宫秋月,哀怨惆怅,也算是恰如其分。”
他前世学过吉他,以及乐理,然后顺势了解其他乐器,并非一无所知。
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一时感怀,作此悲春伤秋之叹,扰了珩弟的兴致了。”
其实方才弹奏完,就觉得所选曲目太悲。
贾珩目光温煦,轻声道:“无妨。”
元春点了点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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