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殿下和大姐姐呢?”
晋阳长公主道:“说着过年的事儿,还没来得及用饭呢……怜雪,吩咐后厨,去准备午饭。”
怜雪应了一声,吩咐嬷嬷去了。
元春明眸晶光流溢,静静看着那少年,轻笑道:“珩弟,家里这两天还好吧?”
贾珩道:“一切都好,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说来这还是大姐姐出宫以后,过得第一个年呢。”
晋阳长公主浅笑盈盈地看着“姐弟”二人话着家常,玉容恬美。
元春方桃譬李的脸蛋儿上,笑意愈盛,道:“正是呢,记得上一次在宫外过年,都有十来年了,这趟回来过年,意义不同。”
晋阳长公主笑道:“过年之时,一大家子也能好好团聚。”
念及此处,看了一眼那正襟危坐的少年,暗道,今年对她何尝不是意义不同,只是过年之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似察觉到丽人眼神蕴藏的莫名意味,贾珩与其目光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儿,有嬷嬷、丫鬟送上菜肴,众人来到一旁小厅,落座叙话。
用罢午饭,元春情知贾珩与晋阳长公主有话要说,遂告辞离去。
贾珩与晋阳长公主进入厢房,对坐品茗。
晋阳长公主云袖挽起,洁白如玉的凝霜皓腕,提起茶壶给贾珩斟了一杯,关切问道:“听夏侯说,你昨天被言官弹劾了?还被皇兄唤到宫中问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贾珩道:“是忠顺王,因着大慈恩寺遇刺之事,借机攻讦五城兵马司,以此向我发难,想迫使我辞了五城兵马司的差遣。”
晋阳长公主蹙了蹙秀眉,美眸泛起冷意:“你不找他的错漏,他倒找你的来了。”
贾珩眸中倒映着那张冷艳、华美的玉容,心头也有几分暖流涌动,端起茶盅,道:“幸在圣上并未听其所言,不复相疑。”
说着,将赏赐自己桃符门神,以示安抚说了。
晋阳长公主沉吟道:“皇兄正用着你,他这些伎俩根本瞒不过皇兄的法眼。”
贾珩点了点头,道:“不过,虽说如此,也提醒了我,五城兵马司是不好一直把持着。”
五城兵马司担纲京城治安之任,干系重大,等他功爵更高一步,需得避祸的时候,第一个就要辞了五城兵马司的职事。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道:“你现在倒不用急,等你什么时候成了京营节度使都不急。”
两人相处日久,早已坦诚相见,对政治上的事平时也谈着一些。
贾珩默然半晌,道:“此事终究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好了,先不说这些,平白扫兴,本宫要午睡了。”
贾珩闻弦歌而知雅意,近前,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玉手,拥在怀中,附耳道:“那我侍奉殿下。”
晋阳长公主腻哼一声,任由贾珩扶着自己向里间的床榻而去。
坐在绣榻上,贾珩一边解开裙裳,一边温声道:“殿下,再过几天,年事颇多,许是没多少空暇回来了。”
“嗯,婵月明天也回来。”晋阳长公主玉容绯红,语气中却不乏怅然,这几天,却比过去二十多年都快活。
她这几天……
其实想法也有些转变,她不想只求一时片刻的温存,她想和这人长相厮守,她也想有一天,在家如妻子等待丈夫归来般。
贾珩双手攀上一对儿弹软、酥翘,凝眸之间,却是瞧见丽人脸上现出的一丝幽怨神情,一时默然。
他现在的爵位还是太低,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而晋阳之所以心底排斥着二人关系公布,说是担心小郡主发现,但更多还是担心为他带来困扰,比如说他为求幸进,勾搭孀居寡妇这等不堪说法。
这都不说,如是崇平帝、太后知道,会不会逼迫他给晋阳一个名分?
这些变化其实都是不可测的。
“爵位太低,连五等爵都不是,以致女强男弱,如是郡王,哪怕是公侯之爵……”
身为男人,却不能光明正大地与自家女人在一起……尽管这种偷情好像也……
似乎意识到伏在身上的小男人的失落情绪,晋阳长公主眉眼温宁,反而宽慰说道:“好了,来日方长,等过了年,你再过来就是了。”
贾珩“嗯”了一声,低头噙住那两瓣红唇,攫取着甘美。
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进入里间。
却说元春离了晋阳长公主的院落,刚回所居院落的月亮门洞,忽地猛然想起,那几本账簿落在晋阳长公主处,忘了带,就折身返回。
刚近院落,说来也是巧,原本望风的怜雪,正好带着丫鬟,被一个嬷嬷叫着去库房,清点过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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