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子、孙女态度还是不错的。
宋皇后玉容一滞,柔声道:“臣妾告退。”
三人出了重华宫。
崇平帝长长出了一口气,立在廊桥中,看向一旁的贾珩,道:“如何?”
“嗯?”贾珩看向崇平帝,不知说什么才好。
崇平帝似也只是随口一问,或者说原就不指望贾珩给予答案,沉吟片刻,道:“子钰,你也先回去罢,明日大典,不可懈怠。”
只有京营彻底贯彻他的意志,重华宫才不再有任何奢想。
贾珩面色一整,拱手道:“那臣告退。”
稀里糊涂吃了一顿饭,与太上皇说了几句话,倒是看清了一些天子与上皇这对父子的微妙关系。
“事实上,如果按着原著,太上皇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之后就是四王八公被清算。”贾珩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随着内监离去。
望着贾珩与内监消失的身影,一旁的宋皇后柔声道:“陛下……”
“梓潼,随朕走走。”崇平帝回头看了一眼重又传出奏乐歌舞之声的重华宫,挽起了宋皇后纤纤柔荑,轻声道。
被崇平帝挽着手,宋皇后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顿时现出一抹红晕,低眉顺眼,玉容温婉,轻轻“嗯”了一声。
不提帝后二人沿着宫殿御道行走。
却说贾珩离了宫苑,返回宁国府,就已是未时时分。
刚到内厅,就听的里间传来阵阵说笑声。
入得厅中,凤姐笑道:“珩兄弟,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太等着你再一同祭祖呢。”
贾珩目光逡巡过厅中几人,可卿、凤姐、黛玉、探春、元春俱在。
“夫君。”秦可卿轻轻唤了一声,迎了上去。
凤姐笑道:“刚才和弟妹说皇宫里的事儿呢,长这么大还没有见着宫里长什么样呢。”
贾珩轻轻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元春柔声问道:“珩弟,听弟妹说,宫里朝贺出了什么事儿?”
贾珩道:“朝贺圣上时,出了一些争执,不过都是小事。”
说着,落座下来,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叙说清楚。
探春接过话头,凝声道:“这些人也太可恨了,珩哥哥进献策疏,都没有惹着他们,他们就喊打喊杀的。”
贾珩道:“立场不同而已。”贾珩风轻云淡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怎么没见湘云?”
黛玉轻声道:“云妹妹啊,她去看宝姐姐去了。”
贾珩闻言,面色一顿,心头也有几分异样。
自小年那天,薛蟠被他从大理寺带回后,除了昨天二十九祭祖那天,宝钗过来一次说是给可卿送几件首饰,与他匆匆打了个照面后,之前与之后,再也没见过宝钗。
当然这也没什么,毕竟名义上可以说在家照顾自己兄长。
但他却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宝钗其实是在躲着他。
凤姐皱眉道:“珩兄弟,文龙那个事儿,真要去坐牢吗?”
贾珩道:“圣上金口玉言,不可改易。”
秦可卿轻声道:“夫君,你要不去姨妈院里看看?”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晚一些再去罢。”
而后,贾母那边儿派了鸳鸯过来,说着拿宫里赏赐之物祭祖,告宽慰先祖的事,都是族中寻常事务,倒也没有多少可记之事。
及至暮色降临,贾珩才提着灯笼,前往梨香院中。
梨香院中
厢房之中,经过七天的休养,薛蟠已不像刚开始那般骇人。
在下午时候,湘云陪着宝钗坐了会儿,见薛家也忙着祭祖,遂返回贾母院里。
薛姨妈这会儿也领着宝钗,在一间临时改造成祠堂的厢房中,遥祭了早死的丈夫以薛家列祖列宗,而后落座于厅中品茗。
这时,同喜和同贵在廊下议论着:“听彩霞说宫里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太太和老太太,对了,还有秦大奶奶。”
“可不是,听说都是宫廷里御制的首饰和头面,对了,皇后娘娘还赐了珩大奶奶一对儿玉如意,祝大奶奶和珩大爷百年好合呢。”同喜说道。
在屋内的薛姨妈听着,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
“妈,我渴了,找人倒些水来。”这时,里间的薛蟠唤道。
薛姨妈恼道:“这两个小蹄子,有时间嚼不相干人的舌根子,没有功夫伺候你哥哥。”
宝钗秀眉颦了颦,杏眸微黯,轻声道:“妈,同喜同贵也就歇了这一会儿,莺儿,去帮哥哥倒杯水去。”
莺儿应了一声,忙碌去了。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道声音,“宝姐姐和姨妈可在屋里?”
分明是宝玉的声音。
薛姨妈讶异道:“是宝玉,宝玉过来了?”
说话的空档,宝玉在同喜同贵的相陪下,掀开帘子,绕过一架屏风,问道:“姨妈,宝姐姐,薛大哥可大好了?”
薛姨妈脸上挤出一些笑意,看着面似银盆,目似朗星,头戴嵌宝紫金冠,着秋香色立蟒白狐箭袖,系着五色鸳鸯鸾绦的宝玉,连忙唤了一声,目光偶尔落在悬在胸前的通灵宝玉上,心头忽地闪过一道亮光。
现在蟠儿出了事儿,宝丫头她的婚事肯定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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