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珞稚嫩的童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带了那么点酸涩。她都会写“妈妈”两个字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妈妈,祁珞好难过。
施珄榭一脸震惊,原来会说话啊,他都把她直接当成哑巴了。
“昨晚要不是我留情,你早就晕过去了,啧啧,今天哪有精力出来发骚。”
如果说,听到祁珞的声音让她的步伐有所停顿的话,那听到这个杀千刀的,她绝对是毫不犹豫的逃跑。抬脚快步离开,回到楼下又是脸色如常,向晴阳挽住贺祺的手臂故作淡定道,“走吧。”
祁明熠三个人也在后面出了会所,祁珞搂着他的脖子,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了别的男人车的向晴阳。施珄榭冷不丁凑到了她面前,差点吓到祁珞,“还看什么看,人都走了,别看了,我带你去吃小甜点……喂,你干嘛……好了我不说了你千万别哭……小祖宗我怕了你行吗?”
“妈妈……”祁珞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是你叔叔,不要这么叫我,我没奶给你吃。”
“滚,打你的游戏去。”
“秘书在帮我打着,那个女人非要赢,可我稍一出手,她就输了,你叫我怎么办?”施珄榭看似很烦恼。
“什么女人?”
“就跟嫂子一个寝室的,凶巴巴的,瘦得跟豆芽似的,像个泼妇,喜欢骂妈了个巴子的。嘿嘿,这个豆芽好像很好吃,等我把她吃了,叫她骂不出口。”
经施珄榭这么一说,祁明熠瞬间就想到了那个给她打电话的女人,一开口也是妈了个巴子的,他终于知道向晴阳的粗话是哪里学来的了。天天那么听着,不会脱口而出才怪。
……
除夕的那天下午下着绵绵细雨,向晴阳早早洗过澡,身上穿着贺祺给买的新衣服,跟着他一起去贺家。贺家就是一栋独立的欧式别墅,奢华大气,立于半山腰,唯一缺憾的,就是有些冷清,这里只住着贺如琴和一些机器一般的佣人。
牵着贺祺的手进屋,屋里华灯璀璨,金碧辉煌,贺如琴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身穿华贵的貂皮大衣,与报纸上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模样大相径庭,只不过清冷依旧。
岁月对她来说,如风过无痕,快到五十岁的年纪,却依旧保持着年轻的容颜,贺祺能有这么好的皮相和气质,想来是遗传她。向晴阳没见过贺祺的爸爸,也没有听贺祺提起过,家里更是一张照片都没有。
“伯母,您好。”在贺祺的示意下,向晴阳不卑不亢的出声打招呼。
“来了,”贺如琴放下报纸,脸色如常,没有更冷,也没有热情,她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算是打招呼,“来了就开饭吧,管家。”
“是。”
对于好几年没来过这里的人,贺如琴竟是这般态度,向晴阳望着她冷漠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贺祺轻声安慰她,“她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说罢,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坐下。
满汉全席,却一点除夕夜的气氛都没有,向晴阳跟着贺祺坐一旁,贺如琴一个人坐一边,中间美味可口的菜似乎就是分界点,互不相干。贺祺偶尔给她夹菜,轻声道两句,向晴阳含笑点头,内心里却有尴尬在蔓延。
贺如琴很快就吃饱,优雅的擦擦嘴,不发一语的上楼回房。向晴阳大大松了口气,如果一直跟贺如琴生活在一起,估计会给压抑死。
“多吃点。”
“贺祺,你妈妈是不是因为我才吃不下?”她颇为难堪的开口。
“傻子,你别理她,习惯就好。”
“怎么你跟你妈妈都没有话要说?”
“公司放假,没有工作上的事情,她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傻子,她跟以前没两样,以前你住这里的时候,什么时候看到她没事的时候跟我说过话?”
“……”向晴阳想想也是,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贺如琴,总是摆着冷冰冰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