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被人直接扛着走出了牙帐,那个托格按照拓跋沅一的指示,直接找了一间毡帐将苏绾丢了进去,这里显然不是无人居住的毡帐,里面还有其他的蛮夷兵卫。
苏绾被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孱弱的身子经不起些许折腾,托格是亲见苏绾冒犯他们的王,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绾看着毡帐内一个个面露狰狞的蛮夷士兵看向自己,双手撑着地,双腿向后挪动身子,直到靠在了他们睡觉的床榻之下。
黎儿心中万分的惊恐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那个叫托格的男子很显然是他们的首领,那人粗糙的大手死死的钳住苏绾的下颚,狂暴的眸子泛着腥红,恨恨撰紧了拳头。
“可恶的大周人,竟敢冒犯我们的王,看你这瘦弱的身子, 想要捏死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那声音闷闷的粗嘎如砂纸,透着狂风卷落叶的狂暴气息。
苏绾吓得容色惨白,唇儿微颤,这里的每一个蛮夷人男子一个个面露狰狞,都恨不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他们的狞笑,都在摧残着苏绾的每一寸神经。
“托格你要干什么?王也没有说让你杀了他。”
此时毡帐的门扉开启, 有一个人大步的走了进来,那人身材瘦高,不过三十,肤色透着惨白,犹如蜡纸一般毫无血色,一身黑色的衣衫,干净利落的短发,眉目间透着沉稳之色,右耳上还挂半串兽牙耳挂。
那人一句话似乎将苏绾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托格松开了手,被钳住的下颚依然很痛,几乎就要被捏碎了,正待苏绾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接下来那人的话又将苏绾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萨穆轻轻的瞥了一眼苏绾,王的心思他们都很清楚,不过是把这个大周的小子当做一件玩物而已。
“托格不如我们两个人就用她来比射箭如何。”
他们竟然将苏绾当做活箭靶子,顷刻间,苏绾的尊严被践踏一地,除非她选择死,只要她想要活下去,在这些蛮夷人的面前她就毫无尊严可言。
再一次被人拖拽着来到一处空地,胸前被人绑上了箭靶子,被推到了空旷的草坪中央。
周围的人就像看猎物一般, 戏谑的看着她,苏绾永远都记得他们那充满蔑然的神情, 那充满刺耳的嘲笑声,此时的苏绾眸中盈着泪,泪水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就是不能哭出来。
萨穆轻蔑的挑了挑眉眼,冲着站在草坪中间的苏绾唤道:“大周的小子,你可躲好了,箭支无眼小心要了你的命。”
托格听到萨穆的提醒,觉得他是多此一举,王就在不远处看着呢!王不过是拿这个小东西来取乐子罢了。
“萨穆,少废话,每人十箭,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萨穆眼角的余光朝不远处拓跋沅一的方向看去,轻哼了一声,“当然是一起来了!”
那声音虽然离得很远,却清晰的传入了苏绾的耳中,苏绾的双腿都有些颤栗,但见萨穆和托格毫无任何怜悯之心,半眯眼眸二人同时将弓箭拉满。
二人双箭齐发,急速的奔着苏绾而去,苏绾是一点都不敢动,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哪怕她稍稍动半分, 都在担心那利箭会射穿她的头颅。
苏绾不怕死,她只怕万一受伤死不了,女儿之身暴露,身在蛮夷的军营内,蛮夷的男子如虎狼,她的后果可想而知,到那时她恐怕生不如死。
苏绾仿若听到了箭支穿透气流发出的冷啸声,当利箭双双射入靶心,那靶心传来闷响,胸口发出震颤,直落在心口。她的双腿却再也不听使唤的瘫坐在地上。
不是她不想站起来,苏绾连连忍受惊吓,原本退就受了伤,连饿带吓双腿瘫软已经站不起来了,见到了苏绾突然吓得坐在了地上,两个人才只射了一箭而已,托格看向萨穆。
二人眼中戏虐的眸光比那利箭的剑锋还要锐利几分,“看那个大周的小子,胆子也不怎么样嘛?还要继续吗?”
萨穆看了一眼远处的拓跋沅一,拓跋沅一见惯了苏绾反抗的样子, 见她软趴趴的坐在地上,面对自己之时都不怕,竟然被小小的一支箭支吓到了,都说猎物濒临死亡之时会激发潜能,他不相信苏绾会这样认输,总感觉到那个弱小的身子里,有些不为人知的能量。
拓跋沅一只是朝着萨穆递了一个眼色,萨穆心领神会,向托格递了一个眼色,声音里透着无情,“托格,咱们继续!”
托格也明白了萨穆的意思,大步的朝苏绾走去,来到近前居高临下冷睨着坐在地上的苏绾,那阴冷的声音让人从肌肤里发出阵阵的寒意。
“大周人都像你一样是懦弱的胆小鬼吗?一箭就给吓趴下了。如果你站不起来,你就等待利箭刺破你的头颅!”
苏绾扬起头见到托格那充满藐视的眼神,恍然间,让苏绾想起了当日梧桐树下的祈寒,“如果你留下来,等待你的只有羞辱!”祈寒阴冷的话语犹今依然响在耳畔。
自己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才留在他的身边,成了他的琅王妃,自己绝对不能够死,还有好多的话还没有当他说,自己怎么可以轻易地就死掉了。
苏绾双手拄着地,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远处的拓跋沅一嘴角勾起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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