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娜见司空芸儿身上裹着锦衾,赤条条的被抬了回来。

见到司空芸儿眸中全无生气,身上又多了些许的伤痕,每夜侍寝回来均是如此的凄惨,所以她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

莲娜虽是蛮夷女子,却也是个软心肠,眸中隐泪,“芸儿姑娘,莲娜伺候您沐浴吧!”

芸儿听到耳畔响起莲娜的轻唤,口中发出凄厉的哭声,泪水纷纷落,直哭的莲娜心间欲碎,走上前去,抱着司空芸儿一并哭了起来。

虽然知道司空芸儿可怜, 可是那是王的命令,她是王看上的女人。

蛮夷没有大周人的所谓伦理,无论婚否,只要没有血缘的至亲,只要是蛮夷王看上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拒绝。 对于蛮夷的男子来说,能够和王同时享用一个女人那是一种光荣。

莲娜轻抚司空芸儿凌乱的发丝,“芸儿姑娘,莲娜伺候您沐浴吧!”

屈辱的泪水打湿脸颊,就算再怎么洗也洗不净自己肮脏的身子,可是她讨厌拓跋沅一留在她身体里的肮脏。

在莲娜的搀扶下,缓步的走下床榻,迈进了浴桶之中,氤氲的雾气在空中飘浮,凝结水珠。

温热的水轻抚肌肤,缓解身下的痛楚,却无法缓解心中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泪水滚落滴在水中,她真的不想活了。

房间的门扉突然轻轻地被推开了,司空芸儿狠狠地咬着贝齿,她知道此时前来的一定是兀苏德。

莲娜见兀苏德走了进来,恭敬的站起身来,“将军!”

“莲娜,到外面守着。”

司空芸儿的身子浸没在水中,充满恨意的双眸怒视着他,“你给我滚开!我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云儿,我不想见到你。”

此时的兀苏德没有了面对苏绾时的阴冷,见到芸儿身上的伤痕,刚直的线条柔和几分,伸出温热的指腹轻清点司空芸儿的颈项,司空芸儿被他点了穴道。

将芸儿从浴桶中捞了出来,放到了床榻之上,盖上了衾被。司空芸儿恨透了兀苏德,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司空芸儿恨他,不想见到他,闭上了眼眸一不去看他。

“芸儿,今日在牙帐内,你应该见到凌傲天。”那声音里面明显的带着一丝醋意。

一听到凌傲天三个字,司空芸儿瞬间睁开了眼眸,一想到阿绾姐姐和自己一样被抓进了敌营,泪水沿着眼角低落,一副痛苦神情。

兀苏德更加笃定苏绾就是凌傲天,司空芸儿的未婚夫,心中泅出隐隐的痛。

声音低沉道:“芸儿,只要你活一天,那个凌傲天便会在这世上多活一日。”兀苏德再一次用苏绾的性命来要挟她。

阿绾姐姐不是和苏瑾大哥去找夫君了,怎么会被抓进敌营?很显然兀苏德没有给他问出口的机会。

兀苏德没有解开她的穴道,伸出手为她掖了掖被角,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此地不宜久留。大步的走到门口,叮嘱莲娜要好生照看芸儿。

床榻上的司空芸儿心间充满恨意,她想死都难。兀苏德卑鄙无耻的用阿绾姐姐的命来要挟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芸儿。

翌日清晨, 当天边的一丝光亮驱散夜的黑暗,五更的号角惊醒沉睡的人们,毡帐外又开始热闹起来。

苏绾蜷缩在榻上,不知何时才熟睡过去,这一夜虽是蜷着身子,却是睡得极沉,真的感觉太累了,浑身酸痛。

抬起迷蒙的眼眸,毡帐内的油灯依然亮着,咱帐外已经响起了喧闹的声响, 秀雅的眉宇微颦,轻咬薄唇,一丝痛楚划过眼底。

“可怕的一日又开始了。自己能否有命看到明日晨光!”

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有人前来毡帐,倒是听到帐外不断有号角吹奏,通常在军营中只有出征才会频频吹响号角,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不是蛮夷向大周发起进攻了!如今大周经过一场瘟病,士气耗损,蛮夷想要乘虚而入,果真是卑鄙无耻!

翦翦水眸中满满的都是担忧,口中发出轻声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祈寒.......。”

苏绾出离自己所住的毡帐,见人来人往,纷纷朝着演武场的方向奔去,苏绾顺着人群跟了上去。

苏绾是大周人,就是奴隶的身份,是不可以靠近军队半步,被蛮夷的兵卫阻止先行。

远远的站在外围的地方看着,只是远远地见着那身材魁梧威风凛然的士兵,就让人心中生出丝丝寒意。

虽然蛮夷的士兵没有大周的兵力多,却个个身材魁梧,从体质上就高于大周的士兵,不是苏绾长他人志气。

蛮夷地处荒漠地区,只有少量的草原植被,可是他们善于马上作战,而大周的士兵多是擅长陆地作战,如今又元气受损,不禁心急如焚。

如今就算拼得一死也无力阻止蛮夷出兵,自己还能够为祈寒做些什么?惟愿上苍能够眷顾大周,保佑祈寒能够逃过此劫难。

站在人群中的苏绾,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她,正好可以借机去找寻司空芸儿,她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司空芸儿所居住的毡帐也在牙帐附近。

拓跋沅一带兵出征,督导作战希望以此为契机消灭大周。他们一去要几日,兀苏德自然也随军出发,苏绾这几日可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